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的引擎声阵阵。
望着车厂的大门前,停着的一辆又一辆小车,张狂感觉头都大了个半。
只见车队里的人马纷纷下车,他们统一穿着净灰色的短外套,领头一人穿着净灰色的长外套,没想到滚刀也来了。
“刀爷,您看,那是瘦仔的车。”
一个人指向某处说道,滚刀闻言向那里扫了一眼,道:“没错,这里就是瘦仔发给我的定位,我们进去,小心一点。”
众人点头,都将枪上了膛,持在手上谨慎进入,滚刀跟在第一批人的身后。
很快,走在前头的人惊呼道。
“啊!这…这是毛爷还有瘦仔!他们好像已经死了?!”
滚刀一听,马上冲到前头,当见到眼前的二人之时,顿时忍不住怒道。
“找!给我找!我敢肯定他一定还躲在这个地方!给我挖地三尺地去找!”
“是!”
众人听令,向前推进,滚刀的小舅子被人杀了,他需要给他的妻子一个答复。
躲在暗中的张狂察觉到动静,立即转身准备逃难,谁料“当”一声踢中一块废铁。
“我丢了个头!这么衰!”
张狂果断撒腿就跑。
“在那!快追!”
几人同时喊道,张狂的身影暴露,引发枪声不断,一大群人围了过去。
“不能放走他!否则你们谁都不好过!”
滚刀狠声说道,一群人闻言,像打了鸡血般猛冲上前。
“呯…”
“唆…”
子弹如雨穿过,张狂心惊胆战地边躲边逃,他附近的土地都被子弹打的冒烟。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我死定。”
张狂心颤地暗道,借助墙壁躲过了几颗子弹,子弹打在墙上沙屑乱飞。
众人又围了上来,张狂无奈,再次展开逃命,就在某一个转角,一颗子弹的角度非常刁钻,狠狠地打在张狂的左腰上。
一声闷哼,张狂心都凉了半截,可也成功躲进了转角,直到众人赶到,已经失去了张狂的身影,其中一人喊道。
“大家放心,那人刚才中了一枪,应该跑不了多远,我们仔细搜。”
众人纷纷点头展开搜寻……
不久前,另一个地方,一支车队从邻街高速行来,围堵出入口的人马见状,面色立即一变,竟然让开了道路,眼睁睁地看着这支车队过去。
“赶快报告街主,就说浪子来了,还带着戒组精英,明显是来者不善。”
他们不敢阻拦,是碍于戒组精英大杀酒庄的凶名,他们可不想白白送死。
很快,浪子就来到了车厂,其实老红毛一出事,浪子的信息网就覆盖到,一收到消息他就猜测到,张狂肯定出不了暴街。
因为浪子知道,暴街一定会封索各方位出口,所以浪子不得以才来接张狂。
浪子有把握,带着张狂全身而退,只要他见到张狂的时候,张狂还有一口气在。
浪子到达车厂。
看着滚刀带来的车辆,浪子立马抜打了电话,他需要那边的情况。
正好,滚刀留下来待守的人马,也见到浪子和戒帮精英,就立马向滚刀报告。
再回到张狂这边,好不容易甩开那群跟屁虫,张狂躲进了厕所里。
“上天待我不薄!禾苗保佑!”
张狂小声地笑道,他认真盯着手中一把水果刀,刚才就放在左腰裤带上,帮他挡下了一颗子弹,不过也震地不轻,腰部一阵辣感。
突然,手机响了,张狂吓地灵魂都快要出体,赶紧关掉声音。
“吓死我了!手机忘了关声音!这一路想想都觉得可怕!这大半夜会是谁?”
张狂小声惊道,看了一眼,知道事情已经暴露,因为浪子打电话来了。
“喂,浪子,有什么事吗?”
张狂犹豫一二,还是接通了电话,戒备起四周小声说话,另一边,浪子听到张狂的声音,不由松了一口气,说道。
“小子你听好,时间紧迫话不多说,我现在带人来到了车厂的门口,你想办法出来跟我们汇合,你敢一个人来,想必是偷袭了,身份也包藏的很好,目前我还没有收到你身份暴露的消息,所以,保持好这一点,尽快出来跟我汇合,途中别让人看到你。”
张狂一听,虚心地问道:“可是浪子,我已经将红毛三人,喀嚓掉,这也没关系?”
“没关系,赶紧出来,再迟点暴街更多的援手就要来了,要挖地三尸将你找出来呢。”
张狂一惊,说好,另一边浪子直接挂了电话,张狂不满地嘀咕几句。
“就你厉害!我看你怎么带我走!”
然后张狂开始行动,趁着敌群分散开来搜捕,寻找漏洞好逐步溜出去。
结果,很成功,张狂从另一边顺利翻墙出来,避开暴街在门口待守的人马,悄悄溜到浪子的车上,摘下面布松了口气。
“我们走吧!”
张狂说道,浪子摇头,说道:“无缘无故地来,又无缘无故地走,这势必会让滚刀怀疑,万一他不死心认为是你干的,我怕他会用禾苗来逼你说出实情,不如让他死心。”
张狂点头,不再说话。
很快,滚刀收到消息,带着一小队人马出来,浪子见状说道:“在你左手旁边有一身便衣,换好再下车,我先出去唠嗑几句。”
说完,浪子就平静下了车,留下一脸懵的张狂,这样子不怕被打?
“滚刀兄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双方碰面,浪子热情地笑道。
滚刀只是摆了摆手,他现在死了小舅子,想强颜欢笑都不行,而且凶手也还没有抓到,更况且是谁都不知道,滚刀忍不住心中的躁动。
“废话少说!你来这里干什么?该不会这车厂有你的人在里面吧?”
滚刀质疑,三更半夜,浪子带了这么多精英,恰巧又来这个车厂,他不得不起疑。
浪子一听,不在意地笑了笑,心平气和地说道:“我没有人在里面,我来这里,是想找老红毛讨个公道,他刚才跑到我们戒帮去闹事,这笔帐该怎么算。”
滚刀一听,气不打一出来,道:“你这是在放屁!就在刚才啊毛被人杀了,他怎么跑到你们地盘去?浪子,我现在更加怀疑,杀害啊毛的人就是张狂!至于为什么,你我心中都清楚,你就少在这里跟我装了!”
浪子愣住,表示很无辜,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这事,真不是张狂做的,因为今天一整天,张狂都跟着我在出任务。”
滚刀不信,然后浪子叫张狂下车,滚刀一见乖乖闭嘴,他刚听人说,凶手的腰部中了一枪,可是这个张狂连皮伤都没有。
“既然老红毛离世,凶手又还没有抓到,那我就先行告退,顺便回去好好查查,究竟是谁在冒充他在戒帮地盘闹事,不再打扰,告辞。”
“这是个误会。”
浪子平静地说道。
滚刀听了,一脸猜疑不定,立即不怀好意地问道:“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抓到凶手?我刚才好像并未提过?”
浪子讶异,没想到这个莽夫竟然还剩有一点脑子,于是平静地解释。
“你抓到凶手,那为什么要说,凶手是无关的张狂?那不是承认,其实你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更谈什么抓到凶手。”
滚刀老脸一红,让浪子带张狂赶紧离去,然后他再进入车厂继续搜抓凶手……
回去的路上很顺利。
浪子还是忍不住,笑道:“滚刀这个莽夫还是没变,如此扯的理由,他都没有起半点疑心,你对上他算是幸运到头咯。”
张狂一听,尴尬地啊一声,今天又闯了个大祸,不过能除掉老红毛,值了!
隔天清晨,张狂才回到住所,就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卧室,倒头就在了床上。
往后两天,黑城不得安宁,黑道之中议论纷纷,只因暴街出了一件大事,霸道一时的老红毛和杀性过重的瘦仔,被一位神秘人给杀了,直到现在为止,暴街连神秘人是谁都不知道,作为组织的脸都丢尽。
作为当事人的暴街。
“可恶!什么误会,我看这事明显是戒帮的人干的,除了张狂之外,论身手,他们完全可以让啊天或者许飞动手。”
街主刘坚强的会议室里,七张椅子分别坐有三人,一个人是滚刀,还有金矿组织的高层刘富贵,以及一脸阴沉的刘坚强。
刚刚滚刀讲述了事件的经过,刘坚强听到就恨地直拍桌子,忍不住沉声说道。
“大哥,这事还不好定夺,老红毛得罪的人实在太多,这不排除,难免有些人知道老红毛和戒帮张狂的恩怨,再利用这一点栽赃也说不定。”
刘富贵劝道,刘坚强一听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不由点头,只有滚刀不太理解。
刘富贵见状顺带解释道。
“如果有人计划好,一边假扮老红毛在戒帮地盘闹巿,又再一边派人来袭杀老红毛,从而成功将浪子引过来栽赃给戒帮,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滚刀这才点头。
然而,刘富贵却又疑道:“可也不排除真是戒帮所为,因为以浪子的脑袋,应该不会轻易上当才对,可就算真是戒帮做的,浪子也不该这么明显出现?此事有蹊跷。”
“算了,这事过后再想,首要任务是找出杀害红毛的凶手,阻止暴街组织的名声再下降,否则就快被丢尽了。”
刘坚强心烦地说道,作为街主的他现在可不好受,刘富贵和滚刀一听默不作声。
另一边,戒帮的计划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