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骆燕与那海蟒赢勒打斗时险些坏了手臂,幸被一胖子所救,那胖子若大的神通,化做光束与赢勒纠缠,勒抵敌不住,又无法看清对手,故此败北而走。
事后骆燕感恩称谢,要问胖子姓名,胖子又灌了几口酒道:“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你来郑蟾宫那小子的家里躲雨,为感谢他,你送给他一坛酒,但你还没给人家坛子,你还记得有这事没有。”
“有有有”骆燕点着几个有,表示肯定。
“哎,这件事我还得感谢你呢,我本是止心湖里的一支酒虫,因为吸了不少灵力,故此修成精灵,但我这个虫子有个毛病,爱酒如命,一天不喝酒就难受,那天,我的酒喝没了,我就急了,到处寻酒,不成想寻到了龙神宫里,龙神宫遍地是财宝,但那些我不感兴趣,我寻到了他们的酒库,当时都把我乐疯了,我钻进酒桶就拿里边当了家了,结果这一喝就顾不得光阴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觉得灵力受了极大的震动近而消失殆尽,好像被扔出去了一样,我那坛子酒洒的一干二净,我灵力尽失,又没地方去,所以干脆在坛子里呆着吧,可我是个酒虫,没有酒我就像树黄了的树叶一般,在酒坛子里成了干瘪的虫子,直到五年前,你一坛好酒把我唤醒,从那以后我痛定思痛,决心自悟一套法术——生酒法。”
酒虫胖子说到这里,他的两只大眼皮使劲往上撩,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他提高了嗓音,以为这项法术是这世上最高明的创造,这也是他以为最值得炫耀的事了。
骆燕只是笑了笑道:“造化弄人,当时我怎么知道前辈在那里。”
酒虫摇晃着身子又把声音提了几分:“我的这项法术可谓是空前绝后,绝无仅有,举世无双的,最重要的是没人像我这样有远见。”酒虫手舞足蹈活像个小孩子,骆燕无奈的笑了笑差开话题:“您还没告诉我您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哎呀对啊,名字,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怎么你没记住哇。”
燕伸着脖子眼睛瞪挺大,酒虫拍着自己胖大的肚子,眼珠不动大眼皮眨起了没完:“哎呀,要说名字吗,我确实也有,但是这个…这个…”酒虫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冲着骆燕笑道:“名字这玩意我是真记不住了,不如这样吧,你往后叫我酒虫就得了。”
骆燕知道人家不愿意透露真姓名,自己怎好不知趣,也一笑:“那好吧,酒虫前辈不愿透露真名也没关系,总算有个称呼就行。”
或是酒虫实在站不稳,不得不找了颗树,大屁股靠在树根下,又喝了两口酒,强烈酒气离着十几步开外都呛得人难受,骆燕虽然感激酒虫,但是二人并没有共同话题,酒虫眼里只有酒,所以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弄得骆燕听着难受,不听还不礼貌,遂再次拜后欲要告辞,酒虫靠在树上也没理她,燕再次唤他时,但听到呼噜出来了,骆燕摇了摇头,在沉睡的酒虫前头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骆燕离开后,酒虫闭着一支眼,另一支大眼皮使劲撩了一下,又猛灌了几大口自言道:“哎,反正都烦我,这我知道,你走你的道,我过我的河,迟早有见面的机会。”酒虫自言过后扶着树重新起来,摇晃着身子离开了止心湖,至于酒虫去了哪里,日后自有交代。
且说骆燕,离了止心湖便有一个目的——救蟾宫。
骆燕走在荒凉的路上,没有伙伴,这次心笛也没找到,能不能顺利到基山救人犹未可知,她边走边计算着路程,此处是柢山的范围,往东而走为亶缘(一说是爰)山拒此四百里,过了亶缘山再走三百里才是基山,一共七百里,就算是快也要走上八九天,但又想到郑蟾宫仍在魔掌之中,这心里又紧紧缩起,脚步加紧急急攒路。
一路上小行夜住,不敢有一点耽搁,这一走便是三天。
就在第三天的中午,骆燕来到一个去处,正是归亶缘山所辖,靠西边的一个小山峰,名为飞狸峰。
骆燕看罢多时,又想起飞狸峰上有一个好朋友,唤作飞狸大圣广真仙,那是自己多年的好朋友,如今在这种境况下过路他的家门,不如拜访一下,眼下我也正在用人之际,若能请得他帮忙自然是我的造化,燕理衣冠转路往飞狸峰而来。
飞狸峰是亶缘山最西边一处挺大的山峰,地势险要,两边是万丈深渊,只一中间一条长七里宽四尺的小路,普通人别说是走,就是有修为稍弱的人,也会被深渊里的风抽下去。
这个飞狸大圣广真仙也是神宫三十六金仙之一,与燕交情甚厚,亶缘山便是他的地盘。
骆燕来到峰口,踏上险路,走了一段路,他没有往下看,因为她知道,这的深渊不光有吸力,而且渊下还有冤魂不停制造幻觉假象,这些世人都知道。
正此时,但听到两侧深渊下一声尖锐的吼叫声,逼的人不得不掩耳,但是声音太过刺激,骆燕只感觉神志恍惚,眼前不停闪现郑蟾宫的的脸,而且满脸是血,面目狰狞好不吓人,一见蟾宫心如刀割,便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跟着蟾宫就要走。
说实话,骆燕的修为虽然高,但是此处不比其它,就算是有防备也难免不着了计,下边是万丈的深渊,而且是专门为有修为的人准备的,所以下面不光只是深渊,其凶险之处无人可知,因为掉下去的人从未有生还的。
骆燕情知不妙,可想停脚已然不及,眼见着一脚踏空,突然又一阵锣声响亮,这声锣响可救了性命,燕忙收住脚,定睛一看,惊出一身凉汗,若是这锣声不响,只须要一眨眼的工夫,准掉进去不可。
再看锣声响处,险路前方走出一队女人来,足有五六个,这些人排成一条线,为首者一人,约着二十四五岁,平顶身高六尺半左右,身量苗条,高挽着发髻,用金赞别着,一身藕色锦衣,外围罩团花锦袍,脚下穿一双翘头绣花鞋鞋,面目清秀,方面大耳,鼻直口方,长了一副中性的脸,要是只看脸,也看不出是个男人还是女人。
这人一见骆燕满脸是笑,是燕儿姐啊,你事先也不打个招乎,险此误伤了你,今天要不是我在家,焉有你的命在,说话间来到了彼岸,骆燕一见此人也是高兴,拉着来人手就要行礼,那人忙搀扶骆燕,这才要大闹野马谷,剑扫六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