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要不是自己不止一次试探过陈二虎，更是为了减肥药的药方，主动让他占自己的便宜也没动自己一根手指，否则张雪听到陈二虎嘴里蹦出“洗澡水”三个字的时候，指定一巴掌甩过去。
陈二虎倒是没想到张雪这回能沉得住气，他都做好了被对方扇一巴掌的准备，挑了挑眉头道：“你没听错，就是你的洗澡水。”
张雪眯紧一双桃花眼道：“陈二虎，你是不是太闲了，故意拿我开涮呢？
我的洗澡水，跟香水能扯得上半点关系吗？”
陈二虎知道张雪这小娘们不是个好糊弄的，也没想过一下就把她给说通，见她没恼，还算冷静得听自己的说话，在心里已经说了声阿弥陀佛。
“怎么扯不上半天关系，张雪，我问你，这香水最重要的是什么？”
张雪见陈二虎说得一本正经，一下懵了，下意识得顺着他的话想下去，“是牌子？”
虽然她用香水的时间也没多长，第一瓶香水还是李宝强带她到城里买的，不过张雪记得自己拿出来用的时候，她的那些小姐妹可羡慕了。
陈二虎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道：“你说的没错，一个香水最重要的是牌子。
不过前提条件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多香水，有的牌子响亮，有的牌子可能你拿出去，十个有九个不认识？”
张雪有些不耐烦道：“陈二虎你想说啥，就直接说，别跟我拽这些乱七八糟的。”
“行。”
陈二虎也知道像张雪这样眼睛都掉进钱沟子里的肯定听不明白，索性道：“说白了，一个香水能不能挣钱，除了名牌效应，最重要的就是质量两字。”
“质量？”
张雪带着几分怀疑道。
老实说，在张雪心里，那香水大差不差就是个香味儿，哪儿有什么质量的说道。
陈二虎见她不信，便拿自己的减肥药说事：“之前你这么想要我减肥药的药方，不也是看中它能挣钱吗？
那为什么我一个泥腿子做出来的减肥药，卖的那么好呢？
这里面什么原因，你就没想过吗？”
张雪当然想过，而且私下里还瞒着她爸偷偷买过一盒，“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行，就算是质量的事，但这跟我的洗澡水有什么关系呢？”
陈二虎见张雪慢慢被自己绕进去，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道：“这香水差不多用的材料都是花，既然要想挣钱，就必须有点新意。
你想想，这天底下有什么能香过女人的洗澡水？”
“这能行吗？”
张雪似信非信道。
陈二虎给了她一个自我体会的眼神，“行不行，你可以慢慢想，反正这美女的洗澡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
就像那句话说的，两条腿的蛤蟆不少找，两条腿的女人还能找不着吗。”
见张雪还在犹豫，陈二虎目光幽幽得张嘴道：“看在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份上，甭怪我陈二虎心狠，有些事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
“行，我就信你一回。”
张雪眼里闪过一道坚定。
就是一点儿洗澡水，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到陈二虎研制出的减肥药卖的那么火，张雪决定赌一把。
陈二虎心里高兴，怕张雪起疑，故意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道：“行，那晚上我去你家等着。”
“嗯。”
张雪点点头道。
到底怕被人看到，最后传到李宝强耳朵里，匆匆离开了小诊所。
陈二虎想着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任务，心里高兴坏了，尤其这鱼儿几乎是主动上了他的钩子，更是一阵得意。
啧啧，可惜这事不能闹大，要不然让李宝强那孙子知道，张雪主动把洗澡水给他，怕是要气坏了。
嘿嘿，这有时候人走运真是挡都挡不住，下午的时候，小诊所居然一连来了两个看病的病人。
虽然不是啥大毛病，但这苍蝇再小也是肉。
相比以前连着几天没个生意上门，陈二虎真觉得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
给最后一个病人开完药，陈二虎想到晚上还有正事要办，早早关了小诊所的门家去。
难得儿子早下班，张翠芬忙活了一桌好菜，母子俩吃得非常乐呵。
“二虎，妈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你，咱家这猪你真能卖出去？”
陈二虎笑道：“妈，你就这么不相信儿子吗，放心，不就是卖猪嘛，咱家猪圈里的猪有几头算几头，改明儿我都给它卖出去。”
张翠芬知道儿子最近有了点本事，她也不是不相信陈二虎，只是这猪她不光养的不容易，更是她给儿子攒的娶媳妇的钱。
陈二虎见他妈虽然对自己笑着，眉眼却还是散不尽的忧愁，稍微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妈，是不是刘明兰又找你说什么了？”
张翠芬目光躲闪得避开陈二虎，勉强笑道：“什么刘明兰，妈都说了，那是你大娘。
别张嘴闭嘴的刘明兰，这对你的名声不好。”
“妈，这嘴长在别人身上，我才懒得理会呢。”
陈二虎嗤笑道：“我可不愿意为了别人的一张嘴，委屈自己，也委屈您。”
张翠芬知道陈二虎是为过去的事替自己鸣不平，摇头道：“二虎，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现在这样好，妈不委屈，你别跟你大娘计较。”
陈二虎撇撇嘴道：“妈，我现在能有这样成就跟刘明兰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反正这卖猪的事你听我的，别被她卖了还给人数钱。”
想到早上闹成那样，刘明兰那长舌妇居然还不死心，陈二虎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
草草扒完碗里的几口粥，陈二虎对着张翠芬道：“妈，我出去溜达溜达，你先睡。”
再呆下去，陈二虎真怕忍不住跟他妈吵起来。
他不想这样，但看着曾经被欺成那样的张翠芬还一口一个刘明兰好，陈二虎心里就不得劲儿。
虽然知道他妈都是为着自己的名声着想，不过陈二虎就是绕不过去。
出去溜达了几步，吹了吹风，陈二虎心里才好受了许多。
正好张雪的短信也过来了，看到张雪发来准备好的信息，陈二虎拐了个弯，往张老抠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