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少筠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撤回来,拍了拍胸脯,“表姐,你不要命了,被咬到了该怎么办。”
柳清扬尴尬一笑,退开几步距离,“我这不是太兴奋了么,以前只在画上看过。”
元意也被老虎张开的倾盆大口给吓到了,倒退了好几步,冷不丁撞上一堵肉墙,清雅如兰的味道氤氲而来,她微微一愣,立马离开几步距离,“抱歉,我没撞疼你吧。”
张仲羲收回手,轻笑一下,“无碍,萧少奶奶无需见外。”他的视线一移,落在她的额头上,“你的疤是不是全好了?”
尽管他依旧是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元意依旧听出他话音中的意思紧张,她额上的疤痕迹全消,他明明能看到,却还有此一问,总给她一种故找话题的感觉。
压下心中的那抹怪异,元意真心实意地向她道了声谢,“多亏了你的药膏,已经全好了。”
张仲羲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视线在临摹着她的面容,依旧如记忆般熟悉,艳丽到极致,也从容到极致。
“意儿。”
方才被霍子民等人分区心神的萧恒,没想到他一不注意,就被张仲羲趁虚而入,心中一恼,立马跨步上前,像护崽的母鸡一般挡在元意身前,对着张仲羲皮笑肉不笑道:“张公子,怎么不去看珍禽猛兽?”
张仲羲眼皮一掀,扫了他一眼,道:“为了这个珍禽猛兽,萧公子真是费尽心思。”
“好说。”萧恒眉头一抬,“个人喜好罢了。”
张仲羲似是嗤笑了一声,没有多话,几步走到了定王的身边,没了外敌,萧恒才有心思理会元意,圆滚滚的眸子瞪了她一眼,吭声吭气道:“才一转眼,你怎么又和他勾搭上了。”
元意无辜地眨了眨眼,道:“谁让你不理我。”
她这话让萧恒半是恼怒半是甜蜜,最后转化为无奈,他朝她哼了一声,吩咐道:“跟着爷。”
元意心中偷笑,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知道了。”
刚才老王说新进了一头雪豹,众人俱是好奇,萧恒便让老王带路,一起到了一个场地空旷的铁栅栏边,里面关着一头浑身雪白的豹子,神情凶狠,眼含戾气,闻到众人的味道,眼睛一红,咆哮地从里边越过来,伸出双爪,欲要把他们捕猎与抓下。
然而嘭得一声,栅栏晃了晃,挡住了豹子急如闪电的身姿,却还是伸出了爪子,差点就碰到了走在前头的霍子民。
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惊心动魄,吓我一跳。”他又满眼崇拜地看向萧恒,问道:“从远,这豹子如此凶狠,你的人是怎么捕到的?”
萧恒得意一笑,“强将手下无弱兵,爷的武功盖世,家丁捉个豹子算什么。”
元意抽了抽,对于他的自吹自擂保持沉默。然而霍子民四人作为萧恒的脑残粉,却是一致地点头称赞,各种拍马屁的话简直让人脸红。
她直道受不了,连忙回到柳清扬和颜少筠身边,却被颜少筠调侃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萧公子这副自矜自傲的样子,可不是和四娘一副模子刻出来的。”
柳清扬被这么一提醒,不由看了看萧恒,又看着元意,回想某人自称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模样,不由笑了出来,掐了掐她的脸,“果然如此。难怪我败阵给四娘,原来渊源深厚。”她又补了一句,“我家夫郎可不会这般能说会道。”
元意被她们调侃得脸色一红,瞪了她们几眼,却还是贴心地开口道:“算我怕了你们了。你们看看,喜欢哪一个,我让人给你们送去。”
柳清扬和颜少筠不约而同地指向一旁的小窝,立马正是几只白貂。“这白貂比你的狐狸好多了。”
元意顿时黑线,两人不愧是表姐妹,连选择都一模一样。和嘉公主闻讯凑过来,“意姐姐,我也要一只白貂,和你的狐狸好像啊。”
她怎么也看不出白貂哪里和狐狸像了,最后只能归为各人眼光不同。刚好小窝里边又三只白貂,她吩咐了老王,让他稍后给她们送去。
萧恒带着众人在他的动物园里逛了一圈,可惜有不少动物已经冬眠,就算是没有冬眠,也都是缩在窝里懒洋洋地没有动弹,没有什么看头,除了定王对鸽舍大感兴趣之外,众人很快就兴致阑珊,纷纷告退。
元意不知萧恒为何会大方地把别院展露于人前,定王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目光也颇是耐人寻味,但是见萧恒和睿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不做杞人忧天之事,与萧恒道;“你先去忙,我和筠娘她们逛一会儿街再回去。”
萧恒确实有些事要布置,便没有挽留,吩咐了浅碧好好照看她之后,才放她们离开。
三里胡同距离西街很近,元意几人便没有再坐马车,直接步行而去,此时正是午间,人迹往来热闹,小贩吆呼声,行人谈论声,声声入耳。
元意几人都带上了帷帽,先去了刘清扬的药材铺。直到去了才知道,柳清扬为何说药材铺的生意不好了,那一处至少开着四家药材铺,要是生意兴隆,那才是奇事。
好在药铺里边的大夫和活计素质不错,虽然门可罗雀,态度却毫不敷衍。元意暗自点头,观看了药铺的布局,心中有了大致的规划,才拉着她们出来。
“过几天我把策划写出来,连同百兽的花样一起给你们送过去,若是没问题,我们过了年再开张。”过些日子就是新年,大家都忙的很,也没有闲功夫。
颜少筠和柳清扬纷纷赞同,颜少筠提议道:“这样也好,咱们难得一起出来,到处逛逛去。”
不管在那个年代,逛街都是女人的天性,颜少筠的提议很快就得到另外两人的附和,俱是来了兴致,不管是绸庄还是首饰店,都一一扫荡而去。直到把一条街都走完,三人才恋恋不舍地停住了疯狂的扫货行为,再看身后的奴婢,个个身上都挂满了东西,大冬天得都被热出一身汗。
元意几个这才觉得不好意思,连忙叫人把府上的马车叫过来,才道别回府。
萧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刚进院子就看到素梅使唤着丫鬟捧着一大堆东西搬到库房,好奇之下叫住人,走进一看,不由满头黑线。
绸布首饰先别说,但是这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简直看花了他的眼。捏泥人,拨浪鼓,纸画,木雕,还有做工粗糙的木簪和陶碗等等,虽然颇有乡野趣味,但是这些东西库房里应有尽有,意儿逛了一下午的街,就为了买这些东西?
他扯了扯唇角,问向素梅,道:“少奶奶才回来?”
素梅明智地对他的表情视而无睹,淡定地点头道:“是的。”
萧恒扶额,挥手让她下去,继续进了正房,才刚进外间,就听到元意令人遐想不已的呻吟声:“轻一点……太轻了,再重一点,对,继续,再往下一点……好舒服。”
这声音实在是太**,萧恒顿时浑身燥热,血气都往下身一点涌去,好险被他忍住,才不至于失态。虽然如此,他还是脸色一黑,掀开帘子,就见元意正舒舒服服地趴着炕上,只穿着一声单衣,而含冬尽心尽力地给她按摩,从头到脚,周到细致。
看着元意通红的脸颊,尽管含冬只是婢女,萧恒还是忍不住醋意翻天,几步走过去,去含冬冷声道:“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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