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风尘味十足,搁在以前,慕峥衍都嫌辣眼睛。
然而,战寒爵只是看了眼san,接着来者不拒,张开了嘴……san乘机将红酒灌给战寒爵。
战寒爵照单全收,有猩红的酒液顺着菲薄的唇溢出来,糜烂而奢侈,san眼睛都冒着精光:“哇!爵少好棒,吃个水果吧?”
女人涂着艳红色指甲的手去抓葡萄,慕峥衍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走到音箱前将音乐声掐灭,顺手再将灯光调亮。
刷……原本瞹昧的暖色调灯光骤然变成亮如白昼,包间里的所有人都怔了一下,但那些女人看到是慕峥衍,一个个也不敢吱声。
“这场结束了,全部都出去。”
慕峥衍一声令下,女人们虽然不情愿也只好离开。
san不忘将手里的葡萄塞进战寒爵的嘴里,战寒爵竟也吃了。
失去了嘈杂的音乐声和女人欢笑声,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战寒爵顺势往后一躺,靠在真皮沙发上,头顶悬挂着明亮璀璨的吊灯,浑浊的眼底似看不到半分光亮。
“你真的打算就这么醉生梦死下去么?”
慕峥衍走过去,踢了战寒爵小腿一脚:“我还记得婚礼上你和小溪溪的甜蜜,你起过誓,要一辈子对她好,这才多久,你就全忘了么?”
像被刺地起了身,用毛巾擦干身上的热汗,去更衣室洗澡换衣服。
“你有没有觉得你老板更年期提前到了?”
等战寒爵洗澡出来的空隙,慕峥衍朝阿澈打趣。
阿澈汗颜:“……慕公子,你说这句话之前要不要先摸摸自己的良心?”
“我的良心很好呀,要不要借你摸一下?”
慕峥衍似笑非笑的挑眉。
“……爵少从夏女士下葬后就一直精神不太好,我真担心他憋出病来。”
阿澈无奈地叹气。
“放心,今晚这么痛快地打了一场,他也算是发泄了。”
慕峥衍相信战寒爵会走出来的,岂料,十来分钟后,战寒爵换好衣服出来,却径直吩咐阿澈:“回公司。”
“爵少,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还去公司么?”
阿澈震惊,偷偷和慕峥衍交换了个眼神,满脸无奈。
慕峥衍更是大跌眼镜:“你还是不是人?
刚才那么打,现在都不困不累么?”
“活动一下筋骨,我现在更清醒了。”
慕峥衍近乎咬牙切齿:“战寒爵,你这是自虐!”
“那你不是应该更高兴么?
起码总好过伤害到你心疼的表妹。”
战寒爵冷笑着甩开慕峥衍的手,吩咐阿澈将车开来楼下,阔步离开了。
慕峥衍:“……”……乔心安在医院陪宁溪,宁溪也睡不安稳,在床上翻来覆去,乔心安最后燃了一点助眠且对孕妇无害的凝神香,才安抚了她的情绪。
得了空,她马上给慕峥衍打电话互换消息。
得知战寒爵高危高压,她吞了吞口水:“我……我这里也是,溪溪刚才还魔怔地说要去找爵少,这可怎么办?
不是说关键在宁叔叔么?
要不然,咱们把宁叔叔送走?”
“你傻了?
小溪溪的真正身世还没查出来,放走宁凯就等于纵虎归山。”
“那怎么办?”
“等吧,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慕峥衍饶有深意地撂下一句,暂且任由事态发展吧。
……宁溪在医院休养了三天。
这三天她也并没有完全闲着,她让乔心安帮她重新复核了她和宁凯的血缘关系,以及调查二十几年前宁凯和慕芷暖的关系。
如果宁凯第一次对慕老太太撒谎。
他和妈妈并非在酒吧认识,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交集了,那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看到血缘验证报告结果的那一刻,宁溪内心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真的不是宁凯的女儿!那她是谁的女儿?
战寒爵查到了什么?
他现在过得好么?
越是往战寒爵身上联想,她越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思念,疯狂想去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然而,宁溪不知道的是,不知是谁将害死夏青柠的人是宁凯这一消息泄露出去。
医院外潜藏着一大批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