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他拽起来了(1 / 1)

曾经别人跟江景程说过的,会有一个儿媳妇和他很像的卦象,江景程从未对别人说起过。

所以,江延远不知道。

不过,他当时觉得,小乔的段位完全可以和江景程媲美了。

虽然小乔是女人,是一个底层出身的女人,但是她的谋略和算计,不在江景程之下,或许假以时日,当她适应了江家的生活,摆脱了此前的影子,会更好。

江延远从乔诗语给齐总写的策划书上,已经初见端倪。

江延远并没有学过心理学,摸不透江景程对孟昭华的态度。

内心深处,他是害怕江景程向着孟昭华的,害怕什么,便会把一切的端倪都往那边想。

他并不晓得讲故事的缘由是什么。

所以江延远不大懂江景程的这句“无妨”是什么意思。

但是乔诗语懂。

而且,这件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所以,乔诗语从未跟江延远解释。

乔诗语的内心深处,害怕江延远对这个孩子念半点的旧情,如果这样,江景程行动就不会顺利。

乔诗语“无妨”的意思,是心里思量了一下江延远对孟昭华说过的话,感觉应该和江景程的计划不冲突,所以无妨。

江景程也同样是这个意思,而且,江景程觉得,江延远此番对孟昭华说的话,可能会是事情的催化剂。

江景程现在总算明白,江延远对孟昭华,从未有过半分的情愫。

所以以前,都是做戏。

话说这一日,乔诗语碰到郭丁元。

自然不是约好的,是乔诗语上街给孩子买沐浴露碰到的。

初秋,零星的小雨落下,天空阴沉着,挺有感觉的。

乔诗语也是想出来走走,毕竟每日在家里带孩子,太燥了。

却不想,对面走来了郭丁元。

和郭丁元的冲突和那场不知所谓的恋爱,仿佛已经随着乔诗语的来到丰城,早就烟消云散,爱没有,恨亦没有了。

但两个人还算是熟人。

郭丁元主动走到小乔跟前,“当了有钱人家的太太,还这么简朴?以前简朴是一种不错的品质,不过,有钱人的太太简朴,人家会嫌寒酸的。”

并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口气,而是半开玩笑的口气,毕竟,两个人已经许久未见。

“他从未嫌弃过我寒暄。”乔诗语说道,她还穿着一件棉布的长裙,不过袖子已经是长袖了,“我出来给孩子买沐浴露。”

“有钱人家的孩子,沐浴露不都是从国外买的?还需要你单独出来跑?”郭丁元又说。

“我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他也就顺其自然。他没有特意说过,是尊重我。”乔诗语又说。

雨越下越大了,乔诗语打车出来的,没拿伞。

郭丁元从兜里拿出伞,“下雨了。”

说着,把伞撑在两个人的头上。

“你怎么来丰城了?”乔诗语问到。

“我们公司一直挤兑我的那个人出国了,我在国内开发了一个新项目,带了一个团队,升职了,现在是来丰城出差的,没想到,碰到了你。”郭丁元又说。

“恭喜你。”

“我也得恭喜你不是,嫁的如意郎君。”郭丁元说完,侧过头来看着乔诗语。

他挺希望乔诗语面露尴尬的笑容,说自己的婚姻不幸福的,如此,他便有机可乘。

自从和乔诗语分手,自从江延远成功介入两个人,郭丁元就感觉到有一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在把乔诗语从自己的身边夺走。

他认识乔诗语没有江延远长,和乔诗语的渊源,没有和江延远那么深。

不过,他断手断的很快,给对方留下一个坏的印象,甚至坏得连他自己都相信这是真的了,可无数次,乔诗语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

乔诗语只是一个单薄的女孩,可就是这个单薄的身体,有着不可估量的力量。

是乔诗语的个人魅力征服了郭丁元,不过最后,他没和乔诗语过不去,也没和自己过不去,放手了。

想必乔诗语日后对他也没有好印象,各自安好。

如此看来,乔诗语果然对他没有好印象。

挺好。

江延远回到家,满屋子环视,没有看到乔诗语,他问阿姨,“小乔呢?”

“太太刚才出去了,给孩子买沐浴露的了,也可能看天气凉快,想出去走走,不过没拿伞。”阿姨说到。

“没拿伞?”江延远皱眉,“我去看看。”

说完,就去院子里开上了自己的车。

阿姨在心里想着:太太是傻吗?那么精明的人,会淋着?那么多的高楼大厦不会躲?不会再买把伞?

先生真是——

阿姨说了乔诗语去的那条街的名字以后,江延远就在路上开车走着,竟然真的看见了乔诗语。

不过他并不是很肯定,他看衣服,确实是乔诗语,但因为伞挡着,看不清乔诗语的面貌,而且,和一个男人一起。

顿时,江延远的心里又是气鼓鼓的,酸涩难耐。

他的车开上前,才看到竟然真是乔诗语,而且,她身边的那个人竟然是昔日的那个人——郭丁元。

犹记得,第一次看到乔诗语和郭丁元在一起时候,自己心里的不淡定。

那时候是不淡定,现在是底气特别足的酸涩和气愤。

他是乔诗语的丈夫!

所以他气。

他的车开到了乔诗语的身边,放下车窗说了句,“沐浴露买好了么?”

乔诗语看到江延远,比较诧异,慌忙解释,“这是郭丁元,我俩在——”

“我认识。”江延远目光抬起来,不善地盯着郭丁元。

郭丁元只是哑然失笑了一下,说道,“既然江太太的老公来了,我先走了。”

说完,郭丁元便撑着伞,走了。

乔诗语上了车。

“沐浴露买了吗?”江延远微皱着眉头,目视前方。

“啊,忘了,还没来得及,我去买。”乔诗语才出来,就碰上郭丁元了。

“不用了,我找人从国外带,二哥很快回来了,我让他给带。”江延远的语气当中有一股气,随时都能够发作出来。

乔诗语侧脸看了看江延远,有点儿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反应。

但是一个男人,心眼这么小么?

“破镜重圆了?”江延远又问。

乔诗语听到这句话,简直想笑,她高估了男人的大气了。

“是,偶然碰到,觉得他不错。”

江延远又已经气鼓鼓的了,胸膛在起伏着。

“准备何时?”江延远又问。

“看情况吧,起码得和你离了婚,再说吧。”

江延远气地难受,感觉自己的真心被践踏,“和你说了,没有离婚的这一天!”

乔诗语便不说话,只对着窗外笑。

她觉得,江家的男人,醋劲儿是真大啊,眼里一丁点儿都容忍不了沙子。

……

美国,江延东家。

今日陆越泽和代玮结婚,掌珠生病。

代玮给掌珠发了好几次邀请,让她去参加婚礼的,掌珠也答应了,可今天她病了。

大概照顾孩子,透支了很多体力,身体抵抗力低,便病了。

躺在床上,想代玮的事情。

她并不知道那次陆越泽和代玮是假戏真做,以为两个人一直谈,谈到了结婚。

陆越泽发现,代玮挺适合自己的,大家闺秀,很大气,总之,在陆越泽的眼里,代玮全身都是优点,比在江家全都是缺点强好多,代玮在这里找到了存在感,就算有时候代玮的话说得并不得体,陆越泽也并不在意。

两个人算得上合拍。

掌珠挺想去的,可终究没去成。

“怎么病了?心里不舒服?”江延东坐在床边,摸了摸掌珠的头。

掌珠知道他什么意思,说了句,“小心眼,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我还放在心上?”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江延东攀过掌珠的肩膀,俯下身子就在她的脸上强吻,能够感受得到他的怒气和怒意,掌珠在捶打着她。

“我就是身体不舒服,没想那么多,是你自己想多了,你不自信。你用强势掩饰你的自卑!”掌珠说到。

江延东的动作停了停,“什么?”

“没什么。”掌珠转过头去。

江延东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并不觉得他有任何的自卑。

……

话说,江延远回家以后,吃了晚饭便出去了,去了江景程家。

一来是生乔诗语的气,二来,今天天气好,凉快,他想出去走走,好久没去江景程家了,既然那个女人动了离婚的念头,他总不能和她硬碰硬。

“延远怎么来了?”江景程问到。

“来看看您。”

“看看我?”江景程若有深意地说到,“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江延远知道江景程不会信,他也懒得继续回答了,只是觉得心里闷闷的。

晚上的时候,乔诗语问阿姨,“先生呢?”

“先生刚才说要出去走走,便出去了。”

乔诗语犯了嘀咕,若是往日也就罢了,可今天他刚刚生过气。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乔诗语基本上总结出来了江延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一个情绪浅浅的人。

给点儿阳光就灿烂,若是生气,会很生气,不懂掩藏,其实是很天真很好的一个人,乔诗语说的话,他从来都当真,不是一个好的开玩笑的对象。

乔诗语知道他今天生气了,心想,别想不开啊,万一想不开说不定会做出来什么事情。

乔诗语给他打电话,他手机关机了。

乔诗语便担心起来,心想,不会是她今日惹的祸吧?

他应该不会去江景程家,若是手机没电了,随便找一个充电器充上电就行了。

乔诗语打了一圈儿电话,齐总是首当其冲的,齐总说,“我给江总打打看,你也别着急,江总应该没什么事情,说不定手机没电了,他自己不知道呢。”

乔诗语想想,确实有这种可能。

乔诗语想到的,他可能去的地方,就只有江景程家,别的,他习惯的地方,爱好和轨迹,乔诗语统统不知道。

想来想去,乔诗语打车去了江景程家。

在客厅外面他,她便看到了江景程的身影,她没有称呼,说了句,“延远在吗?”

江景程若有深意地盯着乔诗语。

乔诗语进门以后,看到江延远坐在沙发上,看到她,挺惊讶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江延远诧异地问。

“你电话不接,我担心你出事。”乔诗语喘着粗气说到。

“真是笑话,我能出什么事?你怎么想到我在这里的?”江延远又问。

“我能想到的只有这里,别的地方我都不知道,你手机怎么关机了?”乔诗语站在茶几前,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江延远。

江延远拿出手机来看,“没电了。”

“哦,那个——我今天说的话是说着玩的,我逗你——他来出差,就在路上碰见了。”乔诗语说到,“离婚的话也是说着玩的。”

“逗我?拿离婚的事情开玩笑,你不觉得你的玩笑开大了吗?”江延远问。

“我以为你能承受得起,也以为你会知道我在开玩笑,谁知道,你是这种智商。”乔诗语的头侧看向别处。

“乔诗语——”江延远的身子往前移了移,很明显被老婆气到失去理智了,又不知道怎么说。

江延远被乔诗语追到了江景程家里,开始拽起来了。

这一幕,江景程一直冷眼旁观,他在想,这是不是又是乔诗语演的一出戏?

特意在他面前演的。

可不可能啊,之前在自己面前各种不喜欢延远,现在又秀恩爱,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之前江婉盈已经替鲍思江婉拒了遗产,现在他的钱真的成了烫手的山芋,没人要了。

他在考虑最终把钱给谁。

如果这钱,最终给了江乔,那他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江景程生平,从未做过打自己脸的事情。

这事儿,难办!

江延远站起身来,拉着乔诗语回家了。

孟昭华那边,她最近一直心神不宁。

上次检查了唐筛,医生说了,孩子很大可能是个痴呆儿,应该是江延远醉酒让孟昭华怀孕的结果。

当时孟昭华就疯了,她撕了自己的检查结果,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她把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如今,竟然检查出来是痴呆儿。

医生建议孟昭华引产。

“胡说!”孟昭华眼泪和鼻涕一起流,“都六个月,你让我引产?”

“不引产,以后的结果,你能够想到。”医生在劝慰孟昭华。

“不,我不能引产,我若是现在引产了,我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不能——”孟昭华当时的心理就已经崩溃,心想着,必须在孩子生下来以前,有所动向,否则,她功亏一篑,不能让江延远知道孩子的真实情况,更不能让江家知道。

她绝对不引产,此后也不去做产检,肚子里孩子的情况,她很清楚。

有时候半夜醒来,会梦见一个痴呆儿,看着江延远,江延远越走越远——

江延远拉着乔诗语的女儿。

这样的梦,孟昭华常做。

半夜醒来,她会尖叫着,“乔诗语,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孟昭华的情况已经接近癫狂。

加上现在江景程给她讲故事,本来她以为江景程是站在她这边的,可是最近,故事改了走向,这种大起大落,让孟昭华的心一直仿佛激流勇进一般跌宕起伏,她的心现在已经薄成了一张破纸,随风招摇,经不起这番大起大落的折腾。

她很想知道后续如何,可江景程最近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如何,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下面的内容了。

孟昭华觉得自己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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