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凛浠轻轻的拍抚鸿滨城的小脑袋,天然冰冷的面容浮现欣慰之色,“当然过关,姨很替你们开心。”
曾经她因为鸿善纯选择何武将气了很长时间,知道鸿善纯现在的两人是弈木渊后她是打从心底为她们母子两开心。
因为有弈木渊,她们母子两的余生必定是幸福快乐的。
而且托她们的福她才能了却一桩心愿,她又怎会不支持。
黄昏之际,穆凛浠离开了鸿府,临走前还向弈木渊服了服身。
鸿滨城看见这细微的动作,暗地里留了个心眼,趁鸿善纯去打水时问弈木渊是什么情况。
弈木渊笑而不语,鸿滨城印象里的穆凛浠是十分高冷的人,但他察觉她对弈木渊的态度非常好,好到超乎寻常,他许是戏看多了,有点担心穆凛浠对一模一样有意。
弈木渊不说,他更加担心,只是他怕说错话并没有说出心中的想法,打算先观察一段时间。
鸿善纯刚打水回来,鸿滨城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脑海里响起一阵嗡鸣,他暗道不妙。
糟糕!聂师傅来了!
鸿滨城察觉到远处的动静后,急忙推着弈木渊出府,想办法将他支开,“叔叔我的挂坠落在房间里了,挂坠很重要的,等下要用,麻烦叔叔帮我拿过来。”
弈木渊毫不迟疑的回桦朗阁,他刚离开不久,聂师傅就出现在门口,同行的还有一名不苟言笑的年轻男子。
聂戎卿没有穿上次那件名贵的衣袍,而是穿了一件朴素的灰色衣裳,鞋子也换成容易在田园里走动的那种普通靴子,袖口收进,一看就知道这是忙田活专用的装扮。
“聂师傅,你怎么又来啦?”鸿滨城笑笑的出门相迎,十分有礼貌。
聂师傅潇洒的摇着扇子,笑道:“怎么,不欢迎老夫啊?”
鸿滨城赶忙赔笑,“聂师傅哪里的话,你的大驾光临令鸿府蓬荜生辉,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欢迎?”
聂师傅爽声大笑,一把抱起鸿滨城揉他的脑袋,“你个小娃子,越来越老气横秋了,瞧瞧你,说的像小孩子说的话吗?”
两人说说笑笑中进入大厅,聂戎卿默不作声的跟在后头。
鸿善纯远远望见聂师傅他们顿时知道鸿滨城为何会突然将弈木渊给支开,她转身被对着他们,将弈木渊用过的水杯藏在袖子里面,然后拿了两个干净的茶杯斟茶。
聂师傅笑容满面的坐下,刚好坐在弈木渊坐的那个椅子上。
落座的那一刹那,聂师傅的笑意有过一阵凝固,他迷了眼睛扫视四周,搭在扶手上的大掌不经意的握紧。
鸿善纯给他端茶他又恢复笑笑的模样,有意无意的试探,“鸿府的生意不断壮大,想必有不少贵客前来买药材吧。”
鸿善纯给聂戎卿递了一杯水,回头笑道:“这孩子比较会招揽客人,最近的确有不少贵客。”
聂师傅笑笑的抿了一口茶,喝水之际视线又再四处扫动,像是在捕捉细微的蛛丝马迹,“鸿府里面有多种土质,也种植了北边常见的药材,想必也有北边的贵客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