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街十三号某处,一间十分破旧的四层楼房外,黑肤大汉带着张狂来到。
“就是这里了,我带你上去。”黑肤大汉高兴地笑道,这让张狂有种不祥的预感,在他的眼里,死黑鬼笑的那叫一个阴险。
进楼,连爬了两层楼梯,看着脚边坑坑挖挖的水泥地,望着一间间打开着的门,里面空荡荡没有任何家具摆放的房子,再见到门把上还沾满了灰尘。
张狂知道,这回玩火上身!
“那个……大叔,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有一个亲戚也是在这一带住,要不,我看我还是不打扰你了,先走了不用送,大叔再见。”
黑肤大汉听到张狂的转变,脸色立马黑了下来(虽然效果不明显),紧盯着慌忙走下楼梯的张狂,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唉,麻烦。”张狂感叹,刚下到一楼就被迫停下脚步,因为门外已经围进来四个一脸凶相的大叔。
“既然来了,那就别急着走啊,路途遥远,怎能让客人奔波劳累,这可不是我大佬黑的待客之道,当然了,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所以是留是走,我绝对尊重你的决定。”
黑肤大汉下来,大义凛然地说道,要不是张狂被人给围住,他还真会相信黑肤大汉说的鬼话。
屋内气氛紧张,张狂想了想,不能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毕竟住的地方确实没找到也很难找到,所以他无所谓地说道:“你们竟然要打,那就自己准备好医药费吧!”
举手投足之间,张狂一掌拍打在一人的胸口处,那人便哇一声倒飞摔地,紧接着一脚踏在另一人的胸口处,另一人也噢一声倒飞摔地,两个人都痛苦地捂住胸口久久未起。
大佬黑和剩下的二人见状,傻眼片刻才反应过来,剩下那二人对视一眼,说着一起上便朝着张狂冲去。
一人大拳一挥,张狂甩手打在这人的手臂上,将这人的手往自身一侧推去,然后一脚猛地窜在这人的肚子上。
呯一声,这人后飞撞到墙上,身体顺着墙滑倒在地,看情况彻底失去了知觉。
紧接,另一人缩地伸腿一扫,想把张狂撩倒,张狂瞧见双腿往下一压,伴随着咔的一声骨折,另一人的小腿扎实地打在了张狂的脚上,痛的自己连忙抱腿哇哇直叫。
“我都说了,要打自己准备好医药费,这都听不明白,我都替你们的智商着急。”
张狂正经地嘲笑道,这一幕吓得大佬黑全身无力,这回真的是引狼入室。
“怎么样,现在,还尊重我的决定不?”
蔑视,完全蔑视的语气,让大佬黑渐渐冷静下来,旋即讽刺道:“好小子,确实很能打,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打得过,这个小小的小小玩意?!”
一把手枪直直地指准了张狂,望着嚣张的大佬黑,张狂有怒也不敢随便出。
“黑哥,有话好说,你千万别激动。”
张狂示弱道,枪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走火,那就不是被蚂蚁咬这么简单。
“现在叫黑哥?晚了!刚才肯定在心里叫死黑鬼来着,我有没有说错!”
大黑佬风气地说道,把枪口对准张狂的脑袋慢慢靠近,以为占据了主导权。
张狂一听不由地尴尬一笑,又见到大黑佬正向自己靠近,看似表面没有反应,然而内心却激动不己,这是一个机会……
十多分钟后,张狂从四层破旧楼房的大门走出,抬头望向温和的太阳,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跺着小步飘然离去。
屋内,四个受伤的人搀扶在一起,惊恐地盯着躺在地上的大佬黑,此时的大佬黑额头开了个鲜红的刀洞,双眼大睁气绝身亡。
“怎,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你傻啊,报警?!难道你不知道,在黑城这一带,报警只能顶个屁用!”
黑城也有警察,但从不管事,要管也只管一些,非黑道人士的琐碎小事,例如,隔壁大婶吵架,啊婆家厕所堵住等等。
“算了别吵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那黑哥怎么办?”这话一出,四人沉默了片刻,小腿骨折的人解道。
“唉~怎么说,当年我们四人落魄到快要饿死的时候,是黑哥带着我们,靠抢劫为生才活下来的,现在黑哥出了事,我们不能怎么忘恩负义,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
“没错,我们把他带走,然后找个好地方给埋了,也算是报答了他当年的恩情。”
四人经过商议,最后决定拖着伤,带着大佬黑的尸体果断离去,这个地方,除了留下的一滩血迹之外,还有一把原本应在大佬黑手中的枪也消失不见了。
黑道,也有义气恩情可言。
走在人流量较少的大街上,两边那一排排的商店,总算是开了业,不像昨晚般的死气沉沉,这让张狂多少松一口气。
“还好不是万人空巷,要不然我就等着喝西北风了,先往前去看看。”
走着走着,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就是神奇,张狂又来到普通的小超市门前。
“难道说,这是上天的按排,对了,住的地方,或许……”张狂有点开心地笑道,接着定了定神,毅然走进小超市。
伴随着耳边响起,熟悉的欢迎光临四个字音,还有一声细微的惊疑声。
“大哥,是您啊。”女孩友善地说道。
张狂一听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紧张地说道:“那个,我可不可以知道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尴尬,无比尴尬的气氛,虽然小超市里仅剩下张狂和女孩两个人。
女孩听到张狂的话一愣,并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细声地告知。
禾苗!
这是她的名字。
张狂在心中嘀咕几遍,直接就进入了正题,说道:“我叫张狂,张是弓长的张,狂是狗王的狂……”
“嘻,不好意思,您接着说。”
听到狗王的狂,禾苗忍不住笑出一声,这让张狂搞不明白笑点在哪,因为在张狂的文学世界中,这样的说法没有错。
张狂接着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并不是这里的人,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需要在这里待上一段很长的时间,但是呢,据我了解,这个地方并没有住的地方,所以我就想问一下,你,方不方便……”
话到最后,张狂开始吞吐起来,原本强横的他,居然露出了扭扭捏捏的一面,或者说,是被春天的雨水洗过了,变柔软了也说不定。
禾苗一听,再看看张狂的反应,转念想想就明白了,张狂是想借宿在自己家里。
“不如这样吧,等我下班后,我带您去我那边看一下,如果您觉的合适,可以先住下来再说。”望着愣住的张狂,禾苗微笑地摇了摇头,然后坚信地说道。
还是女人的直觉,张狂不是坏人。
禾苗这段话,让张狂欣喜若狂,激动地嗯声点头,这下住的有着落了。
随后,禾苗继续工作,张狂再看几眼这个善良的女孩,便出去外面逛等她下班。
夜将深,普通的小超市关灯锁门,禾苗耐心地四处张望寻找,结果在某一个小角落里见到了睡着的张狂,不由无奈一笑。
“大哥,醒醒,等到我那再睡吧。”禾苗柔声唤道,伸手推了推张狂的肩膀。
感受到一股外力,张狂忽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当看到禾苗后尴尬地一笑。
“下班了,噢,对了,以后你不需要用您来称呼我的,我大不了你几岁。”
张狂忍不住道,禾苗笑着点头嗯了声,然后带着张狂慢步离去。
这一切,均被一辆黑色小车注视着!
陪着身边的女孩静走了一段距离,张狂内心别提有多不同,不过好景不长。
张狂突然停下了脚步,随口对着毫无察觉的禾苗说道:“我想起来了,禾苗,我好像落了一件东西,要不这样吧,今晚我就不去你那边了,等明晚再去,我先走了,记得回去途中小心一点。”
说完人就溜走,都没等一脸懵的禾苗反应开口,她只能耸耸肩表示不理解。
夜已深,某个街口转角处,一个男人步伐缓慢地行走着,忽然被一个青年人挡住了去路,这个挡路的青年人自然是张狂。
“朋友,问一下你是在跟踪我呢?还是在跟踪禾苗?能不能谈谈?”
面对张狂的质疑,男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让张狂心生警惕了起来。
“这家伙!很危险!”
“你叫张狂对吧,奉劝你几句话,别靠近禾苗,她不是你应该接触的人。”
男人双眼认真地劝道,但张狂可管不了那么多,立马回话嘲讽道:”哼!你说别靠近就不靠近?那么我说,我不,那我是不是就可以靠近了。切,说的谁都会,你又算什么葱头!我凭什么听你的!”
男人一听,先是呆了一下,旋即不由地笑一笑,心中暗道,这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张狂见状,将行礼包取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说的已经不实际了,那么接下来……
“打!谁赢谁说了算!”
二人同时开口,同时猛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