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诬陷好人,你他妈也是‘夜夜欢’的常客。”“小夜香”一不做,二不休,做着理直气壮的样子和悟德顶了起来。悟得的性格那里承受得了,他不由分说,挥拳就向小夜香砸去,无极一把拦住他的拳头并言道:“让她把话说明白了。”
“我们没有必要和这种女人一般见识,她闹她的,我们该做什么做什么。”玄春平言道。
“那怎么成,堂堂七曲圣山,文昌帝君门前,一个女人抱着孩子成天哭哭啼啼找身为出家人的我大哥认父,你们看得过去,我可看不过去。”北极冰川说到这里,抬头对无极言道:“大哥,这个女人就让我拖到后山一刀杀了算了,免得节外生枝。”
“不可……”无极话未说完,玄春平抢了话儿,指了指北极冰川道:“属下看就依他的意思最好。”
“好。”北极冰川装着弄假成真的样子,伸手就来提这“小夜香”,“小夜香”“吓得面如死灰”,风云残阳赶紧向他使了个眼色,“小夜色”侧身一下扑在无极身上哭喊道:“肖剑哥救我们母子。”无极一把推开她并对北极冰川喊道:“三弟,不可造次。”北极冰川慌忙缩回手来并故作好意道:“大哥,男子汉大丈夫万不能儿女情长。”
“三弟千万不要误会。”无极急道。
“肖剑——,你、你、你忘恩负义,良心泯灭,当初对我海誓山盟骗我终身,我有了孩子你就一去不返,杳无音讯,石沉大海,要不是花二姐念我可怜让我留在‘夜夜欢’内做做杂务,我们母子当会饿死街头。如果上月我不来烧香祈福遇见你,我的儿子就永远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小夜香说得是泣不成声了。
“唉,真是作孽呀。”风云残阳捶胸顿足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然后又“怒视”着“小夜香”厉声道:“你没有证据就是故意敲诈我大哥。”
“如果我拿出证据来,你们能让他照顾我们母子吗?”“小夜香”道。
“这——”北极冰川装模作样了一下,然后故作泄气的样子道:“如果你拿出证据来,我们好说好商量嘛。”
“怎么商量法?”“小夜香”紧问不放。
“失财免灾。”北极冰川故意压低声音言道。
“不可。”无极怒道,说完又道,“让她拿证据好了。”
“无极,很多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你的为人我们太了解不过了,这是小事,你就当没有发生似的,不要记到心里去。”张夫人道。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怎么干涉起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来,莫非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小夜香”指指张夫人又指指无极疯狗乱咬道。
“你——”张夫人大气,她指着“小夜香”真是无话可说了。
“放肆!你再胡言乱语,贫道当送你官府治罪。”无极厉声道。
“好你个肖剑,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我拿出证据来,你当如何抵赖。”小夜香故作气极的样子道。
“什么证据,快拿出来。”风云残阳急不可奈道。
“如果我的证据有假,我愿抱着儿子撞墙而死。”“小夜香”是在逼无极表态,刚直不阿的无极果然上当,听他言道:“如果你能证明我无极曾有不轨,我当燃材自焚。”
“大哥,人都有七情六欲,即使一时冲动而犯了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北极冰川是在火上浇油。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无极说到做到。”说完,他怒视着小夜香道:“有什么证据你尽管拿出来好了。”
“肖剑哥,这是你先无情无义,可不要怪我不念一日夫妻百日恩。”“小夜香”道。
“既然她拿不出证据来我们就走吧。”北极冰川故作无谓的样子言道,说完就拉着无极向前走去。
“肖剑,你给我站住。”“小夜香”大喝一声。北极冰川拽下了无极的脚步,听“小夜香”说出证据来了:“花二姐可以作证。”
“那好,你说花二姐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去把她找来,看她能说出什么瞎话来。”风云残阳暗自松了口气,听他言道。
“她就是‘夜夜欢’的老板。”“小夜香”一字一句的言道。
“花二姐是妓院的老板当没什么好鸟,听她的话这天下就没有好人了。”悟德冷笑道。
“谁说我不是好鸟。”众人寻声而望,却见花二姐就在不远处。原来众人刚才全顾着和这小夜香理论,却不知花二姐已悄悄来到了他们附近。
“我就是花二姐,真是巧得很哪,我儿子马上就要科举了,今天我本来是来向文昌帝君许愿的,刚好听见你们在这说我的坏话。”花二姐边说边走了过来。忽得她“发现”了“小夜香”,就在她本想上前和“小夜香”说几句话的时候,她“惊奇”的“发现”了肖剑——无极圣道。她张口结舌的指着无极故作万般不相信的言道:“肖剑,你怎么……”
“花二姐,你来的正好,我终于找到这个薄情寡义的人了,可他不但不认他的亲生儿子,还要逼我们母子撞墙。”“小夜香”是“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肖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尽管你现在是出家人,可你不能绝情到丧尽天良的地步,连你以前的老婆孩子都不认了吧。”花二姐指着无极数落道。
“花二姐,你说话可要凭良心。”无极是气得浑身颤抖。
“你以前半夜来半夜去那股骚劲到哪里去了,‘小夜香’带着孩子有多苦你知道吗?要不是我帮她,她就已经死过好几次了。”花二姐几乎是指着无极的鼻子说这句话的。
“姑娘,这就是你的证据?!你说这孩子是我大哥的,现在我大哥不承认,我看哪,你还是带着孩子走吧,千万不要想不开,这么点大的孩子没爹没娘的,叫他怎么活哇。”风云残阳是弦外有音了。
“好,肖剑,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你亲生的,你就不要接他。”“小夜香”说着话儿就将孩子向无极扔了过去。这一刻真逼得无极是左右为难,他一时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眼看着孩子已向自己坠落而来,他深知如果不接孩子,那么这孩子肯定会被摔死,如果接了这孩子,那么,唉……不容他多想,他也没有多想,伸手就向坠落的孩子接去,也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他旁边的北极冰川也伸手去接这孩子,与其说他是去接,还不如说他是真挡无极的手,假接即将落地的孩子。就在无极和北极冰川双手搅挡这一下,只听“咚”的一声响,再听“哇哇”两声儿语惨叫,再见地上鲜血四溅,孩子一命呜呼了,众人傻了眼。
“你害死了我们的儿子,你也得去死。”“小夜香”嚎啕着扑向无极,紧紧的一把抱住他,无极推了两下竟推她不开。北极冰川赶紧上前抓住“小夜香”的后衣领,就在无极推她的时候,他故意暗中用力一拉一摔。好家伙,就北极冰川这一手直把“小夜香”抛出两丈,“啪”得一声撞在墙上,她只翻眼看了一眼北极冰川就咽了气。
“大哥你——”北极冰川指着无极反咬一口,就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被吓得心惊肉跳的花二姐趁机悄悄溜下山去了。
“大哥,这可是你的亲老婆和亲儿子呀。”风云残阳故作无限痛心道。无极没有理会他的话儿,脸色铁青。
张夫人张了嘴欲言又止,悟德开口道:“师伯,这种人死一百次也没人为他叫屈,弟子这就把她们拖到后山去埋了。”
“这可是人命关天哪。”风云残阳说出这句话儿又故作好意的补充道,“幸好我们都是自家人。”说完,他上前拉着无极假装安抚道:“大哥,我们走吧。”无极没有动步,他抬头对张夫人道:“主人,属下一生光明磊落,对天问心无愧,对地良心安然,对主人更是耿耿之心不二……”无极刚说到这里,就听张夫人打断他的话道:“你不必愧疚,今日之事当与你无干,这应该是一场有人早已设计好的阴谋。”张夫人的话音刚落,风云残阳赶忙故意点头应和道:“是啊,这肯定是阴谋。”
“唉,只可惜现在已死无对证,要是让我查出这幕后主使来,当会将他们碎尸万段。”这是北极冰川装着义愤填膺的样子在说话儿。
“谁说死无对证?!花二姐不是还没有死吗?”悟德边说边环顾四周一望,不能寻着花二姐的身影了。
“我这就去把她寻上来。”玄春平说完话儿就要往山下跑。
“不必了。”无极长吁了一口气道:“花二姐肯定已经人去楼空了,我现是已经没了退路了。”
“大哥,你可不要想不开呀!”风云残阳是在明劝暗推。
“主人,属下不能保护你了。”无极哽咽道。
“万不可莽撞行事。”张夫人说完又抬头对众人道,“这件事情我们报官府处理。”
“主人,万万不可。”风云残阳焦急的阻止道。众人齐刷刷的看着他,听他说出了理由:“如若官府介入,属下担心主人的身份恐被暴露。”
“那么依二哥之意当如何处理?”北极冰川显得“六神无主”道。
“我现在一头撞死在墙上,你们就说这母子二人是我杀死的,我已经畏罪自杀了。”风云残阳说完,迟疑了一下,就慢腾腾的向墙上撞去。
“不可!”
“二哥。”只有无极和北极冰川上前拦拄了他。
“唉——”风云残阳是长叹一声,已是‘泪花滚滚’了。
“师伯,弟子去了。”悟德大叫一声,挥掌朝自己的脑门拍去。说时迟,那时快,无极,风云残阳和北极冰川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拦住了他击向脑门的手掌。
“悟德,你的心情师伯能够理解。”无极说完,抬头对众人道,“你们谁死了都是我无极多拉一条命债,都无济于事,这件事情不能有官府介入。”无极说完走到张夫人跟前道:“主人,无极当会将你和妹儿安全托付给一个乱世英豪。”他的话音刚落,就听风云残阳抢着喊道:“大哥,你就放心的去吧,我和三弟会保护好主人的。”
“师父。”
“大哥。”
“师伯。”
除开张夫人而外,众人悲悲切切的跪了一坪,风云残阳和北极冰川心中是窃喜不已。
“我是一个出家人,当以出家人的方式自我了断。”无极说完对慧根道:“慧根——”
“师父。”慧根早已是泣不成声了。
“准备柴火架前门坝中。”无极平静的吩咐道。
“师父,不是弟子不听您的话儿,可师父您实在是被冤枉的呀。”慧根已经哭出了声来。
“为师当然是被冤枉的,我是在为这两条人命负责。”无极道。
“这纯粹是她们咎由自取,万不可上了奸人的当。”玄春平急急言道。
无极看了看众人,咬咬牙对慧根道:“慧根,难道你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吗?”
“师父。”慧根边哭边站了起来,他叫上几个僧人准备柴火去了。
柴火燃了起来,无极在众人的一片呼叫声和哭喊声中走了过去。他一上柴火道袍就燃了起来,只听他在火中言道:“玄春平,从现在起你就是这七曲山的圣道,道号目空。”风云残阳和北极冰川闻言惊鄂了一阵,待他们回过神来之时却见无极魂已升天了。
“无极爷爷。”忽听一声悲叫,是伊妹儿,她疯跑过来,身后是小玉儿急促的脚步声。原来,当小玉儿回去取了银两出来,不明慧根他们堆放柴火的原因,于是就走到王姐身边问明了缘由,王姐要她“快去叫少主人出来阻止无极圣道的行动。”她没有怠慢,赶紧跑回家向伊妹儿简单说明了情况,尽管伊妹儿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来的,但仍然晚了一步。北极冰川对风云残阳耳语道:“上次我见少主人和飘雪他们在一起。”风云残阳回应道:“我们还是假装不知道。”他说完,走到伊妹儿身旁道:“少主人,上次阳刚来娶您之时,您半路上不见了人,害得属下们找得好苦哇。”伊妹儿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对着还有余烟的柴火泪流满面的“无极爷爷,无极爷爷……”呼叫着。倒是小玉儿帮她回了风云残阳的话:“风云庄主,我们还没有问你们呢?上次,你们的轿子根本就没来,害得我们小姐等了大半天,还差点气病了呢!”
“哦!”风云残阳知道自己吃了哑巴亏,听他故作气愤的骂了一句:“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然后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待属下回去再作准备,再叫刚儿来娶少主人。”
“不用了,我们小姐已经发誓不会嫁给他了。”小玉儿冷眉冷眼道。
“那怎么成?这桩婚事是伍兄临终前订下的,上次少主人也是亲口答应的。”风云残阳说出这句话后又面露凶相道:“这是不能毁约的。”
“现在师伯他老人家尸骨未寒,你却来趟这档子事,我看你是存心想和我们过不去了。”悟德虎眼圆睁。他的话音一落,这些跪在的众人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个个都摆好了架式。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大哥杀人自刎我们也是悲在心间。”北极冰川说完,侧头对风云残阳道:“二哥,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待过个十天半月叫阳刚来迎取少主人得了。”
“要迎娶少主人可不是你们说了算,这事得由少主人自个决定。”玄春平道。
“你——”北极冰川看了玄春平一眼,摆平身段道,“目空道长,我想主人和少主人该不会失信于属下吧。”
“主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主人对臣子要悔一句话儿那又算得了什么呢?”目空道。
风云残阳张了张嘴正待说话,众人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转眼之间,一队官兵已来到眼前,为首一人目如火炬身如金刚,他就是梓潼衙捕头敬力。只听“嗵、嗵、嗵”一阵响,这队人马跳下马来,直奔那两具已经僵硬的尸体而去。他们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就站了起来,目空他们识得敬力,于是上前招呼道:“敬捕头。”敬力环视了下,对目空道:“请带我去见无极圣道。”
“敬捕头,师父他——”慧根指了指快要熄灭的灰尽,哽咽道。
“啊。”敬力大吃一惊,他几步跑到灰尽旁边,泪水夺眶而出。慧根走到他身边简单的说了说刚才发生的一切。敬力反手抹干眼泪走到目空身边抱拳施礼道:“目空道长:刚才‘夜夜欢’的老板花二姐去县衙报案,声称无极圣道杀了人。方大人感觉事情蹊跷,一面派我上山来看个究竟,一面把花二姐控制了起来,没想到无极圣道他——哎!”敬力的话把风云残阳和北极冰川惊得冷汗直冒,敬力他们刚走,两人就慌忙来到张夫人面前,急慌慌的谎言道:“主人,没想到,哎,我们这就告辞。”张夫人还没说话,两人就慌然而去了。
这两人下山之后,先找了客栈隐藏了起来,半夜里他们潜入牢中结果了花二姐性命,然后快马加鞭往风云山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