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谢你呀!王大爷,我们不用了。”殷婷娘假假的笑着。
“怎么不用呢,看看承德老弟呀,天天扛着一个烂书桌出去,在外面给人写信,一天也挣不了一百个铜板。吃饭都成了问题!而且,你儿子不是病了吗,这也要钱呀!”王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挤眉弄眼的看着她。
殷婷娘心突突的跳着:“暂时不需要,切借了你的我哪里有钱还。”
“哎哎哎,他们都是老熟人了,还说什么还不还的,我借钱给你,哪里用得着还!”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银锭。
殷婷娘看着那一个小银锭,都是一阵阵激动,双眼放光,这足足有十两银子啊!
以现在叶承德的能力,忙活整整一年才可能看到这么多钱!
殷婷娘想着,不由自主的就伸出手来接过那个小银锭!
她的手刚刚伸过去,就被老王给抓住:“嘿嘿嘿,哎哎!这只小手想去哪儿?”
王大爷一边抓着殷婷娘的手,一边捏了两把。
“王大爷,你、你想干什么!”殷婷娘挣扎着。
“想干什么?没有想干什么呀!我只想问问这个钱,你什么时候还我?”王大爷畏琐的笑着。
“你、你不是说不用还吗?”
“对啊!嘿嘿……不用还,那就让我顽!”说着,一把搂上她。
殷婷娘早就猜到了他的目的,她本应该把他推出门,是看着这些银子,她做不出来。
不过,这个王大爷实在太猥琐了,她怎么能跟这种人……
而且她,又不是出来卖的!
可是银子啊!难道不要吗?
明晃晃的摆在自己手里,如果丢出去那就是罪恶!
而且自己又不是黄花闺女,睡了又不会少一块肉,反正都跟许大实和叶承德睡过了,现在也不差这一个!
而且……这不过是借钱,不过是不用还而已!
于是,殷婷娘假意的推两下,就跟他进了房间。字<更¥新/速¥度最&駃=0
嗷嗷叫了半个下午,王大爷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王大爷一般扣着扣子,一边往外走:“果然是正宗的,够味!”
说着就走出了门,转身往隔壁而去。
对面的院子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门逢,一个胖胖的脑袋伸了出来,阴着眼看着王大爷离开。
殷婷娘不仅仅得了十两银子的小银锭,王大爷还给了她一个小小的玉牌,这个玉牌也值十几二十两银子,殷婷娘看着就是一阵阵兴奋。
这钱挣得还真是轻松!这是叶承德努力一两年也未必挣得到!
照这样下去,不消一两年,她就有大把大把的银子!何愁吃喝!
很快就到了晚上,叶承德也收摊回来了。
才走到门口,对面的大宅子,大门又吱呀一声被打开,一张胖胖的脸生伸的出来,阴阴的看着叶承德。
“今天又有一个男人进去,今天这个我认识,就是隔壁的老王!”春花阴阳怪气的说。
叶承德脸色一变:“你这个死胖猪又在胡说八道诋毁婷娘!我打死你!”
说着就拔下自己的鞋子,砰的一声,朝着春花的脑袋扔过去。
幸好春花动作快,砰的一声急忙把门关了起来,叶承德那已经破了一个洞的黑色鞋子扔到了门板上,然后滑了下来。
接着又是“吱呀”一声,大门重新打开,春花那胖胖的脑袋又伸了出来,朝着叶承德阴阴地笑:“你打我不着!嘿嘿嘿嘿!”
大门又砰的一声关了起来,春花就这样消失不见。
叶承德记得浑身颤抖:“从没见过这么贱的人,死胖猪!有一天会胖死!”
他才不会相信,这个死胖猪就是见不得他们好!整天造谣生事!
叶承德阴沉着脸回家。
晚上又吃了白粥小菜,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拉了拉殷婷娘,想要跟殷婷娘干那事。
殷婷娘却狠狠地拍开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白天还累不够吗?”
叶承德脸色一僵:“我身强力壮,满身都是劲!”
这都是他们以前夫妇之间的蜩情的话,现在说出事,叶承德想像以前一样笑起来,但却有一种疲惫无力之感,笑出来也显得无比尴尬。
“劲什么劲!”殷婷娘却冷笑一声,满身的嫌弃,“我倒是浑身没有力气!”
叶承德一愣:“你怎么会浑身没有力气?”
但是殷婷娘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就这样睡了。
呵呵,她干嘛要给他睡,他又不给她钱,她的身子可值钱了,怎么能给这种一穷二白的白睡了!
叶承德看着她的背影,想到春花的话,整个人都有些僵直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他拼命的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是春花的话,还有以前许大实说哄出来的话,又以前在客栈里面听到的嗷嗷叫,全都在他的脑海里面乱窜。
不会的,婷娘不会这样对他的!
第二天一早,叶承德继续去摆摊。
而隔壁的老王又来了!昨天还意犹未尽,今天又偿了一偏,越偿越满意!
但老王到底是个小气的,第一次给了十两和一个玉牌,第二次却只给了二两银子。
殷婷娘拿着那二两银子,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但若她不愿意,那二两银子都没有,所以二两也是照收不误。
这日许大实来了,翻到墙头却见殷婷娘在庭院里跟老王在拉扯,脸色一变。
但想了想,也就释然了。
因为叶承德早就把她给睡了,这段时间他虽然找她来,但她仍然跟叶承德住在一起,他对她干不干净,会不会跟别的男人睡,早就免疫。
反下她都跟过两个男人,再跟多几个还不都是一样!
现在看着殷婷娘在跟老王拉扯,许大实就感叹一句,哦,她都出去卖了!
那他也懒得再把她弄回去,娶回家了!
现在她自力更生,都不用他养了,她还会赚钱帮他养儿子。
这样一想,好像没亏,许大实也不理会了。只想着,以后若想睡,那就拿银子来。跟现在一样一样,还不用他养。
许大实见他们玩得开心,自己也是心养得不行,便叫着:“婷娘!婷娘!”
正在园子里拉扯的殷婷娘和王大爷一僵,猛地抬起头,只见墙头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那里。
殷婷娘脸色一变,一把推开王大爷。
她一点也不在乎许大实,恨不得把这死马夫千刀万剐,但她还是要脸的!
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跟一个老头在拉扯,更不想自己收钱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哪里想到,这许大实又坐到墙头上,看到了居然还嚷起来。
“嘿!”许大实不但没有走,还跳了下来,走过去:“婷娘!”
“你……”殷婷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嘿,老兄,一起?”王大爷率先打了一声招呼。
“嘿嘿嘿,大爷果然豁达!”许大实一边搓着手一边冲过来。
于是,三人一起……
直到日落西山,许大实和王大爷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晚上叶承德回来,就像日常一样,对面春花拉开一条门缝,胖胖的猪头伸出来,阴阴地盯着他:“今天是两个男人,一个走正门,一个爬墙,最后一起离开……”
叶承德脚下一滑!
他都气得没有力气骂她了!
回到家里,一如既往的,殷婷娘在许瑞屋子里,不是给许瑞念书,就是在绣花。
叶承德在许瑞的门口站了站,到底不敢开口叫人,只好默默地回到小厅里,吃着白粥青菜。
晚上洗洗睡了,第二天又去摆摊。
但因为春花的造谣,叶承德这几天都有些心神恍惚,出来时,居然忙记了多带墨。
下午未时左右,有人写信,他翻了翻,才发现没有墨了,于是回家去找墨。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这个时候回来……
但生活艰难,总不能让客人等!必须回去!
于是,叶承德回家来,吱呀一声,推开门,却见王大爷和殷婷娘一前一后地从卧室里出来。
叶承德看到二人,脸色一变:“婷娘……这……王大爷……”
“嘿嘿嘿,叶老弟呀!”王大爷却是一边剔着牙,一边笑着。
“婷娘,这是……”叶承德脑子晕晕的。
“这是王大爷啊!你不认识么?”殷婷娘不冷不热道:“王大他他是来帮我们修木柜的!”
“嘿嘿嘿,今天的木柜修完了,我也走了!哈哈哈!”王大爷一边畏琐地笑着,一边转身离开。
叶承德怔了怔,最后也跟着呵呵笑起来,对,王大爷不过是来修木柜而已!
因为他为了她放弃了一切,才落得现在这个地步,婷娘她只会感动,哪会背叛自己!
叶承德拿了墨之后,就急急地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待了!
殷婷娘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冷哼一声,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废物!”
叶承德跑了出去,庆儿在不远处远远地看着,接着又屁巅屁巅地回去禀报叶棠采。
叶棠采正在芭蕉树下看着帐册,听得庆儿禀报,便冷笑:“那个松花巷原本是他最温暖的窝,现在却成了魔窖!”
庆儿沉默了一下:“的确是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