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绝对不会再让这个恶心的男人靠近自己!但那扇玻璃窗……未免碎得太诡异了。
会是战寒爵藏在暗处出的手么?
想到这里,宁溪突然惊喜地跑下楼,在别墅外绕了几圈,想看看有没有战寒爵的踪迹。
两名女佣见她像在寻找什么的样子,不免好奇的跟过来。
“太太,你掉了什么东西么?
要不要我们帮你找?”
宁溪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出来吹会风。”
“这天在下雨呢,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女佣善意地提醒。
宁溪点了点头,正打算转身回房间的时候,突然在观景灯附近的一簇花团下,看到了一个深深的鞋印!那鞋印的尺码看上去大概有四十五六码的样子……朝向刚好是朝着主卧室方向!由于下过雨,鞋印里蓄着水洼,所以很好判断这就是下雨之后留下来的鞋印,宁溪晦暗的眸色瞬间亮了起来!她就知道,战寒爵不会把她一个人留给那个假货的……只是他为什么不出来跟她把话说清楚呢?
难道他出了什么意外?
宁溪惊喜的心又生出些许忐忑,然后故意从鞋印里踩过,将痕迹抹去,这才回到次卧睡下,大概是知道战寒爵藏在暗处,这一晚哪怕发生了很多事,她睡得反而很香。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战寒爵”便装模作样地要去战氏集团了。
宁溪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没有跟着他。
只是提醒阿澈,“战寒爵”有什么举动,立刻给她消息。
果真,到了下午的时候,阿澈给宁溪打了电话,让她赶紧来一趟洛晋的律所,情况十万火急,宁溪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拖了一个小时才赶过去。
当她抵达洛晋的律所时,气氛很是焦灼,律所的工作人员纷纷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她,还有几分不可思议。
不用猜也知道是“战寒爵”做了某些事了。
宁溪给洛晋提前打了电话,工作人员领着宁溪去往洛晋的私人办公室,一推开门,空气中又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宁溪不由自主皱了下眉,想到昨晚的画面,一阵恶心。
抬眸看到“战寒爵”大摇大摆地坐在主大班椅上,对面的沙发上洛晋双膝并拢而坐,脸上有几个拳头印,鼻青脸肿的,俊脸铁青。
两人互相没有搭理,就像在彼此僵持着。
很明显,“战寒爵”把洛晋给打了!呵,他还真是能“作”啊……在战公馆逞完了威风,又开始在其他朋友面前逞凶了。
“小嫂子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大概要被你老公打死了!”
洛晋看到宁溪到来,立刻起身打招呼,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
宁溪忙赔笑。
“谁让你来的?”
“战寒爵”怒腾腾地站了起来,指着宁溪道:“马上给我滚出去,男人谈事情的地方,你来干什么?”
“小嫂子是我请来的,爵少,这里是我的律所,你想要转移财产,那就必须要有小嫂子在场做见证!”
洛晋身形一晃,将宁溪护在了身后。
宁溪怔怔开口,满脸惊愕:“……转移财产?”
“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凭什么要她来做见证?”
“战寒爵”怒气冲冲地朝两人吼道。
洛晋一脸见鬼的表情:“……你自己做过的事你心里没点数么?”
“我做过什么事了!”
“战寒爵”继续吼,狠戾的眸中,带着很明显的杀意。
仿佛洛晋敢逆他的意,他就敢杀了洛晋。
眼看着两人又要飙起来,宁溪忙站出来缓和气氛:“洛晋,你听我说,阿爵前段时间不小心出了事,脑子被摔坏了,你别跟他计较。”
“脑子摔坏了?”
洛晋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战寒爵”:“难怪全忘了,他把他名下的资产都转到你的名下了,现在一定要把我把资产变现,股份也统统套现,这不是在搞笑么?”
把资产全部变现,掏空战氏集团?
这就是郑先生安排这个假货顶替战寒爵的目的?
如果在明面上他斗不赢阿爵,就让这个假货代替阿爵的身份,自己把战氏集团“亲手”交出去……还真是一盘好棋。
可惜了,毁在这个假货身上了。
宁溪莫名有点想笑。
“胡说八道!”
假货一听说资产都在宁溪名下,不可置信地瞠大了眸:“我怎么可能把钱都转到宁溪名下?
我又不是傻子!宁溪,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想霸占我的产业?
我才不信我名下没资产了,快点给我变现……”宁溪顺势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捂着心口,眼眶都红了:“阿爵,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这是你说你爱我的证据啊……”演戏嘛,谁不会?
她怎么样都不能让这个假货得逞!“放屁!”
“战寒爵”狗急跳墙,突然伸手去掐宁溪的脖子,眼底都是凶光和厌恶:“我绝对不可能把钱都给你的!你这个贱人!”
宁溪见他扑过来,侧身躲在了洛晋的背后,委屈地哭了起来……“阿爵,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对我的!”
洛晋也当战寒爵脑子真的摔坏了,太阳穴青筋鼓起,坚定地站在宁溪这一边。
“够了!爵少,你说过的话你可能都忘了,但文件是白纸黑字,做不了假的,你要我把股份低价转让变现,我真的做不到,现在的你脑子不清醒,我不跟你计较!”
“战寒爵”大概也知道不能硬来了,他将眸光落回宁溪身上。
“我现在急需这笔资产,你能不能转回给我?”
“那你给我一个理由。”
宁溪一边抽噎着,一边擦不存在的眼泪:“我们是合法夫妻,这笔资产也算夫妻共同财产,你又不是要离婚,为什么要突然变现?”
“这么说你是不肯乖乖把钱交出来了?”
“我总要给孩子们一个保障。”
“好,很好,宁溪,这是你逼我的!”
“战寒爵”突然冷笑了声,笑容很诡异,眼底一点人情都没有,好像一头凶猛的野兽,盯着即将想撕裂的猎物,这让宁溪不寒而栗。
“战寒爵”不再和两人僵持,冷冷的甩袖而去。
宁溪松了口气,却始终忘不了“战寒爵”临走前看她的眼神。
凶残、歹毒。
好像充满了杀意……“爵少这脑子摔得也太惨了,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野蛮的一面。”
洛晋颇有几分嘲弄的笑了笑。
宁溪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如果我拖着不肯把财产转回给他,那他有什么办法,能再获取么?”
“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那应该不现实。”
“什么办法?”
“你们是夫妻,假如你死了,又没有遗嘱的话,财产自然就归他了。”
宁溪顿时心脏一紧。
那个假货该不会真的想杀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