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平板里到底有什么让覃子暄如此惊慌呢?
“阿熙,不问自取视为盗。”
覃子暄无力的解释让顾梓熙沉了脸,本来愉悦的心情也被郁闷所代替,这个女人实在太不懂得说话的艺术呢,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教教。
不然照这种情况下去,不知道要被气死多少回,为了以后的性/福和幸福,必须得努力。
“暄暄,你先过来。”
明显带着引诱性的话语,覃子暄却没有听出来,低着头走近,现在回荡在她脑海中的只有一句话:顾梓熙看到了!
“怎么了,想笑就笑吧,我允许你这么做。”
闷闷的声音,完全表现出了此刻她懊悔的心情,这是她带到这里的两个电子用品之一,手机自然是天天带在身上,可平板虽小,也有一定的占地面积,是以才会被放置在自己住的地方。
前提是自己住的地方啊,她怎么就没意识到呢,现在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住,这儿还躺着一个随时都能够让她失去理智的人呢。
“你觉得这是笑话吗,暄暄?”
好熟悉的呼唤,终于不再是连名带姓的喊了。
是笑话吗?对于她来说,肯定不是,因为这是她努力不想让人知道的心意。
虽然那一年里对顾梓熙的任何消息都是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但是回到B市之后,覃子暄可以说是在疯狂地收集有关顾梓熙的任何消息。
有关于他的报道,很少,有关于他的照片,当然只会是一个可能的背影,这是媒体行业里心照不宣的规定,不过覃子暄还是将它收集到了一处,存在平板里一个命名为“秘密”的文件夹,这不知不觉收集的结果就是,她的平板里似乎只剩下了这个文件夹,这叫自取灭亡吗?
“阿熙,至少对于我来说,不是一个笑话。”
覃子暄如实回答,脸上洋溢的是幸福的笑容。
“我觉得很幸福,本来准备后半生就靠这个度过的,没想到却被你发现了,算了,我还是删掉吧。”
覃子暄的手再一次碰到了平板,胜利在望。
可是,删掉?顾梓熙才不会让她这么做呢,知道了并不是独自一个人在固执地坚守着,还有一个小傻瓜,这种心情旁人是无法理解的,而且这个证据,他直觉在以后的生活中应该很有用。
“你敢!现在这个东西属于我了,回去给你换个新的,不准申诉,外面是你舅舅吧,扶我起来。”
将平板放在了枕头之下,顾梓熙便把手伸到了覃子暄面前,本来还有很多问题要深入地探讨一下,但是外面的那个人,怎么说也是覃子暄的舅舅,礼貌上,他也没办法完全忽视不见,至于要探讨的,还是留到晚上吧。
“哦。”
覃子暄自然地扶住了顾梓熙的手,可眼睛还是时不时看向放着平板的地方,看来得另寻时机了。
顾梓熙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覃子暄的头,以示对她分心的不满。
哼,想从他手中抢东西,门都没有。
门外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大多数时候其实都是凌羽凡在说,覃尔斯只是回答简单的一个“嗯”或者“哦”而已,不过这也足够让凌羽凡滔滔不绝了。
“吵死了,闭嘴。”
门被打开,“柔弱”的顾梓熙由着覃子暄搀扶着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当然还得“多亏”凌羽凡的药,让此刻的顾梓熙竟然有了一种病弱西子的错觉。
凌羽凡本来还处在亢奋状态,被顾梓熙这么一吼,立马闭上了嘴,站直了身子,就像是被父母抓包的小孩似的,别提多乖顺了。
“阿熙,覃子暄,你们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了呢。”
凌羽凡所指何意,明白的恐怕只是在场的三个男人而已,覃子暄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覃子暄扶着顾梓熙坐下,然后就走到了凌羽凡身边,没有任何预料的一脚,让凌羽凡差点摔倒。
“我……喂,我就说了一句话而已,你要不要这么粗暴啊,覃子暄,你真的不是女人吧?”
凌羽凡捂着小腿,委屈不已,可是他忘记了,这个客厅里,除了他,另外的两个男人因为自己的原因都是偏疼着覃子暄的。
“凌羽凡,你如果想变成女人的话,我马上给你找全球最好的医生来。”
“我错了,阿熙,我大错特错,我刚刚脑袋没转过弯来,你什么都没有听见,覃家舅舅也是,你就别开口了,我主动承认错误,看在我如此自觉的份上,二位就网开一面放过小的吧。”
凌羽凡说着,就出现了鼻音,正常情况下,这是人在哭泣时才会出现的情况。
但请千万别误会,就这厮,还没到那境界呢,努力想挤几滴眼泪出来,结果手上什么都没有,倒是脸都要被扯变形了。
“兄弟,你不仅想变成女人,还想整容吧,要不要我帮帮你啊,左一刀,右一刀……”
“不要!”
凌羽凡捂脸泪奔,关上房门,隐约还能听到鬼哭狼嚎之音。
“哈哈哈。”
覃子暄忍俊不禁,这男人也太好玩了吧,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看来以后又多了一个乐趣啊。
“暄暄,适可而止,你不是说要做饭吗,我跟舅舅先聊聊,你去吧。”
对于覃子暄与凌羽凡之间的互动,顾梓熙明显抱着不满的态度,可是看到覃子暄难得笑得这么开怀,又不忍心阻止,只能转移话题了。
不过对于在某些方面单细胞的覃子暄而言,她倒没觉得这话题转的有什么不对,高兴地奔向厨房了。
“坐吧,地方简陋,你就将就点吧。”
覃子暄一走,顾梓熙就收起了和煦的笑容。
“这变脸是不是也太快了些,二少。”
覃尔斯坐下,对于顾梓熙的这种转变,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似乎觉得就应该是这样。
“这跟你没关系,我本以为你会直接回B市的,没想到你竟然跟暄暄一起回来了。”
这话带着不满,还有一些怒气,顾梓熙不喜欢有人违背他的命令。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对面坐着的人,并不是对他唯命是从的手下,而是覃尔斯,那个早已将性命交托给了一个叫覃子暄的女人的人,其他的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差不多的存在而已。
“二少,我跟Ann的关系这辈子已经注定了,所以我不会是你的敌人,但是下辈子,我们公平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