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然明说完了,靠在床头发呆。
凤霖睁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听君一夜言,胜结10次婚。我今晚上长见识了。”
严然明不由一笑:“长什么见识。”
凤霖没回答,想了想,却一咕噜的爬起来:“严总,问你个问题。当年你娶你太太的理由是什么?10年婚姻并不幸福,但是你始终不肯离婚的原因又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在吸引你缔结并且维持这个婚姻"
严然明一愣:“当年缔结婚姻,原因很简单——我爱她呗。相亲本来就是相条件,她跟我年龄相仿,她很漂亮,名校毕业说明了她的智商,她家庭出身很好,总之,她客观条件很好,所以我去相亲。相亲本来就是直奔婚姻的目的而去,我对她一见钟情,她不拒绝我接下去当然是谈恋爱,然后就结婚了。”
“就这些?看来我应该去相亲。那至今坚守婚姻又是因为什么呢?”
严然明思考:“第一重要的当然是孩子,没有孩子我们维持不到现在,第二是父母,我岳父母对稳定我的婚姻起了很大的作用,我太爱他们,太尊敬他们,为了他们,我也不会跟我妻子离婚。第三是我妻子的本身因素,虽然我跟她确实无法共同生活,但是我妻子身上有一些很明显的优点"
“比如,她受过良好的教育,谈吐文雅,待人彬彬有礼,每当我见到那些转正二奶,满嘴跑□时,我实在无法理解一个男人怎么会为这样的女人跟妻子离婚,不管她们有多年轻美貌;还有我老婆从不打麻将,不像有些全职太太,家里啥事不管,上了麻将桌就下不来。我太太她兢兢业业的,真心实意的管理着我的家庭,教育着我的子女,虽然结果不咋的,但是她努力了,我能指望一个二奶好好给我管家,一个后妈比我老婆对我孩子更好吗?”
“还有性格,我妻子不爱钱,她对经济没概念,就知道买东西刷卡,等我去付账,对我的生意,我的资产,从不过问。我可不想跟我离婚,去娶个天天算计我钱的女人"
凤霖扮了个鬼脸:“比如说我,天天算计老公的钱,娶了我,男人别想有一分钱小金库"
严然明看着凤霖,忽然一呆:“哦,你么,我倒是希望我老婆有你一半的算账本事,十分之一都行"
“还有呢"
“还有么,她对我很忠诚,这令我非常惭愧,但是也给我安全感"
凤霖笑:“所有出轨的男人,都愧对自己妻子的忠贞。不过,严总,这个我打击你一下好不好。你跟你妻子有两三年没做-爱了吧,或者两三年里面只做过一次爱。你太太今年几岁?”
“32”
“别怪我说话不中听,我也28岁的女人了,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认为一个30岁的女人,能靠你3年跟她做一次,还对下一次啥时候都没得指望的过日子?换了你自己,你受得了吗?男人把自己生理问题解决了,却以为老婆永远是条冰箱里的死鱼。”
严然明沉默,过了会,慢慢的说:“我刚才说我妻子对我忠贞,给我安全感,并不是单指上的安全感,其实主要是经济上的。夫妻是经济利益共同体,我知道我妻子对我没二心,这使我对家庭财产问题没有顾虑。我可不想一个女人跟我结婚离婚,然后带着我挣的巨额资产嫁给她的姘夫。我对我妻子不忠,我也没有资格要求她对我上的忠诚,即使她偶尔找找一夜情,或者招鸭,我也不会计较的,只要她别在经济利益上背叛我。”
“同样,我虽然上出轨,我在经济上对婚姻是忠诚的,我的财产只属于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不会给别的女人。我玩女人就是花点零花钱买笑,但是只有我的妻子跟我共享财产。”
凤霖在掰手指头,嘴里嘀嘀咕咕:“生孩子,最好多生几个;丈人丈母娘要通情达理,能笼络老公最好,至少不能拖后腿——这个没无问题,我爸妈只会拍女婿马屁;自己要做淑女状——这条对我有点难度;不打麻将或至少少打——这条没问题,我根本不认识麻将牌;能管好家——这不难吧,我管一个上市公司的财务帐都没问题;能教育孩子——这点有待考察;不算计老公的财产——妈的,这条我做不到;不勾搭野男人,就算实在忍不住,偷吃也得把嘴擦干净,别被老公抓到把柄ok,全记下来了,做到这几条就能保住亿万老公,拥有中国两幢、加拿大一幢别墅,海淀复式房一套,每月一万加元的生活费,还有奢侈品随便买,反正老公付账”
“好像难度不大嘛。但是问题是,怎么才能钓到亿万老公,不先钓到,还谈什么保哎,我连个百万老公都钓不到手。”凤霖郁闷。
严然明笑了起来:“想什么呢。你还想嫁人啊,凤霖,不是我说你,你就死了这份心了吧。”
“为什么?”凤霖生气,“我怎么觉得你妻子有的结婚条件我都有,不就是漂亮,名校毕业,家庭出身不错嘛,这有何难。我就缺别人给我介绍个富二代,然后去相亲,然后他对我一见钟情,然后我就当上阔少奶了,住别墅,开豪车,戴钻戒,天天逛街买名牌,再不用节衣缩食,再不用愁钱还不够花,再不用受老板的气,再也不用每天加班加到12点了"凤霖神往的流起了哈喇子。
严然明看凤霖一脸花痴状,忍不住笑了起来,逗她:“你不一样,富二代看见你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抱头鼠窜除了我之外,没男人会看上你的。”
凤霖气得冲严然明翻了个白眼,撅起了嘴。严然明看凤霖在灯光下娇俏的样子,忽然心中一动,翻身起来,走到她床边,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看了她一会,然后慢慢俯□去。
凤霖紧张:“喂,你想干嘛?”
严然明低低的说:“你说我想干嘛?凤霖,凤霖,我渴望你很久了。”
凤霖吃惊,用手挡住他的唇:“你毛病啊,刚才还在发表你的婚姻宣言,绝不离婚,除了老婆外没爱过别的女人,一转眼就来对我动手动脚。我可能让你得逞吗?也不用屁股去想想。”
严然明笑了起来:“我就是用屁股想,所以才这样啊。”
严然明已经压在了凤霖身上,凤霖推他,严然明压住不放:“凤霖,为什么一直拒绝我?就因为我已婚?难道你跟叶炎在一起,是为了结婚证?既然你可以跟叶炎在一起,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呢?我床上不会比他差的,你可以试用一下,而且我保证除你外没别的女人,让我们两都安全。”
凤霖生气:“放开我。你想什么呢。你跟叶炎能一样吗?他未婚,我跟他那是正当的谈恋爱,谁说谈恋爱就非得结婚啊。我跟你算啥啊,小三还是二奶?我有这么下贱么。”
严然明更生气:“不许这么说。凤霖,我对你不是随便的。”
凤霖用力推,推不动,气得用拳头捶他:“再不放开,我骂人了。你可别怪我满嘴跑□。”
严然明不由一笑:“满嘴跑□,你想啊,那行,我满足你。”严然明微微弓起身体,伸手去解裤子上的皮带。
凤霖大惊,忽然正色道:“等等,严总。我有话要说。”
严然明一愣,看她:“啥事?”
凤霖忽然一曲膝:“就这事。”
严然明大叫一声,滚在了床上,用手捂住自己胯-下,胀气得脸都憋红了。
凤霖从严然明身下爬出来,看看他那痛苦的样子,得意的骂了句:“活该。”转身欲回自己房间。
严然明又好气又好笑:“哎,等等,我不碰你就是了,今晚跟我睡一个房间吧。”严然明还没缓过劲来,趴在床上不能动。
凤霖冲他吐了吐舌头:“你不是柳下惠,少女不宜雪夜留宿。”
严然明这时能坐起来了:“少女?你还少女?这么野蛮的非少女。”
第二天,严然明快中午时醒来,盥洗后给隔壁房间打电话,却是服务员接的电话,正在收拾房间,原来凤霖已经结账离开了。
严然明吃惊,赶紧拨凤霖手机:“怎么这么早走了,是生我昨天的气么?”
“怎么可能啊。我是要赶回去加班,等了你一个多小时还没醒,我想你时差还没倒过来,让你多睡会吧。所以我先回了哎哟,糟糕”凤霖惊呼。
严然明着急:“怎么了?”
凤霖苦笑:“侧滑了,陷进雪里面去了,我应该去换副雪胎。”
“呆在那别动,你车才两轮驱动,越动会陷得越深,我马上过来把你拖出来。你继续开着空调保暖,别冻着。”严然明问清楚地点,匆匆忙忙开始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