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刚要开灯,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陆开云贴在了墙上。
然后,铺天盖地的吻扑面而来,带着荷尔蒙气息的吻,深入的吻,落在江乔的脸上,脖颈上,面颊上。
今天晚上的一切,发生得太过慌乱,太过猝不及防。
江乔被吻得大脑缺氧,有些窒息,而且,她还闻到了淡淡的烟草的香气。
想到陆开云刚刚从a城的郊外回来,江乔抬起手来就是一个耳光。
黑暗中,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陆开云似乎愣怔了片刻,接着,便更加野蛮了。
把江乔的衣服也扯破了,她今日穿了带荷叶边的白色衬衣,还有黑色套裙。
黑暗中,不知道他把江乔的衣服扯成了什么样,但是江乔知道的,扯得特别严重,以后肯定都不能穿了,他的手进去了,先去了一侧的柔软上面。
第一次被人这样弄,江乔浑身一个战栗,她“嗯”了好几声,要挣开他。
她想抛弃那种要撬开起她体内某种感觉的碰触。
他的手时而软软地,时而又用力,江乔一直推着他,他并不松开。
好不容易松开上面了,手又去了下面。
江乔一直在战栗着要挣开他。
挣扎了好久,都挣不脱。
但江乔毕竟是理智的,她说,“你撩拨我,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撩拨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床的意思。”陆开云说到。
“若你今天敢上,床,明日我便去告你。我是律师,我做非讼行,做诉讼业务更行,我让周晓当我的代理人,我知道都需要什么证据,也知道怎么保存证据,你扯破的衣服,还有你的——”下面的话,江乔没说出来。
“我的什么?”陆开云咬着江乔的耳朵说到。
这是江乔第一次在陆开云的声音中,听到了荷尔蒙的气息,在她的耳边游走,非常非常动人的,比起以前,更加撩人。
黑暗中,江乔看不清陆开云是什么表情,但她猜,他应该在笑吧。
取笑江乔的那种笑。
“江律师都不敢说出来,还说去诉讼?”陆开云低沉的声音,在江乔的耳边响着。
江乔并不晓得,陆开云突然来了她家,突然这么恶劣地实施这种行为,究竟意欲何为。
“jy!”江乔终于说出来了。
“哦?”陆开云仿佛恍然大悟一般,“那我只能先奸后杀了!”
“杀了我,你也别想逃,这里是高档公寓,处处都有监控,不超过十二小时,你就会被捉拿归案。”江乔的声音愈发低沉。
因为陆开云弄得她好痒,浑身痒得难受。
“碰到江律师,是我的劫。”陆开云说了一句。
他的右手还扶着江乔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肩膀。
江乔说话的时候,他说话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放弃吻江乔。
毕竟是第一次,江乔感觉到一种钻心的力量。
那种力量,二十多年来从未迸发,被陆开云一撩拨,便出来了。
江乔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精虫上脑”,整个人感觉晕乎乎的,特别飘。
陆开云随手开了江乔刚才要开的灯,灯光瞬间让整个房间都亮堂了起来。
江乔赶紧拿手遮在自己的额头上,她不敢抬头去看陆开云,只匆匆地去了洗手间。
陆开云从后面看,原来她的衣服,他刚才都扯破了。
好像这次,做错事的不是他,而是她。
江乔在洗手间里,听到陆开云在外面说道,“我晚上没地方住了,来了丰城,没带钥匙。”
“不会去住酒店?”江乔在洗手间里说了一句。
“我从你这里出去,不是十二个小时不到,就被抓住?”陆开云在外面说道。
这是刚才江乔威胁他的话,明明没有发生,他却如此说。
好像江乔如此一问,是想发生点什么一样。
江乔便不说什么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走神。
他撕破的那身衣服,江乔本来想扔到垃圾桶里的,她今天早晨刚换了一只新的垃圾袋,本来气愤地扔进去了,又拿出来,放到了衣服架子上。
而且,被他摸过的柔软明显要比另外一个滚烫好多。
江乔并不晓得是自己的心里作用还是真的如此,总之,这是第一次的人生体验。
江乔洗了澡,在洗手间里换上了自己的睡衣,真丝的睡衣睡裤,遮住了大部分红痕,江乔是绝对不会让陆开云看出来的。
从洗手间出去,发现他不在客厅,江乔去了她的房间,他也不在。
另外一个卧室的门关着,江乔站在门口问,“你在里面吗?”
“睡了。”里面的声音传出来。
江乔的手举起来,想敲第二下的,还是放下了。
他倒是自觉得很,知道去另外一个卧室睡觉。
江乔去了自己的卧室,把门反锁上,睡觉了。
可却怎么都睡不着,躺下,梦里便是陆开云今天晚上的情景。
其实今天晚上,是没开灯的,可是江乔总是像是能看见这纠缠的两个人一般,肉碰肉的动静,野蛮的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吻人的动静,都特别清晰。
江乔的心脏跳得特别快。
江乔心想,陆开云晚上一副失控的状态。
今天晚上,江乔没有睡好觉,第二天起来的也便晚了。
江乔的卧室,正对着洗手间,起来的时候,她看到陆开云正在洗手间里刮胡子。
很明显,陆开云也从镜子里看到她了。
陆开云刮胡子的手定了定,目光从镜子里看江乔。
“刮胡刀哪来的?我家没有这种东西。”江乔说到。
“早起下去买的。”
“超市这么早就开门了?”
陆开云转过身来,说到,“你想说什么?想说我住到你家是有预谋的?这是从seven-eleven买的,将就着用吧。”
江乔低了一下头,去了旁边的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餐桌上都摆好吃的了,好像是他做的,煮鸡蛋,面包,小米粥。
“算什么?”江乔问。
江乔刚才还特意把领子弄得高了一些,这样,他就看不出来了。
“算补偿。”
“在我家住的补偿?”江乔心安理得地做了下来了。
“对撕破你衣服的补偿。对你脖子上红痕的补偿,再遮,也是会有的。”陆开云抱着双臂坐在那边的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盯着江乔,说到。
说起撕衣服这件事情,江乔有些脸红,而且,脖子上的红痕,他竟然看到了,江乔吃起鸡蛋来。
大概陆开云深谙人的心理,知道什么话会让女人缄默不言。
但江乔并不是吃素的。
“给你撕破的衣服,怎么不扔掉?放在衣服架子上干什么?”陆开云似笑非笑地问到。
“留作日后告你的证据!”江乔目光抬起来,凌厉地盯着陆开云,”强奸未遂,判罪可是很重的,你在a城的地位从此一落千丈。我留着,若你什么时候欺负我,我便拿出去!“”江律师果然滴水不露。“陆开云又笑了笑,仿佛根本不把江乔要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若我不欺负你呢?“”那扯破我的衣服,算是抵扣我给你弄的车,扯平了。我这身衣服,五千多。”江乔说到。
这还是第一次,江乔在如此私人的环境,和陆开云谈论一个如此私人的问题。
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从来也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好像露出了冰山一角,具体该怎么样形容他,具体的形容词说不上来,就是他这个人的气场,好像任何形容词都不符合,但是和俞念说的“他不行”,都相距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