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发生了昨晚那件事情,向玲也没有了为大家讲解即将要报到的学校的有关信息的心思,大家也不好主动开口去问。
车子一路行驶,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看着熟悉的校门、熟悉的校名,覃子暄除了苦笑,剩下的也只有无奈了吧。
市的F大,巴黎的F大,当然巴黎的F大是英译的缩写,暂且称它为F大吧,毕竟这些人里,除了覃子暄也没有人能看懂这所大学的名字吧。
“怎么了?”
看着呆愣住的覃子暄,乔笙推了推她的手臂说道。
虽然知道覃子暄在巴黎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因为覃子暄不愿意深谈,所以乔笙是不知道覃子暄这段不为人知的记忆的。
“没事。”
覃子暄笑着接过乔笙递过来的行李。
因为住酒店太麻烦,再加上腾风与这所学校一直都保持着合作关系,所以这接下来的三个月,经过两方协调,覃子暄等人被安排住进了该校的宿舍。
“你们先找个地方等着,不准再惹祸,听到没,我先去办手续。”
向玲现在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的心理吧,而他们这群人自然就是那被人忌惮着的蛇了。
“知道了,放心吧,玲姐。”双胞胎兄弟直接一边一个挽起了向玲的手,好不乖巧。
“哼,别光说不做,再出什么事,我也保不了你们了。”
虽是说着指责的话,但是大家都听得出来向玲的怒气估计也消得差不多了。
向玲走后,覃子暄就随处找了一处长廊坐下了。
紧接着,她的身边就坐了好几个人。
似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家都习惯以覃子暄马首是瞻了。
“喂,暄暄,你刚刚跟安黎说了些什么啊,她的脸色那么难看?”
坐下后,最不安分的乔笙悄悄跑到了覃子暄身边,刚刚她可没有忽视掉安黎那面如死灰的模样,如今又只有她一个人独自站在一边,如果说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怕是在场的人都不会相信吧。
“你想知道?”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安黎,覃子暄凑在乔笙耳边问道。
“想啊,快点告诉我嘛,好暄暄。”八卦谁不愿意听啊。
“你想看到的事情终于上演了。”覃子暄无所谓的说道。
“什么,你真的和安黎……”乔笙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门,但是这一次,她竟然控制住了。
“不会吧,暄暄,你不是一直都不屑与她正面交战的吗,我还以为你从良了,呸呸呸,说错话了……”
“好了,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看到的吗,别装了。”
乔笙不喜欢安黎,始于“梦之彼方”初赛的时候,覃子暄确实没想到这家伙记仇能够记这么久,不过,反正现在都宣战了,也无所谓了,以后也不用装了,倒也轻松很多。
众人虽然好奇乔笙刚刚所说的话,但是看着覃子暄的表情,终还是作罢,有些好奇心还是不满足的为好。
安黎由于站的远,也只是听到了乔笙那句未说完的话而已,但是这半句已经足够让她了解到全部的讯息了。
其实在安黎的心里,覃子暄一直是一个特别矛盾的存在。
一方面,她嫉妒覃子暄的才华,那一首《盗梦人》至今还存在她的手机里,时时刻刻激励着她。
而另一方面,她又矛盾的想成为覃子暄的朋友,因为覃子暄身上真的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就连她也忍不住靠近。
但是现在,她知道一切都毁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用再有那么矛盾的想法了,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就做敌人吧。
向玲的效率很高,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就赶了回来,可能还是觉得这几人不能让人省心吧。
“好了,都过来,你们的手续已经办好了,你们这三个月就作为插班生在这里学习,乔笙,云尼,你们两个要好好看着他们几个,这次的事情,你们在我这已经有了记录了,再有下一次,你们这助理也不用做了。”
将上课需要带的文件分发到覃子暄等人的手里,向玲终于记起了两个本来还在庆幸逃过一劫的小助理。
“玲姐,我们不敢了,尼尼,对吧。”
要论装无辜,乔笙也是能够排的上名次的,再加上一个胆小的云尼,取信区区一个向玲,又岂是难事。
果然,向玲没有再说什么了。
由于需要上课的也只是覃子暄五人,而今天本来也给他们排好了课程,所以,即使乔笙再如何不愿,她和云尼二人也只能随着向玲离开了。
五人的教室在三楼,不算高,而且学校里的标识非常明确,法、英、中文都有,五人很快就找到了教室。
可能是上课时间还没有到,教室里人很少,和国内的教室完全不同,这是众人走进教室的第一想法,而第二想法就是喜爱了吧,喜欢这种布置的无拘无束。
五人毕竟是东方面孔,一走进教室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很快,大家就攀谈了起来。
流利的法语让覃子暄一下子就拉近了与大家的距离,而其余四人英语说得也很好,交流上也少了许多障碍,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从聊天中,覃子暄大致了解了这门课程,也就是俗称的声乐课,与一般的声乐课不同,这门声乐课的要求更高。
为此,学校特地聘请了一位非常有名的音乐学教授。只是,还没等覃子暄了解到有关这位教授的信息,本人已经到了。
“大家好,很高兴见到大家,我叫卫曦,大家可以叫我Professorei,我相信大家都听过我的名字,也了解我的课上规则,总而言之,大家互相努力。”
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就这样走入了覃子暄的视线中,她没有听这位老人说了什么,那熟悉的面容,她不会看错,本以为不会想念,可是当真正看到的时候,她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卫曦自然是知道班上来了五个插班生的,按照程序,她也要让这五人上台介绍一下自己,只是当她把目光转向这几人时,她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是怨恨,覃子暄看得出来,即使过了三年,无辜的她离开了陆家,却还是没能被这位老人谅解。
是啊,她的女儿就那样死去了,她又怎么能够原谅身上流着陆家血液的人,尽管这个孩子也是她的血肉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