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他要定了!
宁盟主痴迷的眼神,让云笙有种吞了苍蝇的恶心感。(wWW..coM)
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家夜狐狸要是听到了这番话时的场景了。
“想娶我?先问问我手上的权杖。”
云笙俏脸上,阴云密布。
她手中的骨权,光芒大盛,只听得山崩地裂之实,强大的魔法力化成了数个魔法。
大量的火球犹如火山爆发,滚滚而来。
一名大神通的强者,瞬时被火吞没,转瞬就成了焦炭。
风化成了致命的刀刃,所过之处,无坚不摧。
风过之处,血溅落了一地,就算是天阶灵器,也化成了碎片。
地面上的草木,一瞬有了生命,它们迅速蔓延开,化成了一道道绳索,死死缠绕住了猎妖者们的手腕和脚腕。
他们手脚被缚,金角妖王的妖兵们奋勇而上,斩落了他们的头颅。
地面,龟裂开,豁开了一张张大口,仿佛要吞没一切。
转瞬就吞没了几个人的身影。
云笙那双晶莹璀璨的眸,因为怒火,变得愈发明亮。
月儿不在,她的人,她来守护,她的城,她亦要守护,就算是要动用神力,她也一定要救出这些无辜的人。
“那是些什么功法?”
宁盟主见状,不由一惊。
他也看出了,云笙的功法很是特别,与他见过的任何一种武学路数都不同。
这威力,甚至超出了宁盟主的认知。
宁盟主的脸上,凝重了几分,这女人比他预想的要厉害许多,他不敢在轻敌。
“九洲虎神杀。”
宁盟主凌空而起,双手握拳,全身的元力催动,他修炼的乃是刚猛的金之力。
那金之力在他拳上凝聚,幻化成了两头猛虎。
拳光大盛,那两头猛虎化为了两道狂暴无比的疾影,天空彻亮,就如两道金色的闪电,朝着云笙扑去。
云笙身上,神力如云海般,吞吐不止。
她的身后,现出了九根狐尾,狐尾就如生了眼似的,席卷而上。
只听得轰轰两声,两头元力猛虎被狐尾瞬间轰碎。
宁盟主吓得,脚下不由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天空中的云笙。
九条狐尾,那是什么妖兽?
妖界何时成了这般的妖兽。
云笙周身,白雾萦绕,衬得她玉容愈发娇艳欲滴。
她周身的那股力量,根本不像是妖兽。
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神,这哪里是什么妖兽,分明就是神明。
他居然妄图亵渎神的容光。
“你难道不顾那叶凌月和那小鬼的死活!还有黄泉城上下数万民众的生死安危了!只有本盟主才能救他们,若是本盟主不回去,今日他们的性命就会不保。”
宁缺这才知,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了人。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宁缺狠毒阴损,做事极其谨慎。
黄泉代表队两人和黄泉城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就是他最后的筹码。
云笙皱了皱眉,宁缺的卑鄙行径,已经让她忍无可忍。
可是这时候赶去救人,又来不及了。
“云姨,不要信那老家伙的鬼话,我们没事。”
只听得云端一阵鹰鹤,两个欢快的声音,从云端飘来。
云笙和宁缺都是一惊,两人抬头看去。
只见高空之上,一头巨鹰俯冲直下。
那大鸟宽阔的背上,站着两小一大。
两个小家伙,正是小吱哟和小乌丫。
至于那大的……
云笙手中的权杖不由握紧。
那是个长得很是出尘的男子,银色的发,紫色的眸,冷淡的薄唇,尽管一语不发,可那眼神之下,却有睥睨天下之姿。
巨鹰收了翅,落到了地上。
两小家伙迫不及待,跳了下来,一前一后,跑向了云笙。
“你们俩都没事吧?都怪我疏忽了。”
云笙见两小家伙小脸红扑扑的,身上衣裳完好,想来没有受伤。
“云姨,我们都没事呢,对亏了紫堂尊上救了我们。”
宁缺奸诈,他趁着云笙外出,拍了手下两名大神通境的堂主去击杀“叶凌月”和小吱哟。
两小家伙倒也是争气,靠着云笙早几日的调(教),合力击杀了一名大神通境高手。
但两人终归年纪小,九洲盟的人手又多,最后还是失手被擒住了。
就在九洲盟的人要对他们下杀手时,紫堂宿带着三界鹰出现了。
“不仅如此,紫堂尊上也已经下令让进攻黄泉城的九洲盟的人停止行动。黄泉城没事。”
小吱哟和小乌丫叽叽喳喳道,两人都一脸崇拜地望着紫堂宿。
“紫堂尊上?”
小吱哟和小乌丫的话,让云笙稍松了口气,可她的眉头,始终皱的紧紧的。
她那双惑人心魄的眼眸,在紫堂宿身上来回打量着。
紫堂宿看了云笙一眼,对云笙那张动人心魄的脸,毫无情绪波动。
云笙的瞳变成了金色,仿佛要看穿紫堂宿的心魂。
云笙的神农瞳,乃是神农一族的家传绝学,她在这方面的技艺,比起光子又不知高了多少。
一眼过去,十之**能将人心声看个七七八八。
只是这一眼看过去,云笙的瞳一阵刺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灼到了。
这男人……
“紫堂尊上是老大的师父,是来帮我们的。”
小吱哟热心解释道。
云笙微愣,目光收了回来。
她没法子看透这个男人,来历不明,实力不清,就连心魂也是一片茫然。
就好像,这男人根本没有心,没有魂魄般。
云笙的手心微微有些冷汗,上天入地那么多载,没有心魂的人……只有,只有那个地方的人吧?
云笙若有所思着。
与云笙等人的反应截然不同的是宁盟主。
他意识到,自己的计划被彻底破坏了。
“你,你又是何人,谁许你下令调配九洲盟的?”
最可恶的是,九洲盟的人,居然也听从这男人的命令。
若是说紫堂宿还愿意看云笙一眼,那对于宁缺,他却是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不肯多给。
一旁的三界鹰的爪子一抬,很是傲慢地丢出了一物。
骨碌碌,什么东西,滚到了宁缺的脚下。
当看清了那东西时,宁缺的身子,抖得跟秋风扫落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