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喂……”
钦墨的身子还来不及完全地站直,听到这话,立马就有些炸毛了,什么意思啊,怎么觉得被奚落了呢。
“那个……小墨,暄哥已经走远了。”
还是刚刚的秦姐,这位胆子也真是挺大的,明明才被吼过,结果这才过了多大一会儿啊,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目前出现在这里的这群工作人员里,她是最纵容钦墨的人,从这一点上来看,刚刚的那些事就没什么了吧,毕竟她也是唯一能够离钦墨那么近的人啊,当然,是在覃子暄出现之前。
“什么!哦,那个……最近有什么新闻是我不知道的吗,关于二少的。”
钦墨这话问得连自己都觉得别扭了,他又不是那些小女生,他可没有八卦的兴趣,但是因为覃子暄刚刚的话,他直觉自己忽视了什么。
“那个,如果是关于二少的话,最近最火的新闻应该是三天后他和苏市长千金苏叶小姐会在虹叶举办订婚宴的事情吧,小墨……”
“原来是这件事啊,啊……什么,订婚宴!谁和谁的,你刚刚说的我没挺清楚,女方是谁。”
钦墨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顾梓熙要订婚了,未婚妻竟然不是覃子暄,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曾经这两个人好到旁人连插足的想法都不敢有,因为不愿去破坏那份美好。
覃子暄一年前在婚礼之前不告而别的事情他也是后来知道的,虽然对覃子暄的这一做法有诸多的不理解,但私心还是觉得高兴的吧,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刚刚……
“算了,不用说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四处转转,刚刚暄哥往哪走的。”
怎么能用那么轻松的语气说出那些话,钦墨绝对不会相信覃子暄一点都不会在意,还有在机场发生的事情,一切都不可能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现在只想找到覃子暄问清楚这一切。
当初覃子暄的转变他都看在眼里,自始至终她的眼里只有那一个人而已,明明都不知道她最讨厌吃什么,可是为了他,她还是努力去适应他的口味,这些都是他无意间发觉的。
“那边,可是小墨,现在都这么晚了,暄哥肯定也要休息了,你不是还要在B市待一个月吗,而且明天你还有工作,不然的话,换个时间再过来吧,你看……”
“你们先回去,我不想再说第三遍,还有,你们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不要命令我做任何事情。”
钦墨的所有情绪,似乎都只为了那一个人,覃子暄走后,他又恢复到了不近人情。
没办法,工作人员从没有和他成功谈妥过任何一件事情,最后还是秦姐拿了主意,大家先到下榻的酒店,反正离这也不远,只是要麻烦司机了,一个小时之后再到这里来接钦墨。
众人也觉得秦姐说的这个办法可行,在钦墨不耐烦的神色中叮嘱了他几句就离开了。
钦墨可不像覃子暄在认路方面这么笨,顺着工作人员指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酒店,店面不大,但是他直觉覃子暄就住在这里,压低了帽檐,他走了进去。
结果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酒店客人名单中竟然没有一个叫覃子暄的人,没办法,又不能将自己暴露在这些人面前,只得将找到覃子暄说清楚一切的这个想法暂时中止在脑海之中了,但是还是再三叮嘱前台如果有这个人入住的话,记得打他留下的这个电话。
电话是工作人员中的一位的,还算他有点理智。
“为什么要躲着他呢?那个孩子很崇拜你吧。”
二楼楼梯转角的两个人,不正是刚回到酒店,连房间都没来得及回的覃子暄吗,站在他身边的是一身休闲装的覃尔斯,看来他还没打算休息。
“舅舅,崇拜什么的,太不切实际了。他挺有才华的,不然怎么可能混到如今的地位,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不亚于罗维的存在,假以时日,一定可以爬到顶端。既然有这么光明的前途,就不该和我这种人走得太近,这是为了他好。”
转身,覃子暄向着楼上走去,覃尔斯并没有马上跟上来。
“好了,舅舅,你就别感伤了,我可是连夜坐飞机赶回来的,路上还碰上了一群杂碎,我现在是身心俱疲啊,你就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覃子暄直接将手中的包扔给了覃尔斯,便再没有和覃尔斯闲聊了。
不过是在市买的一些特产而已,算起来,覃尔斯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市了吧,虽然嘴上没提,但是她知道,他肯定想要回去看看,一次无意间知道了他的母亲曾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而且还是他们的邻居,真是造化弄人啊。
“Ann,有人在追踪你……算了,你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事我来处理。”
覃子暄眼底的黑眼圈很重,覃尔斯其实有很多话想跟她说,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做罢,唉,还有血影的事情,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其他人都还能给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但到了血影这里,说一不二。
太多的事情困扰着覃尔斯了,握紧了手里的包,他也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看来今晚又是一夜无眠了。
其实说累不过是个借口,回到房间的覃子暄静立窗边,连梳洗的心思都没有,心里想的是刚刚钦墨说的话,正像钦墨想的那样,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她的心却是像刀割一样,但是所有的伤痕只能自己****,不可以让其他人看到。
“最后一个晚上,阿熙,这是我允许自己将心思放在你身上的最后一个晚上,对不起,今天千万不要烦我的念叨啊,打喷嚏也只是因为我在想你而已,明天,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顺着墙壁缓缓滑下,覃子暄的眼角挂满泪水,背着月光,她终于不用在压抑自己的感情,在这个房间里,她可以无所顾忌。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脸上的泪都未擦干,醒来已是第二天。
“很好,覃子暄,今天也要以最好的姿态去迎接新的一天。”
简单梳洗了一下,覃子暄就走出了酒店,没有告知覃尔斯自己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