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高挂,猫头鹰在外面咕咕的叫着,整个黑夜显得静谧而幽静。
孔武和太史慈结为兄弟之后,便在这破庙中促膝长谈起来。
三教九流、兵法战阵、武艺经验,除了自己的身世,孔武几乎把自己能够记得的所有东西都一一向太史慈诉说着,让太史慈迅速的学习。
在结拜之前,太史慈仅仅只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大哥义薄云天,神采非凡。
但是结拜之后大哥告诉自己的这些东西,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些东西甚至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
或是颠覆了自己练武思想的以柔克刚,刚柔并济;或是推翻自己骑兵无敌的战略思想。
每一样东西从孔武嘴中说出来,都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震撼和启发!
不知不觉两人便就着火堆的温热聊到了三更天。
孔武也慢慢的疲惫了下来。
虽然这太史慈是历史上数一数二的名将,但是现在的太史慈明显是见识太浅薄。
武艺虽然不错,但是只懂得使用蛮力而不知道刚柔并济;兵法也仅仅只会纸上谈兵。
还好现在的太史慈年纪颇小,要是跟着自己一两年,那便能得到极为快速的成长。
或许以他的资质,在自己的教导之下,便能成为一名神将也说不一定呢!
离黄巾之乱还有三年,自己还有一些时间,眼下自己已经拉拢到了太史慈这未来的青州第一名将,有了地盘之后,自己再把贾诩,国渊等人请来,那么自己的文臣武将班底就这么形成了。
孔武摇了摇头,暂时把这些东西甩出自己的脑袋中。
“子义,今日就到这儿吧,赶紧休息,养足精力,明日为兄和你一起前往北海!”
“好吧,大哥,那大哥赶紧休憩,子义在旁边给大哥戒备着!”
“放心吧,子义,你也赶紧休息,不说这里不会有人来,就算真的来了,也不一定能够威胁到你大哥我。”
孔武嘴角挂着一抹坏坏的笑,从腰间拿出军用匕首放在了自己衣袖中,在火堆旁的地上铺上一些杂草,这才沉沉的睡去。
火堆熊熊的燃烧着,破庙被火光照耀得温暖异常。
孔武和太史慈,这两个异姓兄弟,都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在这破败的小庙中,度过了这个对于他们来说,最难忘的夜晚。
在后来,孔武站在了北海郡的最高的地方,手指着黄县的方向说:“子义,可曾记得你我二人相识之地?如果没有那一天,这青州岂能如此轻易在你我兄弟脚下!”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一夜就这么静静的过去了。
第二天,孔武悠悠转醒,睁开眼却没有看到太史慈。
孔武拍拍手收拾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物,这才往庙门外走去。
“喝!哈!”
破庙的门口,太史慈正擎着双戟,不停的挑、扎、刺、挞、抨、缠、圈、扑、点、拨,看起来笨重的双戟此时却在太史慈的手上挽出一朵朵会旋转的戟花,孔武没想到,这太史慈竟然已经将双戟练到了举重若轻的境界。
“子义!”
看着太史慈收功,孔武这才迎了上去。
“大哥!”
太史慈调整了一下呼吸,大步的走向了孔武。
“子义这套双戟戟法如此生猛,是从何处而来?”
“大哥,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是我母亲从小便传给我的,这两只铁戟也是家里祖传的!”
“能有如此凌厉的戟法,看来子义的家族在以前也是个大家族啊!”
“走吧,咱们这就上路,回黄县!”
“好勒!”
“啊?大哥,你说什么?”
“我说,咱们现在就起程回黄县!”
“怎们,咱们不是去北海吗?”
“子义,你去北海为了什么?”
“去给母亲大人买药啊!”
“那如果大哥告诉你,我这里有更好的药,那你还去不去北海呢?”
孔武说完便哈哈大笑的往马儿走了过去,只留下一脸懵懂的太史慈愣在了原地。
东莱郡黄县。
不多时,太史慈已经带着孔武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整齐的屋舍,虽然只是茅草屋,但是屋外整齐而干净,一看便知此屋的主人是以为勤劳严谨的人。
把马拴在了自己家门口,太史慈飞一般的往屋内跑去。
孔武轻笑了一下,这才紧跟了上去。
“母亲!母亲!子义回来了!”
门嘎吱一声便打开了,屋内出来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梳着整齐风雅的倭堕髻,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补丁,但是干干净净,姣好的面容让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
行为举止也颇有尺度,让人一看便能感受到妇人身上的贵族气质。
“子义,你不是去北海了吗?为何突然半途而返?”
“回禀母亲,本来今日孩儿就准备去北海,但是昨晚露宿破庙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
“器宇轩昂,见识广博,于是和他彻夜长谈,最后还结为了异性兄弟!”
边说着太史慈边伸手指向孔武。
“母亲,您不会怪孩儿自作主张吧!”
“哦?是何人,能够让我一向眼高手低的慈儿能够如此推崇?”
孔武听到太史慈的母亲如此说,这才站了出来。
“伯母,在下孔武子子陵,乃是琅琊人,师从琅琊山于吉道人,也是北海孔家的小辈。”
“我游历四海,最近才从其他地方归来,昨日在破庙见到子义。见子义为人正直,文武双全,而且忠肝义胆,与我志同道合。”
“遂未请示伯母便自作主张与子义结为异性兄弟,还望伯母海涵!”
孔武恭敬的向太史慈的母亲行着礼。
“孔武?北海孔家好像没有你这号人吧?”
“回伯母,再下小时候便跟随师父学艺,故伯母不知。”
“原来是这样,吾儿的脾气我知道,断不是轻易服人之人,你可有何本事当得我子义大哥?”
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老太太,孔武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压力。
孔武也急速的想着下面的话该怎么接,因为孔武知道,这番话要是说不好,自己这个便宜义弟便是要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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