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三方行动(1 / 1)

马如龙一拍桌子,当即大吼一声:“老左!”

左久德当即站了起来:“县尊大人请吩咐!”

自家的这一个县令是什么样的作风,素以猜测上官的心思,才能坐稳了胥吏职位的衙门小吏们,自然是拿捏得死死的!

左久德来了不久,他们就知道了这一位的作风。

虽然这人很是贪财,只要是送来的钱财,就没有不收的。

但是!

不得不说,马如龙此人不愧是军伍出身的!

他的行事作风很是雷厉风行!

此时,马如龙一喊,左久德就立刻站了出来,甚至,年近不惑的他,还努力的收拢了自己愈发庞大的肚子,使得自己看起来,站的更加的笔直一点。

对于左久德的小心思,马如龙自然是知道的!

他虽然带来了十来个帮手,但是,这么一点人,若是没有本地胥吏配合,那就是瞎子聋子!

莫说是人员更多的农村了,便是这方圆不过三四里的县城,他都是难以掌控的呢!

在机械化时代没有到来之前,除了一些郡城、大城市之外,其他的城池,定居的人口都是很少的。

甚至,一个县城里面,甚至只有几千人的都有!

并不是这个时代没有人,而是更加庞大的人员,都是在农村居住的。

甚至,就是加上城镇乡集在内,在城市内居住的人口,也是不到整个辖境之内的十分之一的!

正因为这样,使得哪怕是在强权的县令,若是没有本地出身的胥吏的帮助,那就是瞎子、聋子,对于整个县境的情况,那是一点都掌握不到的呢!

因此,对于左久德等人的一些小心思,马如龙也就随着他去了!

君上,有了交代,水至清则无鱼,底层的胥吏,只要不是在地方上做了伤天害理的恶事,贪一点银钱,只要不多,就有着他去吧!

左久德站了起来,却是学着豪爽的样子,使劲挺直了脊背。

马如龙看着他那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样子,嘴角带上了继几许的笑意。

“县衙内还有多少衙役?”

左久德开口道:“大老爷,若是算上司狱那边看守大牢的狱卒,现在能够召集的有三十七人,若是带上书吏、白身、以及诸位老爷那边的班房,却是有……”

左久德仔细想了想:“能召集齐了五十多人的!”

“同知呢?”

马如龙继续道。

冬临城的同知刘大伟,并不是军队退役的,实际上马如龙之前的时候,甚至都是没有看到过此人的。

他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头,但是,凭借军人的直觉,他隐约觉得这人的身上,有着一股子的阴狠的!

甚至,就算是他这种杀人如麻的人,见到了刘大伟的时候,也是举得一股子寒冷的气息的!

但是,虽然刘大伟身上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但是,自从刘大伟来了冬临城之后,他与预想中的县令、同知这两个一二把手争权夺利的事情,并不曾发生了。

甚至,那刘大伟为人却是低调的很,这些天以来,除了偶尔在衙门坐班以来,其他时候,都是不见了人影的。

甚至,有几次,他还从刘大伟的身上,隐隐嗅到了血腥味~!

甚至,那几次,对方的脸色不大好看,甚至精神头也不是很好。

作为军人的敏锐,马如龙隐隐感觉到对方的身上,似乎是一种大战之后的疲惫感!

这小子怎么会疲惫呢?

还有,为什么他的身上时常都有血腥味呢!

马如龙猜不透,但是,从对方的眼神中,马如龙知道,对方是可以相信的!

说出来,可能别人不相信,作为冬临城一把手的马如龙,至今于二把手统治刘大伟都是不怎么熟悉的呢!

听到了县尊询问二老爷,左久德当即道:“大老爷,二老爷昨晚刚刚回来,可要知会他一并过去?”

“不!”马如龙开口道:“你派人将此事告知二老爷,就说本官要去了解决了这件事,可能要一天时间,要他坐镇县城!”

左久德赶紧点头了!

马如龙继续道:“调动目前在县城所有的人手,给我凑够了一百人数,若是不够,可以将你们的那些外围给我临时招募进来!”

左久德开口道:“敢问大老爷,何时出发?”

“半个时辰之后,在城西门那边集合,让你的人快一点!”

左久德神色一变,却是急急道:“这,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马如龙起身,他对着一边的张家兄弟道:“你等随本官过来!”

张次明等人赶紧起身,跟在县官马如龙的身后,朝着后院的一间紧锁的房子走去。

这一间房子,竟然有着三道门锁,这一幕,顿时让张次明等人脸色一变。

县令让门房李童打开了,却是对着张家四兄弟道:“本官镇守的,乃是边境,既然是边境,总是要有军防的,只是,此时,青龙国指望君上扛住了白虎国的怒火,好让他们能够腾出手来,与南方三国抢夺地盘,是以撤走了边境上的军队!“

张次明微微皱眉,这等机密之事,县令为什么要与他们几个小百姓说了?

马如龙仿佛是看到了他们几个的诧异,却是含笑道:“实不相瞒,之所以与你们分说,是因为本官接到了君上的一道命令,这件事暂时不说,本官只能透漏,与你们这等军属有关的!“

李童上前打开了房门。

里面竟然是一个寻常的房间,若是说不寻常,也就是摆放满了各色书籍罢了!

只见马如龙反身关上了房门,然后李童点燃了一个火把。

马如龙走到了一排书架面前,对着四兄弟道:“拉开他!”

张次义等人看了张次明一眼!

张次明微微点头,然后当先走到了书架旁,伸手抓住了书架的框架。

剩余的三兄弟一看,纷纷上前,搭把手一起拉开了书架。

原来书架的后面,竟然是一个地道!

“走吧,之前告诉你们了,冬临城乃是边境,如此之地,君上自然是不会大意的,是以,为了不刺激青龙国,我国目前并未在冬临城驻扎了大军,但是,这武器却是常备的!”

果然,走过了一截长长的地道之后,众人来到了一个地窖一般的建筑,只是这个地窖却是要比一般的地窖大多了!

一间间用青砖加固了的地窖,就像是一个个房间一样,依次坐落在地道的两边。

甚至,这下面,一字排开的房屋,怕是最少都有了十几间了!

为了防止返潮,地上洒满了生石灰和草木灰。

这东西最是吸收潮气的,只要是定时更换,空气里都是没有水汽的呢!

李童上前,打开了一个房门,房门打开以后,张家四兄弟顿时惊呆了,只见这里面是一个个兵器架,一把把崭新的腰刀,摆放在武器架上,粗略一扫了一眼,这一间房子里,怕是都有五六百把腰刀的!

张次明眼睛一缩,刚才他随意打量了一眼,就这火把的光线,地道内似乎有十多间房间。

若是每一个房间里面的兵器数量是相等的话,那么这地窖里的武器,最少都是能够武装了几千人的呢!

这……

张次明的眼神缩了缩。

李童看着马如龙,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马如龙点点头,然后对着四兄弟到:“君上要在冬临城这边,招募了民兵,然后进行训练,名义上则是以商队护卫的身份来进行的,你们乃是张恒金子侄,按照君上的吩咐,却是正在此批之列!”

张次明半信半疑,但是,见到马如龙你并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他却是觉得疑惑了。

若是马如龙有了不臣之心的话,那么自然是会要极力的隐藏此事的,如此,莫说是亲自带着他们参观了,就算是他们无意间知道了,也是要被灭口的!

但是,若是这真的是君王吩咐的话,那么马如龙又怎么会轻易的泄露了呢?

马如龙不知道张次明的心思,是以,自然是无法解释的。

他却是指着武器库,开口道:“你们虽然是军属,按照君上的命令,是要作为这一次训练的骨干力量的,是以,有些事情,你们提前知道,也是无妨的!“

马如龙指着那些刀具,开口道:“这都是大龙城出品的新刀,是用商路转运过来的,你们想来应该是不会使用其他的武器的,是以,还是一人拿一把刀具吧!”

他沉声道:“本官与张兄虽然交往不多,但是,也是故交,是以,本官到任之后,一直以来对于你们都是多有照顾的!这一次的事情,你们不用惊慌,本官给你们撑腰了!”

他的言语千万若斩钉截铁一般:“只管放心,只要本官还在,就翻不了天,但是,正所谓夜长梦多,你们还是先拿了武器在说!”

张次明急忙道:“草民代替家父,谢过了大人!”

“赶紧去选武器吧!”李童笑了笑:“多耽误一盏茶时间,张老爷就多了一份的危险!”

张次亮等人不敢耽误,急忙上前拿了腰刀。

张次明却是开口道:“大人,草民有一个不情之请!”

“可是这刀具不顺手?”马如龙笑道:“虽然你可以去挑选趁手的,但是,我还想说,莫看刀具看起来不威武,但是,实际上新手使用长刀,是最有威力的呢!”

“本官与张兄乃是故交,因此你等却是可以唤我一声世伯的,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们的!”

马如龙言辞恳切的开口道。

虽然马如龙说自己与张恒金是故交,实际上马如龙与张恒金却是分属不同的部队,是以,虽然认识,但是,却也是点头之交罢了!

因此,马如龙的这句话,可是真心的劝告了!

张次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张次义已经开口道:“世伯却是不知,我大哥最是善用弓箭,他自己制作的弓,都能箭无虚发,我们兄弟几个,只要想吃肉了,大哥就会带着弓箭,半响的时间吗,都能射死十几只兔子呢!”

马如龙诧异的看了张次明一眼:“如此,那便跟我来吧!”

他已经劝过了,张次明听不听,却是与他无关的!

再说了,若是张次明当真箭术了得,那么未必不是可以扶持一二的!

毕竟,张恒金的死,使得他家断了军中的传承,但是,这身为冬临城战死的最高级别的将领,张家却是简在圣听的呢!

是以,他现在扶持了张次明,将来未必不能得到他的反馈了!

马如龙当即让李童将一边另外一个房门打开,然后让张次明走了进去:“里面都是军中的硬弓,式样虽然统一,但是,却是在箭柄上有着准星的,这准星却是调教了的。你可以试试,若是不趁手,再行更换了就是!”

张次明笑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房子正中央一个格外大的弓箭。

他走到了那个长弓面前,正要拿起,马如龙笑道:“这是四石的硬弓,却是军中好汉才能拉开的!”

“当年你叔父,使用的就是四石的硬弓,只是……”

马如龙有句话没有说,张恒金的死,实际上正是与这四石弓有关的!

当初,张恒金战死之前,实际上还是使用长弓与草原上的一个好手对决过的。

张恒金算是输了,他们两人彼此对射了十几箭,最后的一箭,张恒金射中了人家的浦头,但是,却只是让对方披头散发。、

而张恒金的长弓,却是被对方一箭射碎了,一同破碎的,还有张恒金的手指!

正因为有一个手指被射断了,是以,在随后的战场上,手脚不灵活的张恒金,战死了!

马如龙话都没有说完,却见张次明已经拿起长弓,伸手就拉了一个圆满!

我去!

马如龙惊呆了。

却见张次明用手撑了一会,才是开口道:“世伯,这长弓,却是正合我意的,说实话,我找了懂行的请教,自己用柘木做了长弓,但是,因为制作方法不当,使得本就容易开裂的柘木,却是裂了口子,一直以来,我都是不敢使劲的呢,生怕长弓断了的……”

张次明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马如龙才是反应过来,他对着张次明道:“你小子,简直就是天生的当兵的料子!此次之后,你好好做,只要有了功绩,我会想君上推荐你的!”

一说到了这个,张次明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他还没有成家,是以,说到了这些人情世故,很是迈不开脸面的呢!

马如龙见到他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子还在青涩着呢!

他也不多耽误,当即开口道:“走吧,拿了武器,就去西门那边等着,你父亲那边,还是需要救援呢!“

马如龙却是不知道,自己这边急着去救了张衡敬,而张韩氏那边,面前却是坐着一些垂头丧气的族人。

“夫人,是我们不好,竟然没有护住了家主!”

“夫人,家主虽然被王家割去了一半耳朵,但是我看那王家人,却是不敢对家主怎么样,当今之际,我们还是先等次明他们从县衙请了县尊过来在说吧!”

“嘭!”

张韩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身为保长夫人,他虽然平素不大管事,但是,这气质却是锻炼出来了!

“老四,你去套了牛车,送我去京师!”

“京师?”

张家的老四本是族中的旁支,当年家族衰落到时候,主家那边死了一个干净,只剩下弟兄三人,但是,旁支里面很多人都是逃过了一劫的!

这张老四的祖上,便是逃过了一劫的。

等到张家三兄弟在这边安顿下来之后,他的祖上,就跟随而来。

因此,这时候的张家,也就是还没有真正的起身的,若不然,这老四,可就是真正的家生子了呢!

因为值得相信,是以,张韩氏当即便是让他送自己去京师告状了!

“夫人,京师那边,与我们冬临城,却是隔着两个县啊!”

“怕什么!”

张韩氏冷哼一声:“当年小叔凭着一双脚,便走到了更远的小龙城,加入了君上的队伍,这才有了我们张家的靠山了,难道此时,我这个妻子,在丈夫危机的时候,就不能去京师了不成?”

张韩氏这么一说,张老四不敢阻拦了,只得将视线看向了一边的族老。

张韩氏是主家的妻子,按照道理,是他们家族族长之妻的,是以,他这个族人,不管是辈分上还是身份上,都是压制张韩氏不到的,因此,他倒是想邀请辈分更高的族老劝一劝张韩氏。

毕竟,张次明他们已经去请县尊去了,若是人家县尊来了,他们又去了京师,这不是在给人家县令上眼药么!

族中的叔父辈的,正要开口劝说,张韩氏却是当先道:“糊涂,此事之后,哪怕是县尊那边,也不可能要了对方抵命的,只要对方不死,我张家的名声怎么办?小叔用生命还回来的家族的崛起机会怎么办?”

“到时候,只要是个人,就敢欺负了我张家,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又能怎么办?”

张韩氏冷声道:“不管怎么样,这一趟京师,我是必须去的,只有我去了京师,县尊那边,才能找到了理由,从严处理了这件事的,若不然,小叔用生命换来的机会,就要被白白浪费了啊!”

见到张韩氏这么一说,族老一想也是!

张家刚刚买下了一个庄子,正是开枝散叶,重建当年那个辉煌张家的时机!

是以,这个时候,张家的威望一定不能有了损伤的!

若不然,张恒金的死,可就白白牺牲了啊!

一想到这里,族老也是不敢相劝了,他当即开口道:“去,不敢韩氏要去,让林氏也去,张家的娘们,都给我带上孩子去!”

他沉声道:“小四,你带上十几个人,护送韩氏他们,一起去!”

林氏是张家给张次义定下的亲事,也是一个娃娃亲,但是,当张恒金战死之后,作为大哥的张衡敬当即出面,求娶了林氏。

虽然现在张次义还小,是以还没有与林氏完婚了,但是,在名义上,林氏已经是张家的媳妇了呢!

要知道,人张衡敬一家,对于弟弟一家,当真是没的说的,自家的孩子都还没有拿出了彩礼,将早早定下的亲事给完婚了!

甚至,就连已经十八岁的张次明,明明都是可以结婚的年龄了,但是,张衡敬都没有顾上自己的儿子,反倒是先给弟弟的儿子娶了媳妇。

一听到族老的话语,韩氏眼睛一亮!

他想事情还是没有这些活了一辈子的老人们想的周到啊!

张家的女人们只要是去了京师,尤其是张恒金的儿媳妇!

只要这人去了京师,不管是在民间,还是在官场,那王家和这件事的布局者胡家,都是难逃一劫了!

要知道,君上对于战死的士卒,却是重视的很呢!更何况张恒金战死的时候,都是百将了呢!

族人们没有想到这一个关节了,此时听到族老这么一说,他们顿时眼前一亮。

张四当即道:“那我明天早上就去办!”

“傻什么!”

族老沉声道:“去召集了族人,将人给我分成了三队,彼此不要打了招呼,只管默默的护送韩氏一行人,记住了,只要是没有遇上了强盗土匪,你们就是不认识韩氏他们的人呢!”

张四顿时明白了族老的操作,他挤满点头,却是当即出去办理去了!

族老对着其他人开口道:“给我召集所有的族人,全部都给我赶来主屋这边。还有,抽调人手,立刻对县境内所有的张家宗族,都给我发出了家主令,明天晚上之前,要他们都给我派人去了槐树湾,哪一家若是不去了,休怪家族族谱上面除名了!”

族老的这一招当真是狠毒至极!

虽然冬临城的那些张家族人,对外不再说自己是县城张家之人,但是,实际上族中的族谱上面,还是有着他们的消息的!

甚至,每隔了一些年,这些人总是要派人过来,将自家新增的辈分顺序,上报给了张岗这边!、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张岗的张家,就是他们的根!

虽然这个根移了窝,不再是当年那个县城内势力如日中天的张家了,但是,做人不忘根,这却是做人的准则了!

是以,这个时候,族老的一席话,可是等于将整个县城之内的张家人,再一次的给召集了起来。

因为他的这一份威胁,就算是有人不愿意搭理主家这边的事情,但是,也不得不装模做样的派人前去槐树湾了!

而在族老这边,只要是这些人去了,那么就由不得了他们了!

哪怕只是在槐树湾漏了脸,但是,对于槐树湾来说,都是一种威胁的!

韩氏的眼睛亮了,怪不得老爷临走的时候,要族老主持张家了!

他看人的眼光,果然一如既往的毒辣啊!

不多时,整个张岗便是乱了起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哪怕是小孩子,都穿上了衣服,朝着张家主屋这边聚集过来。

至于周边庄子里面,聚集的那些张家旁支族人,也是纷纷赶了过来。

韩氏放心的带着自己的侄儿媳妇,带着侄女,在十几个男丁的保护下,乘坐者牛车,朝着遂郡的方向而去。

而张家这边,已经开始陆续有族人朝着四周而去了!

他们要通知了所有的张家族人,不管是那一支,只要是租铺上面有了名字的,都是安排了人一一前去通知。

至于对方来不来,张家人根本就不担心,且不说这个时代,人们对于血缘关系的看重,单单是一个族谱除名,就足以让这些族人连夜赶往槐树湾了呢!

张家四散而出的火把,只让得到张衡敬已经被带走之后,从下河返回了村子里的胡家人胆寒不已!

虽然没有人会后悔竟然招惹了这么一个巨无霸,但是,看到对方那几乎是随处可见的火把,胡家一众人还是担忧不已呢!

万一张衡敬真的被人杀了,很难保证盛怒之下的张家人,会不会做出了一些什么事情来啊!

实际上,当初胡家在做了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要害死了张衡敬的!

若不然,他们早就直接将那人杀了的,然后偷偷地拖入了张家村子边,给埋起来的。

到时候,只要稍微露出了什么线索,就由不得张家与王家不火拼了呢!

胡家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就是害怕张岗这边聚集的张家人,一旦失去了理智,很难确定是要做出了什么事情的呢!

但是,虽然畏惧张家的报复,而整个胡家的众人,并没有后悔了。

家教,家教!

在这个时代,除了城镇之外,就连大多数的私塾,都是族学呢!

如此,就知道,这教育的事情,那是真的受家庭影响很大的!

似胡家这样,一个村子里都是能够全部支持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可是很常见的呢!

毕竟宗族势力,若是一个地方是什么样的风气,那么这个地方的风气,就再也不会变好了的!

除非是外部大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不然,这一个变混了的地方,再也回不到纯真了的!

胡家的老祖,本来的时候,却是没有什么大错的,也只是有了一些偷鸡摸狗大小习惯罢了。

但是,正因为,没有人指教出来,他这样做的是不对的,是以吗,他教导出来的子孙,这坏毛病却是被进一步的放大了!

如此,一来,到了现在这个时代的时候,胡家的族人,已经变得得寸进尺起来……

且说,王家一行人,带着张衡敬朝着槐树湾而去。

车声粼粼,自从张衡敬上了马车之后,就再也没有给过王家人好脸色。

而老王也是自知失礼,但是,心中还存在希望让镇上商会里面的大佬们能够劝一劝张衡敬。

至于究竟是谁绑了王家的子弟,已经不重要了!

他在想着,会让族人劝说张衡敬给他摆下了赔罪酒。

而且吗,这一份赔罪酒更是要大办一场的!

哪怕私底下,这一笔银子,是他拿出来的,都是核算的!

老王相信,只要是自己将这个打算与商会里的人们说了之后,他们都会同意的呢!

毕竟这样一来,可是帮着整个槐树湾的行商,在打了名气的!

只要这赔罪酒的事情传扬开来之后,整个槐树湾的声望,必然会更上一层楼的!

这一点想来商会里的那些人不会想不明白的呢!

如此,这一笔银子,商会里的那些人,必然是不会让自己毅力承担的呢!

至于张衡敬的耳朵。

小事罢了,到时候,就让商会里面出面,凑一点钱给张衡敬作为赔偿便罢了!

至于张衡敬会不会答应?

这根本就不在老王的操心范围之内!

不配合?

上了王家的马车,就不存在不配合的事情!

大不了,关在柴房里饿上几天时间,他就老老实实的配合了的!

老王眯着眼睛,也不理会坐在一边的张衡敬,自顾自的在想着待会怎么给商会里的那些人商量。

“老叔,还有十里地,咱们就到了槐树湾的地界了,再有十五里地,咱们就回家了呢!”

回家了!

老王的嘴角顿时带上了笑容。

到了槐树湾了!

张衡敬脸色一变,嘴唇挪动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这一切自然是瞒不过老王的。

他眯着眼睛,对着张衡敬道:“张老哥,咱们马上就到了,等回了家之后,我让人准备了酒席,咱们喝一杯?”

既然是劝人,自然是软的硬的一起来了!

只有强烈的对比,才能让人屈服了的!

是以,老王正在想着,待会该怎么劝说了张衡敬了!

“哼!”

张衡敬冷哼一声:“酒席还是免了,还是看看哪一间柴房结实一点,以防我跑了算了!”

“张兄这是何必呢!”

老王见到家乡在望,当即笑了起来:“张兄弟,说一句老实话,保长不算什么,你那兄弟,若是活着,我自然是不敢动你的,但是,你兄弟不在了,些许身前关系,用了一次,便是没有了!”

“这世上什么最难还?人情债啊!”老王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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