()小二见那人全然不动,又筛三碗。//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那人吃道:“端的好酒!主人家,我吃一碗,还你一碗钱,只顾筛来。”
小二道:“客官休只管要饮。这酒端的要醉倒人,没药医。”
那人怒道:“休得胡鸟说!便是你使蒙汗药在里面,我也有鼻子。”小二被他发话不过,一连又筛了三碗。
沐枫晴见他吃得豪迈,貌似武松的样子,有心要结识他,便招呼跑堂的过来,指着那汉子的背说道:“这位爷台的酒菜都算到我这儿。”
那汉子听到沐枫晴吩咐,回头微笑:“兄台不如过来同饮一杯如何?”
沐枫晴笑道:“最好,最好!”吩咐小二取过杯筷,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于是移到大汉席上坐下。“壮士可是武松?”沐枫晴开门见山地问道。
那汉子吃了一惊:“正是在下,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我擦来!竟然真的在这种地方遇到了武松,不如收之而后快吧。想到这里,沐枫晴说:“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在下司马相如有礼了。”
武松有些半醉了,对小二道:“肉便再把二斤来吃。酒再添六碗来!”小二又切了二斤熟牛肉,再筛了六碗酒。
武松举起一碗酒来:“兄弟,干!”沐枫晴也不是省油的灯,拿起碗来咚咚咚喝掉。武松一见他喝得豪爽,倒也出乎意料,哈哈一笑:“好爽快!”两个人又连干了两碗。
“小二,再来酒!”武松叫道。
小二笑道:“客官,你要吃酒时,还有五六碗酒里,只怕你吃不的了。”
武松笑道:“就有五六碗多时,你尽数筛将来。”
“你这条长汉,倘或醉倒了时,怎扶的你住。”小二冷笑一声。
武松恼了:“要你扶的不算好汉。”
沐枫晴只在一旁看,小二那里肯将酒来筛。
武松焦燥道:“我又不白吃你的,休要引老爹性发,通教你屋里粉碎,把你这鸟店子倒翻转来!”
小二心思:“这厮醉了,休惹他。//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于是再筛了十二碗酒与两人吃了。武松前后共吃了十八碗。沐枫晴吃了九碗。
沐枫晴想到:这十八碗酒已是武松的极限了,再喝下去难免酒精中毒,莫说打虎,连只猫都打不过啊,于是劝道:“兄台,再这样喝下去,只怕小弟身边的酒钱却不够了。”说着伸手拿出几两银子来。
武松见了大笑,从身边摸出一锭银子来掷在桌上,携了沐枫晴的手,说道:“咱们走吧!”
沐枫晴冲陆逊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吃完随后赶来,起身随武松出门。
武松想了想,走回去绰了梢棒,对小二说道:“我却又不曾醉。”走出门前来,笑道:“却不说三碗不过冈!”手提梢棒便走。
小二赶出来问道:“客官那里去?”
武松立住了,问道:“叫我做甚么?我又不少你酒钱,唤我怎地?”
小二说:“我是好意。你且回来我家看官司榜文。”
沐枫晴问道:“甚么榜文?”
小二说:“如今前面景阳冈上,有只吊睛白额大虫,晚了出来伤人。坏了三二十条大汉性命。官司如今杖限打猎捕户,擒捉发落。冈子路口两边人民,都有榜文。可教往来客人,结伙成队,于巳、午、未三个时辰过冈。其余寅、卯、申、酉、戌、亥六个时辰,不许过冈。更兼单身客人,不许白日过冈。务要等伴结伙而过。这早晚正是未末申初时分。我见你走都不问人,枉送了自家性命。不如就我此间歇了,等明日慢慢凑的三二十人,一齐好过冈子。”
武松听罢大笑:“我是清河县人氏。这条景阳冈上,少也走过了一二十遭。几时见说有大虫!你休说这般鸟话来吓我!便有大虫,我也不怕。”
小二拉着武松说道:“我是好意救你。你不信时,进来看官司榜文。”
武松抖掉小二的手说:“你鸟子声!便真个有虎,老爷也不怕!你留我在家里歇,莫不半夜三更要谋我财,害我性命,却把鸟大虫唬吓我?”
小二急了,无奈地说:“你看么!我是一片好心,反做恶意,倒落得你恁地说!你不信我时,请尊便自行。”说完摇着头,自进店里去了。
这武松提了梢棒,大着步,越走越快,顺着大路疾趋而前,沐枫晴提一口气,和他并肩而行。武松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咱们比比脚力。”当即发足疾行,像一阵烟一样飞到前面去了。沐枫晴一看傻眼了:我擦个,这武松的速度能和陆逊有一拼了!我只是凡夫俗子,怎能和他争先啊。又不忍心放下收武松的机会,于是闭眼苦思,忽然顿悟了,念道:信烟帝,不吸烟。刹那间,沐枫晴的速度就达到了烟的速度,虽然没能追上武松,却也不曾被落下。
武松迈开大步,越走越快,顷刻间便远远赶在沐枫晴之前,但只要稍缓得几口气,沐枫晴便即追了上来。武松见沐枫晴身形潇洒,犹如闲庭信步一般,步伐中浑没半分霸气,心下暗暗佩服,加快几步,又将他抛在后面,但沐枫晴不久又即追上。这么试了几次,武松已知沐枫晴内力之强,犹胜于己,要在十数里内胜过他并不为难,一比到三四十里,胜败之数就难说得很,比到六十里之外,自己非输不可。他哈哈一笑,停止说道:“相如公子,武松今日可服你啦。”
沐枫晴几步冲过了他身边,当即转身回来,说道:“你服的不是我,是烟帝。”
武松说道:“虽然不明白你说了些什么,但是感觉相如公子你好厉害。你我一见如故,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沐枫晴喜道:“小弟求之不得。”两人叙了年岁,武松比沐枫晴大了十一岁,自然是兄长了。当下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均是不胜之喜。
沐枫晴说:“大哥,我后面还有些朋友,先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免得找不见了。一会儿我再来寻你。”
武松别过沐枫晴,自过景阳冈来。约行了四五里路,来到了冈子下,见一大树,刮去了皮,一片白,上写两行字。武松也颇识几字。抬头看时,上面写道:“近因景阳冈大虫伤人,但有过往客商,可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伙成队过冈。勿请自误。”
武松看了,笑道:“这是酒家诡诈,惊吓那等客人,便去那厮家里宿歇。你却怕甚么乌!”横拖着梢棒,便上冈子来。
那时已有申牌时分。这轮红日,压压地相傍下山。武松乘着酒兴,只管走上冈子来。走不到半里多路,见一个败落的山神庙。行到庙前,见这庙门上贴着一张印信榜文。武松住了脚读时,上面写道:“阳谷县为这景阳冈上新有一只大虫,近来伤害人命。见今杖限各乡里正并猎户人等,打捕未获。如有过往客商人等,可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伴过冈。其余时分及单身客人,白日不许过冈。恐被伤害性命不便。各宜知悉。”
武松读了印信榜文,方知端的有虎。欲待发步再回酒店里来,寻思道:“我回去时,须吃他耻笑,不是好汉,难以转去。”存想了一回,说道:“怕甚么乌!且只顾上去,看怎地!”
武松正走,看看酒涌上来,便把毡笠儿背在脊梁上,将梢棒绾在肋下,一步步上那冈子来。回头看这日色时,渐渐地坠下去了。此时正是十月间天气,日短夜长,容易得晚。武松自言自说道:“那得甚么大虫!人自怕了,不敢上山。”
武松走了一直,酒力发作,焦热起来。一只手提着梢棒,一只手把胸膛前袒开,踉踉跄跄,直奔过乱树林来。见一块光挞挞大青石,把那梢棒倚在一边,放翻身体,却待要睡,只见发起一阵狂风来。
话分两头,却说沐枫晴转身走了没几步,隐约地听到一声惨叫,但自己酒醉,以为是听错了,也没在意,又看到路边一条小河,于是顺河而下,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一路美景不胜收。
沐枫晴回到酒店,发现众人正在喝饭后茶,等着沐枫晴买单。
沐枫晴郁闷地说道:“丞相,你出门不带盘缠的吗?”
“我可是来帮你的,怎么能乱花蜀国纳税人的钱呢。”诸葛亮回答很直接。沐枫晴听了也没话,心想孔明可是鞠躬尽瘁的清官,情有可原。
“你们两个搞基去了吧?”马良终于忍不住笑了。
“放屁!我和武松结拜为兄弟,怎会搞基?”沐枫晴火了。
“兄弟情深,亲上加亲!”马良变成了内涵帝。
“马拉个良!”沐枫晴火了。
孔明掩面而笑道:“这时候相如公子还说敬语,可见委实被说中了心思,不必再解释了。”
“。。。。。。”沐枫晴有口难辩,只好结了帐,领着众人去找武松。谁知竟迷了路,再也找不见那片桃花林,也不见了景阳冈。折腾了两个时辰,隐约看到一条上山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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