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然沉沉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只可惜,我到现在都无法解心头之恨,到现在我都没有那个能力将那个负心之人挫骨扬灰!”
杨球又喝了一口啤酒,他的脑子也在快速转动,说道“我还有个大胆的猜测,那个当初背判你的人,不但玩弄过你的感情,还从你身上,带走过一件对于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
空气之中,那萧潇然似乎惊讶之中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她说道“这一点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这道法的存在!”
杨球说道“这屋内的道法,其实是来自二楼,这也是你为什么会一直阻止我们上二楼的原因!”
“那道法的布置,就是要汲取女人身上至阴的精气神,而这东西你要了是没用的,所以我只能是判断,你汲取了这些东西,是要拿去跟什么人,换取你想要的东西!”
杨球说到这里,突然感觉对面的萧潇然似乎站了起来,所以他也快速站了起来。
杨球小心探视着四周,他虽然能够感觉到萧潇然的存在,却是真的无法判断她的真实位置。
而且,萧潇然喜怒无常,他也怕她突然朝他动手,在这更加逼仄的楼梯之上,如果动起手来,他是丝毫不占优势的。
但在下一刻,二楼方向却传来萧潇然的冷笑声,她说道“你以为我会跟你动手吗?
呵呵,既然你刚才吹牛说能治了我的病,我又怎么能杀了主治医生,而让自己再次陷入绝望呢。”
萧潇然的话音一落,杨球立即朝林清秋看了一眼,便扔掉啤酒罐迈步朝二楼走去。
林清秋会意,立即起身跟了上去。
剩下的一半台阶,两人很是顺利地走过,杨球知道,萧潇然已经将那些布置撤掉。
二楼,灯光昏暗,且呈现出淡蓝色的雾气。
在二楼的一角,萧潇然蜷缩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她头发散乱,看起来削瘦无比,她双臂环抱着双膝,并没有抬头。
听到杨球和林清秋的声音之后,萧潇然冷冷淡淡地说道“坐吧!”
杨球先是环视一周,二楼除了两组单人沙发和一张躺椅之外,墙边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箱子。
在墙壁之上,挂着屈指可数的水粉画,二楼只有一个大屋子,几根立柱,没有厨房卧室,甚至洗手间都没有。
林清秋与杨球互视一眼,便分别坐到了沙发和躺椅上。
此时,萧潇然缓缓抬头,她的眸子像无尽的黑夜,掩藏在散乱的头发后面,她轻轻说道“杨球,你的确是个非常厉害的人,我很佩服你!”
杨球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邓浩就是一个畜生!他不但欺骗了我的感情,拿走了我所有积蓄,还将我恩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也偷了去!”
邓浩,就是那个深深伤害过萧潇然的男人。
“我是个孤儿,从我记事起,每天就是四处乞讨,看世人的白眼,吃嗟来之食,被人嘲笑打骂,一直到了我七岁那年……”萧潇然七岁那年,被她的师父收留,她的师父是个慈爱的老人,他叫叶登,是个画家。
叶登不但收留了萧潇然,还将她送到最好的学校,经过二十几年的培养,让她成为被世人尊敬和仰慕的艺术大师。
“邓浩曾是我的师弟,他比我小六岁……”比萧潇然小六岁的邓浩,在当年也是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少年,且又有着较高的颜值,看起来风度翩翩。
两年前,叶登过世,他将所有的财产全部捐给了需要帮助的人,只留给萧潇然一个锦盒,并告诉她,在见到他的外甥之前永远不要打开那锦盒。
因为伤心难过,萧潇然只把那锦盒当成了思念亲人的寄托,从来没打开过。
直到一年前,邓浩对萧潇然说,那锦盒之中的东西,他想看看。
因为两人爱意缠绵,每天都过着神仙眷侣一样的生活,所以萧潇然并无任何防备,便将那锦盒拿了出来。
在两人的面前,萧潇然将锦盒打开,但那锦盒一开,里面立即有一股淡蓝色的烟雾萦绕,看起来美妙绝伦。
“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枚勋章一样的东西,但我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勋章。”
邓浩在看到那枚勋章一样的东西时,两眼绽放出奇怪的光芒,他嘴里喃喃说道“这东西果然在那老东西的手上!”
“然后,他突然像发疯一样,将那东西拿了起来,他眼中充满了无尽的贪婪,当时我都被吓傻了!”
“因为邓浩是一个何等内敛谦逊的人,在他的身上,从来没有露出过那种近似猥琐的贪婪之色!”
接着,邓浩直接将勋章样的东西拿走了!等萧潇然反应过来,邓浩已经不知所踪,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她也再没看到邓浩。
然而,就在萧潇然买东西付款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所有卡里的金额,都成为了负数。
而且是相当大的负数!“到了那时候,我才发现,邓浩从我的世界消失了,他不但人走了,而且还袭卷了我的一切!”
萧潇然满世界也找不到邓浩,但她手中却还留有那个锦盒。
“我知道那勋章一样的东西,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东西,它之所以被安放在锦盒之中,是因为它与锦盒的气息早已融为一体。”
叶登不让萧潇然打开盒子,是因为两件物品一但被分开,一年之后便会发生不可逆转的事情。
听到这里,杨球恍然,说道“所以,你请了人布下这些道法,就是想着一年之后邓浩回来取锦盒的时候,你好寻机报仇?”
“没错!”
萧潇然长长一叹说道。
“可是这道法的确厉害,即便我们都已经置身其中,也不见有任何的异样!”
杨球说着,目光又四下看了看。
萧潇然又说道“那布下道法的人叫做马斯域,他是郑世鸿的师父!”
闻言,杨球眸子突然一亮,因为这个马斯域的名字,他听温如玉说过,那的确是一个道法高手,而且是一个混血儿,但他最精通的却是些旁门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