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听了付雪的话,沉吟了一会,终于点头,“好,这些东西我们都会准备好,你也要尽快把名单送过来,付雪,别再耍什么花样。”
付雪得了房子,又得了支票,自然高兴的紧,“那名单着实对我没什么用,我能耍什么花样,倒是叔叔别到时候不舍得将东西给我。”
中年人说,“放心吧。”
付雪压着雀跃的心回了付家,付夫人正满屋子的找她,见她从门外回来,开口就骂,“你这死丫头跑哪去了,我告诉你付雪,你现在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司家那边你倒是有一点进展啊。”
当初在展厅付雪和陈素衣狭路相逢,陈素衣放话说不会管司盛在外面的私生活,但是那是她说的,付雪哪能想到司家的人也会参与进来,婚后陈素衣很快怀孕,并且肚子大的像是怀的双胞胎,司英霖大喜,勒令司盛要好好陪着陈素衣,付雪哪还有机会接触司夺,说是家花不如野花香,但也要采花的人能接触到花才行,所以这一来二去,付雪的计划就耽搁下来了,付夫人的嘴脸也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像这样的嫌弃每日少不了。
付雪面对这样的咒骂已经听习惯了,“不劳二婶操心,陈素衣肚子大了,我自有机会接触司盛。”
付夫人闻言脸色好了一点,见付雪上楼,她突然想到什么,想叫住付雪,但付雪走的快,想叫她已经来不及了,遂坐在楼下等着付雪来。
果然,两分钟后,付雪冷着脸下来,“二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房间东西你都挪走了?”
付夫人毫不愧疚的说,“你堂妹最近想练钢琴,我想着你那间房间采光好,也隔音,就想把钢琴安置在那里,你的东西我让佣人搬到阁楼了,东西应该还没收拾,你睡前自己收拾收拾吧。”
付雪生气,“二婶!”
“你气什么呀,不想住这里就搬走啊,我也没拘着你住,之前傅家赶你出来的不是给你留了有房子有存款吗,我可没要你一点,你自己都花完了?”
付夫人特别看不上付雪这副明明没钱却还天天装有钱的模样。
付雪咬牙。
她哪还有钱,傅家留给她的那房子确实是好的,但是她把它卖了,用来买车,刚离开傅家那会,她花钱大手大脚,没有收敛,结果是那趣÷阁钱是越花越少,她什么也不会,根本就不可能挣钱,傅夫人给她留的钱不少,这几个月过去,按理来说也能剩不少,但她为了同司夫人打好关系,天天跟着她进出各大商铺,美容院,每天花出去都是一趣÷阁天价,到如今她手里哪还有钱。
付雪忍着怒气,冷笑,“那二婶可要好好等着,早晚有我飞黄腾达的一天,二婶可别后悔。”
“那就等你飞黄腾达了再说。”
翌日清晨,付雪看着已到账的钱款,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笑容,而付家楼下却是一片低沉。
“母亲,你不能卖我的那架钢琴,你要是卖了,我谈什么呀,反正就是不能卖。”
付夫人也不想卖,“可是现在你父亲急需用钱,我又周转不出来,只能如此,把那架卖了,再给你买个便宜一点的行不行。”
“不行,我都和我朋友说好了,她们过两天就要过来家里看我的钢琴的,要是没有钢琴,到时候她们看什么啊,母亲,你这是要我丢脸!”
说完那女孩便跑了出去,似有付夫人要是敢卖钢琴,她便离家出走的架势,付夫人叹了口气,付雪正好从楼上下来,她收到了钱,心情特别好,“怎么了二婶。”
付夫人瞥了她一眼,也没指望付雪能帮上什么忙,“你叔叔急需用钱,你又没有,问了也没用。”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
付雪嫣然一笑,“二婶,我可以帮你出这趣÷阁钱。”
“你?”付夫人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你有钱吗?”
“这个就不是二婶担心的事情了,我到时候能拿出来这趣÷阁钱就行,但是我这钱也不是白给你的,二婶,你总要我拿的心甘情愿才是。”
付夫人知道这丫头就没那么的好心,“你要我做什么?”
“还是二婶上道。”
付雪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要你做的也不多,就给我做一顿早饭,再把堂妹的钢琴从我的房间搬出去就行,我念着二婶往日的照顾,就要你们做这么点。”
付夫人咬牙,“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做。”
付家虽然不是十分富裕的家,但是也轮不到付夫人下厨,付雪如此要求那就是在报复付夫人以往对她的冷脸,但如今付夫人还要从付雪那里拿那趣÷阁钱,只能忍气吞声。
中午,付夫人的女儿从外面回来,看到钢琴并没有被卖掉,松了一口气,跑去了付夫人的房间,“母亲,我就知道你是疼爱我的。”
房间内,佣人正给付夫人烫伤的手上药。
“母亲,你手这是怎么了?”
付夫人忍着疼,“还不是付雪那个小贱人。”
“那个女人怎么了?”
佣人上好药,关上门出去。
付夫人将早上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付夫人的女儿疑惑道,“那个女人本来都已经没有钱了,怎么又突然有钱了,母亲,难道是司家那边有动静了,她爬上了司家大少爷的床?”
付夫人压根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司家那边不可能,司少爷新娶的那个可好命,过了门就怀孕了,如今司家上下都围着她转呢,哪有空搭理付雪,付雪整天去讨好司夫人,也没见有什么效果,不可能就突然从司家得来那么一大趣÷阁钱。”
付夫人的女儿酸气的说,“那有没有可能巴结上了哪个老男人啊,付雪那个女人就是有这个本事,母亲,你可得好好看住她。”
付夫人被这么一提醒,这件事就放在心里了,接下来两天,她一直看着付雪,所以,付雪偷偷出门的时候,她也跟着,见付雪打车到了一个极有名地段也好的小区,然后成功进去,付夫人越发觉得付雪背着她搞事情。
付夫人以与付雪有点相像的相貌混了进去,偷偷跟着付雪来到了一栋房子面前,付雪进去了,付夫人在门口转悠了一会,正好对面的人家有人出来,看了付夫人一眼,又看了看付雪进去的那扇门,欲言又止,但她没说话走了,付夫人只觉得这妇人看她的眼神奇怪,不过她也没在意,谁知道走了几步,那妇人又转过身来,把付夫人拉到一边。
“你是来抓你女儿的?我告诉你啊,你女儿做了老男人的情妇,这房子就是那男人留给她的,但那男人家里有个母老虎,惹不得,你还是赶紧劝你女儿离开那男人吧。”
付夫人只觉得丢脸,“不、不是,她不是我女儿,她自甘堕落,这和我没关系。”
那妇人叹了口气,“不是你女儿最好,这男人虽是个有钱有势的,但是年纪毕竟很大了,也有家庭,你说那女孩怎么这么想不开。”
付夫人想起这两天付雪趾高气扬的样子,正愁没机会收拾那小贱蹄子呢,“这男人是谁啊?”
一栋别墅里面正惬意的享受着按摩的贵妇人突然收到一条消息,看到那消息时,她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无,“贱人,做什么不好,非得做小三!”
军部重员妻子狠撕小三的热搜挂了三天。
但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军部和政部的人皆是战战兢兢,唯恐扫毒的风吹到自己身上,京都踏进了十二月份,天寒地冻,一场三天的大雪染白了京城各个角落,也让一切尘埃落定。
顾老爷子昏迷了多日终于醒了过来,傅老爷子笑着骂他,顾老爷子也不甘落后的回,两个半百的老人跟孩子似的。
伤患顾锦与顾老爷子一见如故,两个病人在病房里谈天说地,不仅如此,顾锦还收获挚友傅煊一枚,傅煊生了一双桃花眼,不和女人玩,整天和顾锦混在一起,何佑担心的不行,对顾锦都比平时好了不少,顾锦表示对此受宠若惊,他推断何佑是外面有狗了,心里有愧才要讨好他,为了给何佑点教训,顾锦就很冷淡,药也不让何佑帮他上,也不吃他做的饭,这种近似于冷战的氛围在两人之间维持了一天,白晴的到来算是缓了家里的凝滞气氛。
顾锦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不应该和何佑一般计较,就自己提出要跟着何佑去国探所,他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能大幅度的动,但是走路还是可以的,何佑不想让顾锦和傅煊待在一起,自然应允。
顾锦到了国探所,就明打听暗打听,势要把人找出来,何佑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就随口问了一句,结果下一秒听见顾锦的话就黑了脸。
但因为这件事的揭开,真相大白,不仅顾锦松了一口气,何佑也放下了心,于是两个人又过起了顾锦舒服的养伤,何佑简单的两点一线跑的小日子,白晴对此表示非常满意。
十二月下半旬,已到了年尾,顾老爷子出院搬回顾家,顾相思也回了顾家住,傅凉还是住在云居,他时不时的带傅凌去一趟傅家,有时候傅老爷子舍不得小家伙,傅凌就在傅家住一晚,但傅凉不留宿,一般这个时候他就去顾家住。
年后。
真正的谈判团来京。
分坐两列,政部的人来的是顾相思。
偌大的会议室里,此时的气氛却是冷到了极致,源于国际家族的人狮子大开口,本是败者,却如胜者一般耀武扬威。
傅凉不喜,“好大的口气。”
李家的代表人物不理李棠樱的目光示意,非常有底气的说,“傅部长,凡事有得便有付出,我们尊贵的小姐送到你们a国,你们难道就不负责?”
傅凉冷薄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负责?负什么责?”
那人发怒,“傅部长做的事情难道还非要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是吗?”
傅凉不明所以,“我做了什么?”
“你……”
“先生!”李棠樱站起来打断他的话,“别说了。”
“小姐,你别拦着我,我今日一定要说,我们李家的小姐不受这份侮辱--傅部长,你玷污了我们小姐的身子,难道都不用负责?”
傅凉:“……”
场中人脸色一时间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顾相思看着李棠樱,“看来李小姐和这位本家来的先生事先并没有通个气啊。”
李棠樱哪有机会见人和他说话,就连来这里都是被人临时通知来的,她怒瞪了一眼那人,随即看向场中,“是先生误会了。”
顾相思不咸不淡的说,“是不是误会李小姐心里清楚,不过今天是谈判,别整那些有的没的,我听着烦。”
她又看向李家的那人,目光无温度,“先生凡事拎清楚点,谈判就谈判,扯床榻关系进来什么,想要以此博a国退让?你想的好打算,既折辱了你家小姐,又把为你们尽忠的底下人讽刺了一遍,何必呢!”
李棠樱死咬着唇。
她来这一趟,祖父要她攀上傅凉,但这么长时间了,她也没找到机会,祖父又要她联络上军政两部的旧人,但那些人却在短短的半个月内被一网打尽,两件事她没办成一件。
她满脸羞愤。
谈判接下来进行的很顺利。
李家将沐老爷子交出来换得a国稍退一步,但胜败已定,国际家族再不同意那些条约也无法,双方签了字后,合约生效。
晚上,傅凉撑一把伞抵挡风雪,将顾相思拢在怀里,两个人走入年后的第一场雪中,路边有卖烤红薯的,顾相思看着眼馋,傅凉说,“自己去买。”
顾相思要了三块烤红薯,转身避着雪扑进了男人怀里,傅凉掸掉她身上的落雪,牵着她的手,“走吧,回家。”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