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觉得实在太痒了,难受,她又重申了一遍,“江朝云,你搞清楚了,我不恨你,对你没有任何思想感情!”
江朝云变得更加疯狂了。
本来没有那么狂热的,但是想到他家里砸碎了的电视,想到那个男人伏在沈沅身前,江朝云的心里就一股气在涌动。
想到她妩媚动人的样子,吸引人的样子,即使她只是在拍戏,江朝云也忍不住想,两个人已经发生什么了。
“别拍戏了,别拍了,行吗?”他又问了一句,很恼怒的样子。
“戏是我的命,不可能。”
即使江朝云吻得再认真,可对沈沅来说,她没有任何反应。
江朝云觉得自己又做了一次徒劳的功夫,想到那个帅气的法国男人,他便更气了,沈沅觉得了疼,有一种她想揍人的疼。
她本能地开始捶打江朝云的胸和肩,倒吸了一口冷气,“江朝云—”
江朝云并不听,他还在撕咬着。
仿佛是一头狮子,在折磨一头小鹿。
要吃了她,要咬死她,却不立即下手,他在折磨她。
沈沅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次的高尔夫球赛,再次碰见了江朝云。
如果时光重来,她会告诉自己,那是个变态,离他远远的。
可谁都没有前后眼。
如今她自己进了他的牢笼,她非常反感,却并不反抗,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所以,她只是站在那里,不反抗,什么也不说。
没有任何温度。
江朝云看到沈沅没反应,她没反抗,便把她抱到了床上。
沈沅就跟一个没有温度的人一样,她一动不动。
江朝云做了一半,看到沈沅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拍了拍她的脸,“你是死人吗?”
“我和你,没有任何,所以,他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却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他心里烦乱不堪。
她有话说出来也行,可她什么都不说。
就这么折磨他!
江朝云把饭碗推了以后,在那里抱着双臂坐了十分钟。
然后他又走过来,开始亲沈沅,沈沅还是跟刚才一样,并不配合,好像死了一般,任凭江朝云万分折磨,她还是刚才那样的反应。
他今晚彻夜都在折腾沈沅,沈沅就一直不配合,不出声。
最后,江朝云好像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他又红着眼圈在沈沅的耳边问到,“到底想怎样啊?到底想怎样?”
那是近乎请求的声音,他想知道,沈沅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不想怎样。往后都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沈沅的嗓子沙哑沙哑的,毕竟一夜没睡,累,疲劳,饿,整个人要脱水了,要虚脱。
江朝云好像泄了气一样,轻轻地吻着沈沅的耳朵,对她说到,“天亮了,你要不要起来洗个澡?”
“你闪开,我起来。”沈沅的声音,是虚脱了的。
沈沅进了浴缸,江朝云感觉到满腹的沮丧,又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
过了很久,还不见沈沅出来,他叫了一句,“沈沅。”
没应声。
再叫,还是没应声。
他急了,去了浴室敲门,沈沅还是没应。
情急之下,他一脚踢开了门,却看到,洗手间里,满地都是血。
沈沅的手腕上,有一道很明显的被刀割开的血管,血一滴一滴流下来。
江朝云又关切又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沈沅!”
这个女人,求生欲这么强的女人,这么想红的女人,这么热烈奔放的女人,怎么会自杀?
她是怎么想不开要自杀的?
是他逼的么?
好像是的。
因为沈沅未着寸缕,显然这个时候不能叫医生。
他又看了沈沅的伤口一样,触目惊心。
沈沅割的手腕是靠近墙那边的,所以,江朝云看不真切。
而且,他要把沈沅的手拿过来包扎的时候,沈沅的那只手臂又落入了浴缸。
江朝云一直在喃喃自语,“沈沅,沈沅——”
沈沅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挣不来,也不看他,眼睛好像微微睁了一下,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