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熜出列拱手说道:“这三箱子里的是仁王司徒霦母嫔娘家在临安城作威作福,鱼肉百姓,陷害袁氏,以及仁王受贿的证据。
据查,仁王母嫔娘家一直盘踞临安城,这么多年仗着仁王亲王和如嫔的身份,如氏一族俨然成了当地的土皇帝,百姓对他们的行为敢怒不敢言,作为临安城首富的袁氏多年来受尽如氏的盘剥,经营状况已经一年不如一年,可如氏仍大肆盘剥,袁氏已无力经营产业,竟还在受如氏威胁,袁氏家主袁志成无奈找到仁王,仁王仍对他进行剥削,导致袁志成惨死,袁家流放。经查证,临安城县令对袁氏的所有控诉的罪名都是子虚乌有的欲加之罪,所以袁氏一族应无罪赦免,至于仁王的罪名还请父皇发落。”
仁王欲上前辩解,司徒靇却闯了出来说道:“大皇兄一向宽厚待人,爱民如子,此事可能是一时糊涂,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仁王一听他的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指着司徒靇和司徒熜抖了半天。皇帝叹了口气说道:“仁王受贿使无辜百姓受苦,免去亲王爵位流放属地,袁氏一族无罪释放,拟旨吧。”
四月春风来,吹来了圣旨,司徒靇特意讨来个颁旨的差事,为了这个差事皇帝陛下差点儿被他气死。
司徒靇带着皇命一路快马加鞭赶了过来,矿场早已得到了消息,耶律政为了讨好穆云起,早早就过来献殷勤透漏了消息。
所以司徒靇到的时候,所有人都收拾齐整恭恭敬敬地跪在那等待圣旨的来临。
司徒靇一身蟒袍亲王服凸显得威严霸气,再配上一张妖孽一样的面容,让人不寒而栗。司徒靇宣读完圣旨就把圣旨递给袁和远。
众人谢过恩后正被何大志驱赶回屋,司徒靇看着穆云起站定在原地,眼睛看着脚等待自己上前。司徒靇偷笑着上前将她缓缓地抱入怀里说道:“为了来颁旨我可把父皇气惨了。”
穆云起将脸埋在她的龙纹里,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腰,瓮声瓮气地说道:“谢谢你又来看我。”
司徒靇笑着将她的头抬起,深情地吻着她的双唇。不远处来迎接秦王进宫的耶律政看到拥吻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从未见过穆云起如此明媚的样子,与自己在一起与其说明媚倒不如说是奉迎,看不到一丝真心,满满的敷衍。可是此时此刻在司徒靇怀里的她笑的那般幸福自然,这就是她爱一个人的样子吗?
耶律政就这样一直远远地看着,直到两个人拥吻结束分开之后,他才缓缓地出现在两个人面前行礼道:“盛京王世子耶律政见过秦王殿下。”
司徒靇抬手示意他起身。
耶律政起身后说道:“王宫内已略备薄酒还请殿下赏光。”
司徒靇搂着穆云起就率先走向耶律政准备好的马车,耶律政看着前面走在一起的两个人,穆云起至始至终眼里只有司徒靇,从未曾看过他一眼。
自从王宫一别,他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看她,她似乎胖了些,笑容依旧明媚动人,自己也不知何时对她动了心思,不看到还好,看到了才知道自己有多想见到她。
上了马车之后,穆云起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在矿场的衣服,看着面前两个男人穿得衣冠楚楚的,穆云起瞬间就感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耶律政看出她的心思说道:“一会儿进宫再给你准备套衣服换上。”
穆云起抿着唇没有应他,司徒靇会意拱手说道:“那就有劳世子,本王初来不知天象如何,没有为她准备服饰。”
耶律政礼貌地浅笑道:“殿下客气了。”
穆云起完全不理他俩,掀起窗帘看向外边说道:“没想到过完年这么快就暖和了,是不是很快就要开工了。”
耶律政回道:“还得一个月吧,地还冻着,什么也挖不动。”
司徒靇侧过身来伸出一只手臂搂着她问道:“你也要干活吗?”
穆云起点点头,司徒靇抬眼看向耶律政,耶律政苦笑道:“没有给王妃安排重活,今年冬日看她挺喜欢教孩子们读书的,等开工后依旧让她教书可好?”
司徒靇点了点头,回过头来看向穆云起,满眼的宠溺之色看得耶律政一阵反酸。
到了王宫,司徒靇直接被请入大殿,穆云起被侍女带去换身衣服才出来。
耶律政特意为她准备一套当地的传统服装,穆云起看着满头黑线,他这是在向司徒靇挑衅吗?司徒靇现在还没有感觉到他的敌意,不知道看见自己穿这么一身衣服会是什么反应。
穆云起勉为其难地穿上这身衣服出现在司徒靇面前,没想到司徒靇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没想到本王的王妃穿什么都这么漂亮,来。”
说着就拉着穆云起坐到自己身边,那眼睛再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看得穆云起满脸通红。
自她进来之后,没有从她身上离开眼的还有耶律政,坐在主位的老王爷看到耶律政的样子悄悄地叹了口气,和秦王争女人,自己的儿子注定是要吃亏的,看来真应该快些为他选个世子妃。
老王爷赶紧举起酒杯说道:“秦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本王一杯薄酒算是谢罪。”
司徒靇被唤回神,耶律政也被唤回神,两个人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一杯酒入口,司徒靇强忍着辣意咽下,额头上渐渐起了汗珠。
穆云起见了,拿起手中的帕子为他擦汗,司徒靇笑着拿下她的手,对老王爷拱手道:“此地酒烈,一时不适,望莫见怪。”
老王爷哈哈大笑道:“此地严寒就靠这烈酒取暖,若是在山中遇见那冻僵之人,这烈酒还能救命。”
司徒靇笑着应承,胃里却有些不适,想他能喝尽三坛皇嫂酿的清酒之人竟被这烈酒一杯放倒真是丢人。
穆云起看出他不适,赶紧为他夹了点软糯的食物,小声耳语道:“烈酒伤胃,赶紧吃点儿东西,一会儿就好了。”
司徒靇听话地吃了穆云起夹给他的食物,又喝了些热水,不一会儿果然舒服了些。耶律政看着两个人卿卿我我,几杯酒下肚竟略有醉意。
他端着酒杯来到司徒靇面前说道:“秦王放心,秦王妃在此处,微臣定能保护她的安全,保证她的生活无忧。”
司徒靇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个杯说道:“有劳世子。”,说完又喝了一杯。
穆云起看着有些着急道:“慢点儿喝,此酒烈,不比清酒。”
司徒靇伸出一只手臂搂住她,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穆云起长出一口气,这家伙看来不会听她的了。
就这样,两个男人推杯换盏,等到宴会结束,司徒靇只能被人架回寝殿。耶律政这家伙越喝越清醒,等到宴会散时,他已经没事人一样,看着瘫死在床上的司徒靇勾起穆云起的下巴想要亲上去。
穆云起忽然一笑,手掌一出,耶律政明显已有防备,但是还是勉强接招,怒道:“你干什么?”
“我倒要问问你要干什么?”穆云起明显生气了。
“怎么,忘记过年时候那一吻的滋味了,本世子倒是想念得紧。”
穆云起紧张地回头看了司徒靇一眼,他仍然呼呼大睡,穆云起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世子,我夫君在此,请您自重。他喝多了,我要照顾他就不远送。”
说完转过身去帮司徒靇脱鞋,扶着他躺安稳。耶律政呆愣在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极尽温柔,他气得一甩衣袖,冲了出去把门摔得山响。
穆云起安顿好司徒靇也感觉累了,脱掉外衣躺在他身边安稳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