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她不要和你一样沦为小三,辛苦挖了人墙脚,才嫁给……”元东隅难得顺从得解释。
“谁让你说这个了?”宋母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这个元东隅好厉害的一张嘴,什么话都敢说,专门挑着她的痛处下手。
在A城的上流圈子,谁敢当着她的面揭起这些伤疤?
“哦,我以为您老耳朵不好,要我说清楚一点。”元东隅抱歉得笑了笑,语气怎么都不算真诚。
他打了一个响指,早已经等候着的助手上前,拿出一个文件袋。
“无图无真相。”元东隅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你们自己看吧。”
一张张照片,每一张都注明了时间,精确到每一分每一秒。
宋夫人抖着手,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直看热闹的阮宗也笑不出来了。
元东隅这些表现,哪儿像是一个草包?
阮宗一直以为这场看不见硝烟的继承权争夺战里,元东隅站在明处,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可谁想到他的手会伸得这样长……阮宗连自己的行踪什么时候被监控了也不知道。
阮宗顿时觉得背脊上一片冷汗。
“孩子……你……”元父慈爱又悲悯得看着阮宗,“这些事情,你该早告诉爸爸啊。”
瞧瞧这个爸爸,心都偏到外太空了。
元东隅冷笑,“他不告诉你,不就是因为家教太好吗?一向就喜欢偷偷摸摸得挖人墙脚,抢人妻子丈夫也会遗传。”
阮宗恨恨得瞪着元东隅。
元东隅冷漠移开眼,注意力放回到手机上。
屏幕上跳出了一条短信。
他皱眉,抬脚朝着大门口走去。
这一回,再没有人出声拦住他。
就算有,也拦不住。
他大步流星,只是一小会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
满非晚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郑默迟了一会才到,手里拎着一个精巧的盒子。
“你最喜欢吃的芝士蛋糕。”
他往满非晚面前一放,示意她打开。
满非晚尝了一口,双眼笑弯,“郑叔叔,你对我真好。”
郑默眉开眼笑。
“我这会刚吃完饭,等会再吃。”满非晚将盒子仔细收好。
她脸上欢乐,胃里头其实泛酸。
郑默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只懂得吃的小女孩,她就做样子给他看,说各种好听的话,满足他伪君子岸然的大男子主义。
“昨天我喝多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你没有回来,我就去找我朋友了。”满非晚撒了个谎。
“那就好,我担心你。”
“其实也没事啦,都是我自己,昨天的酒特别好喝,不小心我就喝多了。”
“还想喝啊?”
“想啊。”
明知道那是陷阱,她还是要跳。
“今天带你喝红酒,对女人身体好。”郑默的目光将满非晚打量了个遍。
满非晚忍住恶心,欢乐得答应,“好呀。”
车子开到路口,恰好一辆洒水车经过街头。行人纷纷避散,唯独一对男女站在了斑马线上,躲闪不及了。
男人忽然间一把将那个女人一把打横抱起来。
水柱,合着灰尘,溅湿了他的裤腿。
只是匆匆一眼,满非晚认出了他。
是元东隅。
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岭之花,沾染尘泥,只为了保护怀里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