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大雷听安云峰说自己不如续东的原因竟然是续东敢跟安雨嫣瞪眼,惑然不解地看向安云峰,安云峰看了一眼白净秀气高高瘦瘦的王大雷,笑着说:“记住,男人呐得有个男人样,是爷们的,别在女人面前趴下!”
王大雷寻思着这安云峰分明是说自己不如续东爷们,当下火就往上冒,拿起桌上的白酒就咕咚咕咚喝了不下三两,忽然一想好像觉得安云峰说的也不全对,遂又垂头丧气地说:“可是,雨嫣喜欢的是续东啊,续东当然敢跟她瞪眼,我要是跟她瞪眼,她还不得跟我急!”
安云峰哎的一声长叹:“你呀!难怪会输给那小子,你一点胆量和勇气都没有!这怎么成,我就再送你一句话,记住了!强扭的瓜也未必不甜!”
随后安云峰、安雨泽和王大雷三人各自叫了代驾分手了。
许是喝了点小酒,这脑子一热,王大雷心想这雨嫣不是说让我替她打官司吗?不如我这就亲自去她那一趟看看,遂又打电话给安云峰问了安雨嫣咨询师的新地址,这就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忘川小区。
初雪听了王大雷充满酒气的话,不禁皱了皱眉:“你喝醉了?”
“没……没……没有!”
初雪看了一眼李文可,这才回了王大雷的话:“你等着吧!我马上过来!”
初雪挂了电话,拉着李文可的手亲亲地说:“我得下楼一趟,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等会儿就上来陪你。”
初雪下了楼,远远就看见王大雷晃晃悠悠地靠在咨询室的门上,微微一笑,大步向王大雷走去。
王大雷醉眼朦胧中见明艳动人的安雨嫣就这那么风姿绰约地向自己信步走来,心里喜欢得紧,张口叫了一声:“雨嫣!”背刚一离开门,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初雪见状心说:他还真是喝醉了,蹙着眉尖冷声问:“王大雷,你喝醉酒了不回家躺着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王大雷本是想好了见了安雨嫣该怎么说的,不料这差点摔倒,又被安雨嫣这声冷冷的责怪搞得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原先编排的话儿全忘了。心想着今个决不能让安雨嫣看扁了自己,遂又努力地站直了,撇了嗓子说:“我愿意!”
初雪不禁满头黑线,想起安雨嫣对王大雷说话的那样子,立时冷了脸说:“我去!你喝了两杯马尿就胆肥了!你跟谁说话呢?”说话间初雪一伸手拨开挡着门的王大雷,拿出钥匙开门。
这要是搁到往日也就罢了,可是今日王大雷让安云峰这么一捣鼓,加上又喝了点就,是以王大雷心里一横,借着酒劲壮胆儿:“当然是跟你说话了!”
初雪有点懵,这男人都是这样喝醉了就不要脸了吗?进了门初雪忽然觉得不对,猛地一转身看着跟了进来的王大雷就问:“你怎么知道我这儿的地址的?”
王大雷心里给自己打气,绕过安雨嫣一边四处看一边说:“你二叔说的。”
初雪不禁琢磨着这当中什么门道,一抬头,见王大雷走进了会客室,便跟了进去。
“雨嫣,你这儿收拾得还不错!”说完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开口吆喝了一嗓子:“给我倒杯水!”说话的同时,右手食指有节奏地轻叩这沙发扶手。
初雪又气又惊,直把眉都皱到天上去了,冷哼一声:“王大雷,今个你出门看黄历了没?你以为这是你家,这是安雨嫣心里咨询室,你给我出去!别影响我工作!”
听了安雨嫣这话,王大雷心里微微的担心,旋即,那担心跑马般地一闪而过消失的无影无踪,王大雷随即嘿嘿笑着,露出两颗调皮的虎牙,有些无赖地说:“我今天是来做心理咨询的,现在我就是你的顾客,你的上帝!你还不赶快给我斟茶倒水!”
初雪闻言扬眉,犀利的眸光冷冷地静静地盯着王大雷,一声不吭。
王大雷虽是喝了酒,但意识却是很清楚,这会儿被安雨嫣犀利的眸光长时间地盯着,他心里实在是有些发虚,浑身觉得不舒服的他渐渐放下了二郎腿,换了个姿势坐着,后来干脆转了头避开安雨嫣犀利的眸光向他处望去。
初雪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好啊!王大雷,你竟然欺负我欺负到门上了!”说着跑出会客室到前台拿个一个金属牌子拿到了王大雷面前。
王大雷提心吊胆地看了安雨嫣一眼这才定睛一看那牌子,只见那牌子上写着‘暂停营业’四个字,随即王大雷竟然笑了:“哈哈哈,拿这玩意儿吓我,小心我告你欺诈消费者!”
初雪还真是不懂法律,却也没被王大雷吓着,换了别人也许还可以,王大雷,哼,他顶多就是吓唬吓唬自己。初雪眼珠儿转动,转身把牌子放下,拿了杯子接了水向王大雷笑吟吟地走去。
王大雷心里乐了,心说看来以往还真是我在雨嫣面前表现的太过懦弱了,初雪到了王大雷近前伸手把水递向王大雷,王大雷乐得忘了形,一边伸手去接水杯,一边说:“这就对了吗!”
不料初雪突然又把那杯水拿远了,王大雷一愣:“雨嫣!你……”
初雪笑了笑,自个儿将那杯水喝了,这才看着目瞪口呆的王大雷说:“好了,我不跟你闹了,想喝水自己倒去!”
王大雷愣是没做声,初雪又坐在王大雷身旁,换了一张平静的脸静静地说:“王大雷,我不喜欢爱诈唬的男生。”
王大雷张口要解释,却是被初雪拦住:“我不知道二叔给你说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你今天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我只想知道,你现在脑子清楚不,清楚的话,我就把那官司的事给你说说,要是不清楚的话,现在呢我就给你家人打电话把你接回去。”
王大雷心里纠结了半天,终是举手投降了,自个去接了杯热水又坐了回来,陪着笑说:“我脑子清楚着呢,你说你的事吧!”
初雪点了点头,脸上已是悲凄:“这不是我的事,是我的最最最要好的朋友的事,”王大雷微微一愣,初雪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启唇:“这个朋友名叫初雪,她是续东的妻子。”
王大雷一惊,身上的酒劲已是去了大半:“续东的妻子?”
“是的!”初雪的情绪忽然失控,哽噎着说:“初雪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