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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瓦还是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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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施以默心里比谁都难受。
“美美,算我对不起你。”
江凤美的质问施以默一句也答不出,凤眼十分笃定,唐朝这种男人你越是不依他越是不放,或许出了台,让他的占有欲得到满足,他该放的自然要放。
上官夜最见不得这种场面,两把提住花季芳的头发“你他妈鬼哭狼嚎干什么?”
花季芳抖索着过来,一把跪在唐朝脚下,“唐少您放过这两个可怜的丫头吧,我求求您,我求求您啦,她们是我一手带过来的,无论我怎么劝两个丫头都不愿出台,她们是真的被逼无奈啊。”
江凤美在那一刻失控,冲过来摇着她单薄的躯体,尖锐的嗓音在停车场尤为响亮,她知道施以默是为了她。
“你说过不会做对不起学长的事,施以默,你答应过我的!”
那飘忽不定的声音仿佛从远古的海岸线传来,她只知道自己的嗓子异常沙哑。
“好……”
她一直秉行自己的原则,但江凤美说的对,原则始于现实,在某些东西上,原则真的一文不值。
她的眼锋同他一样,很亮,也很深。
枯露的言辞,不含隐晦,江凤美周身都在颤,花季芳也捏了把汗,博野上官看似镇定,也免不了为他的话愕然,眼下,波澜不惊的只有施以默了。
唐朝调笑出声,眼锋很黑“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想在床上呵护的女人,默默,你该懂我的意思。”
施以默瞳孔晦暗,抿紧呼吸“唐先生,我想单独跟您谈谈。”
“默默,说你舍不得我。”
她小心翼翼的唤了道,唐朝这才旋过身,身子斜依住车门,居高临下的睨住她,单薄的眼神满是雅致的笑。
“唐先生。”
花季芳站在不远处,没有贸然靠近。
江凤美惊悸的喊,施以默只单瞅她一眼,小步走到唐朝跟前。
“以默,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博野站到他侧旁,那个角度,他正好睟见唐朝眼里细碎的光圈,博野搭下眼,眼睁睁的看着一只小白兔掉进猎豹的地盘。
他没有及时回头,薄唇斜勾起,眼锋掠过的邪魅他自己才懂。
不愧为首屈一指的皇廷,连地下停车场都那样豪华,各路名车真是饱尽眼福,但却没有落入他们眼里。
施以默气喘吁吁的出来,唐朝正要上到他那辆黑色奥迪。
“唐先生。”
施以默点点头,折身就跑,花季芳看着她的背影出神,尔后拭把眼泪也跟出去。
花季芳眼锋转瞬晦暗,忙退开身“还不快去追,迟了唐少该上车了,小心些。”
“以默……”
施以默敛过眼“花姐,美美现在掉进沼泽,如果我们不拉她就没人能拉。人心都是肉长的,那种被别人抛弃的滋味我懂,当初我掉入沼泽,没有一个人肯救我,人性我是看得最透的,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一旦遇上什么最先想到的都是自己,我不怕苦,也不需要谁的理解,我只想做好我自己。”
她的声音在喉咙里,双手不住的抖,哆嗦的背脊在灯光下显得单薄,都是被命运左右的女人。
花季芳拍拍她手背,眼角坠下温热“这件事你别管,咱没那个权势只得认,付婉我一向不喜欢,可那一刻我也觉得她可怜,以默,别看花姐平时挺强,其实我也怕……”
“美美想保护的也是你。”
“唐少想对付的是我!”
花季芳眼帘腥红,她陷紧施以默玉手,双双手掌皆是冰凉,比走廊吹来的阴风还冷。
“没人能够帮到美美,你别拉自己下水,她想护你周全,别让你的义气害死谁。”
“花姐,做人不可以这样,这件事跟我有关我不会推卸责任。”
“以默,这是美美自己的选择。”
她握紧拳头,在朱唇快要抿破时追出去,正好被侯在门口的花季芳拦下。
江凤美头发粘在一起,样子狼狈,经过施以默身旁时,她的头压得很低,几乎是小跑着走的。
唐朝双手送兜大步往外走,伟岸的身影映入她眼角,刺骨的寒。
上官夜和博野也倾身起来,江凤美不敢怠慢,套好衣服走到上官夜跟前,躲闪的凤眸一直没敢看施以默。
他扔掉烟头,穿上外套站起身“我累了。”
傻瓜都知道,一切的主导权在唐朝,上官只不过是他看好戏的幌子,幕后是谁人人心底明了。
唐朝眼锋淬过魅意,香烟被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弹着,上官夜往唐朝斜睨去,他正一顺不顺盯着施以默瞅。
她深深鞠个躬“上官先生,美美配不上你,她跟我一样,只会玷污了你们。”
施以默将江凤美安抚好,直起身,胸部横阔,不卑不挠站在上官夜跟前。
博野了解唐朝,不好插嘴,反正那个女人是逃不掉的,唐朝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未失手过。
唐朝轻轻瞥视上官夜两眼,上官夜便对施以默凶狠起来“老子好像没让你进来?”
她直起身,捡起江凤美的衣服为她裹上,她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施以默让她坐上一旁的沙发,隔远了那些魔鬼。
这样,他才会满目不屑!
施以默知道,他一直就是兽,而之所以想征服她,因为他的挑战欲在作祟,或许对付这种男人,她该学学付婉,投怀送抱。
这话他说的轻佻,深邃的眼睑有嘲弄。
“包她的人是上官,我可是怕你误会了我。”
他挑起眉峰,性感的身子漫不经心往后下陷,双腿交叠,唇角曲起优雅。
这种眼神唐朝很熟,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这种愤世嫉俗的眼神就有。
唐朝嘴角一声嗤笑,指腹踮踮烟蒂,那一口吸得很长,就连烟卷也不敢不听他的话,直接扑向施以默,她忍住呛,凌厉的凤眼不怕死的瞥向他,满是倔强。
“你要对付的人是我,别搞我朋友。”
他是有心要玩儿死她才对。
“默默,我不喜欢那么快屈服的人,这不像你。”
所有人将视线唰唰放过来,唐朝形色慵闲,白衬衫袖子随意挽过手肘,精细的俊脸有笑,很浅很浅,在缭绕的烟雾里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