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斐尔一脸认真的说：“既然你不喜欢那就让给我。”
孟已然回答的不假思索：“好啊。”
“我说的不是牛排。”颜斐尔一想到那个人心上的肉就好像被螃蟹钳着，不动弹会疼会血流，不动弹也会疼会血流。
颜斐尔心想，她这伤口怕是好不了了。
“我说的也不是牛排。”孟已然看着颜斐尔惘然若失的模样说，“我们离婚了。”
颜斐尔虽然嘴上说着让她把陈辞在让给她，可是听到他们离婚的消息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一时情急抓住了孟已然的手。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孟已然，她关心的问：“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天，你那天见到的唐得言就是他的代理律师，全权代理。”
颜斐尔摸到了孟已然手腕上的疤，曲折的一条线一直蜿蜒到了她的心里。
她抚摸着那伤疤，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疼吗？肯定很疼吧？这么深还这么长，怎么可能不疼呢？”
孟已然摇摇头：“不疼了。”
可是颜斐尔的眼泪还是簌簌的往下掉，她用指甲掐了一把孟已然的手腕：“知道疼还学人家割腕，你不是有很多安眠药吗？你吃那个无色无味无痛苦的。”
颜斐尔没有问她为了什么，这是她未结痂的伤口，不戳就会疼的疤。
孟已然就顺势开玩笑说：“好啊，我下次吃药。”
颜斐尔的眼泪终于止住了，用通红的眼睛瞪着她：“你试试看。”
“已经死过一次了，知道死亡有多痛苦，不舍得了。”
想死真的是很简单，生活中随便一样东西都可以作为凶器。但是活下去却很难，你要用力气把凶器扔的远远的，可能这就要花费毕生的精力了。
颜斐尔觉得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需要勇气，就猛灌了一口酒说：“孟已然，接受陈辞在也给自己的幸福一次机会不好吗？”
“这曲子可真好听。”孟已然望向弹钢琴的那个人，手指灵动的像是在琴键上跳舞，“我和他就像钢琴师和钢琴一样，没有了曲谱我们就没有在一起的理由了。”
“有没有可能钢琴家把曲谱记住了呢？”颜斐尔不会想到曲谱指的是孟衡晨而不是她所以为的爱情。
“不会，曲谱消失了，钢琴家就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那……黎柘遇呢？”
黎柘遇？她从来没奢望还能和黎柘遇在一起，她凭什么对黎柘遇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呢？她已经不配得到黎柘遇的爱了，再说他应该也差不多已经把自己忘记了吧。
颜斐尔看着孟已然的反应心下明了，自己怕是捅在了她的心口上。这个世界上万事胜意的事情的太少了，可她偏偏又是个生性凉薄的人。
孟已然喝醉了，她哭了。
她说：“颜斐尔，我最对不起的人。”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喜欢他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既然是我自讨苦吃，那么我就应该自食其果。”
“我现在只想好好活着。”
孟已然最终也没有回答颜斐尔，她说不出她不喜欢他了，不爱他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说再爱他，就就像颜斐尔说的，自讨苦吃必自食其果，即使再心不甘情不愿的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