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挥拳(1 / 1)

严然明跟凤霖坐下来吃饭,凤霖一点胃口都没有,严然明劝凤霖吃一点是一点,然后问凤霖刚才是怎么回事:“傅总干嘛给咱们办公室擦地板?”

凤霖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极度抑郁:“他怕我误会而再三强调他并不是因为爱卢小姐才这么做,只是出于人道,没法把她家赶走。其实我并不怀疑他对她的感情——如果他对她还有一丁点感情,他早跟她结婚了。我是没感觉到他对我有多少感情,也没感觉到他把我们的家庭放在第一位。我们结婚这一年来,卢小姐一直在不停的闹,最后我花了200万买休,她却才消停了7个月,我相信她还会继续折腾下去,不闹到世泽跟我离婚,不闹到她和世泽结婚,决不罢休而世泽和他家只会退让,纵容,屈服——我真看不到我婚姻的前途在哪里。”

凤霖幽幽的叹了口气:“世泽说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赶卢小姐全家走,如果我是个局外人,我确实也觉得这么赶人,太没人性了。但是如果不赶她,她今后的幺蛾子会越来越多。其实赶了她也一样:她养孩子,她就会不断的把孩子扔出来折腾我们,我们养孩子,她就会不断的以看孩子的名义来折腾我们,总之,她手里有这个筹码在,就会无休无止我理解世泽的为难,但是我真的厌倦了。我觉得还是我一人生活清净。”凤霖低下了头去,痛苦茫然,严然明心疼,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我结婚是为了幸福,短暂的困难我可以忍受,但是如果是无休无止的折磨的话,我实在不认为我有这个必要给自己找这种麻烦。生活是现实的,不是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我也没伟大到要为爱情去做自我牺牲。我结婚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具有非凡的忍辱负重的优秀品质,而是为了跟傅世泽在一起过相亲相爱的生活,养儿育女,比我一人独身过一辈子来的幸福快乐。但是现在,我的婚姻完全是个灾难。这一年来,我忍受的痛苦,焦虑,耻辱,比我前面30年加起来还多。我觉得我结婚的决定是个判断性错误,需要进行修正。”

“凤霖,冷静,等会又要吐了。”严然明紧张。

凤霖不理他:“而且,我工作这么忙,工作压力这么大。我实在实在没有精力去应付这些家庭琐事了。家,本来应该是一个在我工作之余让我休憩的地方,而不是一个累了一天回去后让我崩溃的地方。严总,我现在真的非常非常理解你睡办公室,把家人放在加拿大,一年去看一次。婚姻真让人不堪重负。”

凤霖吃不下东西,干脆把碗筷推到一边,随手拿过桌上的便笺本,在上面写下两个不等式:

当男、女单独分别生活幸福指数两人共同生活时两人分别达到的幸福指数,则:双方趋向于结婚

当夫妻两人共同生活时某一方的幸福指数这一方认为自己单独生活的幸福指数,则:离婚后幸福增加方趋向于离婚

凤霖给严然明看:“结婚需要两个人合谋,离婚却只要单方面弃约。”

严然明皱起了眉头:“你刚怀孕,不要想那么多。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要保持心情愉快。”

凤霖苦笑:“你可真会出难题。我倒是觉得为了我能够心情愉快的生活,为了我肚子里的宝宝,我越快离婚越好,最好明天民政局一上班就去办。”

严然明吓了一跳,赶紧阻止:“别别,凤霖,不要冲动。怎么可以让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凤霖奇怪的看看他:“孩子怎么会没有父亲。婚姻是我和傅世泽之间的事情,不管我们离婚与否,傅世泽是ta的父亲,我是ta的母亲,这点是不会改变的。我离婚不离婚也是在为我的孩子考虑,到底是维持这么鸡飞狗跳的婚姻生活对孩子成长更有利,还是我单独抚养,傅世泽常来探视对孩子更有利。我会慎重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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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然明吃完饭,收拾完桌子后,回到自己办公室,给傅世泽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说想跟他好好谈谈。

傅世泽其实下楼后,脑子里一团乱麻,因为不知道自己该去干嘛,就拐进了一楼的一家快餐店,要了份午餐,一面吃一面发呆。现在赶走卢家他做不到,孩子放在妈妈家养多久,他也不知道;卢雅婷今后会怎么做,凤霖又会怎么个反应法,这些都无法预测。傅世泽发现生活的变数比股市更风云莫测,而这一切都超越了他模型的识别能力,也超越了他的控制范围。

傅世泽痛苦的想:凤霖,求你理解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你,如果失去了你,我的心就失去了锚,我的人生将只能永远漂泊。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严然明打来的。

傅世泽喝了口茶水漱口,然后扔了片t在嘴里,上楼去办公室找严然明。

严然明在自己办公室里面窗而立:“傅总,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干涉您的家事。但是为了凤霖,请原谅我的鲁莽。凤霖现在正是怀孕初期,荷尔蒙异常,加上孕吐,精神和都在非正常状态,加上工作压力大,她目前的情况,实在堪忧。如果你还是个男人,请你像一个男人那么处事,维护自己的家庭,保护好自己怀孕的妻子和她肚子里血统纯正的孩子。”

严然明本来是想心平气和的跟傅世泽谈的,但是开口说了没两句,就气往上冲,声音加速,措辞越来越激烈,干脆把身体转过来了,狠狠的盯着傅世泽:“男人在外面寻花问柳也好,有个把其他女人也好,怎么可以影响到自己的婚姻,怎么可以让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自己的妻子痛苦。还有,既然知道自己在经济上处于优势地位,就应该想到会有女人打肚子的主意,企图靠个精子捞上一笔终身年金,我们都是男人,出点意外我能理解,但是怎么可以让个私生子把自己家庭搅得鸡犬不宁。说到底,私生子算个屁,你又不是没孩子,你老婆肚子里有你名正言顺的孩子(严然明心想:让我羡慕不已)。”

“你作为一个男人,你的首要责任是对自己的家庭负责,对自己的妻子负责,对自己的婚生子负责。你到好,竟然让一个前女友,一个私生子欺负你的妻子,凌驾于你婚生子之上。让你的怀孕的妻子伤心绝望,让你的婚姻处于濒临破裂的边缘,让你的孩子有可能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傅世泽一开始还忍着,越来越忍无可忍:“闭嘴,严然明,我的家务事不用你管。而且,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你是以你花花公子的脑回路在揣度我。我从没有寻花问柳,卢雅婷生下孩子也不是我放荡的结果。我并不是要伤害凤霖,我是身不由己”

严然明大怒:“你有什么好身不由己的。不就是卢小姐那点破事吗,有什么难的。你又不是没有钱其实你连钱都不用掏,反正你已经按法律规定给过了。你去租间房子,叫他们明天就搬家,再去雇个保姆,把孩子扔回去叫她自己养着,别在凤霖眼前晃来晃去。凤霖才是你老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你正经八百的孩子,其他的都算个屁。外面女人的孩子,说白了不就是被人白捡了一颗精子吗,对男人来说,射在下水道跟射在阴-道有什么区别。男人一次射-精几千万,谁在乎那一个。卢小姐的那个孩子,你爱养就养,不爱养拉倒,反正你已经付过抚养费了,她爹中风也好得不中风也罢,关你屁事,又不是你丈人丈母娘”

傅世泽火死:“严然明,我说了我跟你的情况没有可比性。我不是嫖-娼也不是包养。卢雅婷是我的前女友,她现在家里有实际困难,我们交往了5年,我不能让那样对待她,我不能那样对待她的孩子。”

“那你就可以那样对待凤霖?你一屁股屎擦不干净,凤霖依旧义无反顾的嫁给你;你让别的女人在你婚礼上羞辱你的妻子,她体谅你的心情上都不跟那个女人计较;那个女人纠缠不休,她掏出她妈给的嫁妆钱去替你摆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如果我的妻子这么对待我,我绝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全世界所有的别的女人统统加起来对我来说都是零。从你们认识以来,她一直主动追求你,处处体谅你,事事为你考虑,结果呢,她把你宠坏了,宠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你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应当的,是你应该享受的。其实你有什么好的,我真不知道她看上你什么,你不就是比我少领了张结婚证嘛,如果不是因为我孩子未成年,我必须尽一个父亲的责任,我怎么会让你这么欺负她”严然明情绪激动下,口不择言。

傅世泽怒极,一直隐忍的暗伤被这么当面捅上一刀,而且捅刀子的还是那个暗伤制造者:“严然明,你他妈的的给我闭嘴。你居然有脸在我面前装情圣,指责我对我老婆不好,摆出一副对我老婆怎么一往情深的模样。你的心思谁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让凤霖给你当二奶吗?我一直都在忍你,你真当我不知道你给我戴绿帽子”傅世泽越走越近,逼视严然明。

严然明大怒:“我没有,不许你这么侮辱凤霖。”

“你真当我是白痴。”

“这就是你这么对待凤霖的原因?你以为她一直在欺骗你?那我告诉你实话,她跟我只有过一夜关系,为了跟你结婚,她一夜之后就抛弃了我,让我非常痛苦。”严然明看着傅世泽眼睛说,“但是就这样,为了她,我还要看着她跟你结婚,看着她跟你去度蜜月,看着她怀上你的孩子,我还得咬着牙祝福你们婚姻幸福”

傅世泽冷笑一声:“我老婆婚后跟你有没关系我最清楚不过。我不是指这个。严然明,咱们说白了吧。你刚才不是说我不爱凤霖,对她不好吗?那我回北京来干嘛?我惹这一身麻烦干嘛?我干嘛不好好在香港呆着,然后把我父母接到深圳去住,眼不见心不烦,从此开始新生活,管它北京洪水滔天。我回来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跟凤霖结婚,而凤霖不肯离开北京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她不肯离开你。你真当我不明白你跟凤霖之间的那点郎情妾意?你不想离婚,又想占着她;她不想当二奶,又不想离开你。所以她把我拉过来当垫背。其实我是娶了你的女人。”

“我忍,因为我爱她,我在忍一个男人之所不能忍,还给自己揽上这么一堆的烂事,你居然还在这说我不爱我妻子。居然还敢在我——她的合法丈夫面前标榜你比我还爱我妻子。你嫌我不知道我额头有多绿是不是?特意来提醒我。”傅世泽的手指一直在抽搐,忽然间忍无可忍,一拳打在严然明脸上。

严然明打了个趔趄,后退一步,鼻梁上的那副名牌眼镜顿时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傅世泽一怔,他并没想过要打人。但是严然明的拳头已经过来了,也是一拳打在他脸上,傅世泽往后一仰脖子,没躲开,砸在下巴上,人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严然明扑了上来,两人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顿时拳来脚往,打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两人年龄身高体重都相差不远,平时又都体育锻炼,很有体力和耐力,加上发了狠劲,一时难分胜负。两人从窗边一直滚到大班桌下,被桌子挡住了,这才回过神来,慢慢住手,气喘吁吁从地上爬起。对视一眼,见对方鼻青脸肿,衬衫撕裂了扣子,不由得暗暗叫苦,知道自己也差不多这模样,明天可怎么上班。

傅世泽整了整衣服,推门出去,径直走掉了。严然明呆了半响,进卧室收拾,只见自己鼻梁,颧骨,嘴角都有一大片乌青,鼻腔还在流血,于是从制冰盒里去出冰块来冷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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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泽离开严然明办公室后,从安全楼梯走下一层,到凤霖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

一般来说周末会这么进来的,只有严然明。凤霖抬头一见傅世泽这副头发凌乱,衣冠不整,衣扣崩裂的样子,大吃一惊:“世泽,怎么怎么回事?卢家又叫人来打你啦?”

傅世泽苦笑:“不是,没事的,很轻微的皮外伤。”两人确实都伤得不重,既不伤筋又没动骨,就脸上身上多了几块乌青。

凤霖赶紧叫傅世泽坐沙发上,她办公室没有卫生间,于是就用湿巾纸给傅世泽擦脸擦手,给他拉平衬衫,扣上扣子。好在严然明办公室地板很干净,两人虽然从这头滚到那头,衣服倒是不脏。凤霖一面给傅世泽收拾一面逼问。傅世泽只好说出刚才跟严然明打架的事。

凤霖愕然:“你们两打什么,怎么会打起来的。”

傅世泽不语。凤霖惊疑不定,傅世泽跟严然明两人不是第一次挥拳,两人想打没打成就更多了。但是傅世泽不是午饭前就走了么,怎么又去严然明办公室跟他打起来?

傅世泽始终不说打架的原因,凤霖急,到自己办公桌上去拿电话,想问严然明是怎么回事。傅世泽走到凤霖后面,压住了她的手:“别,凤霖,我跟严然明吵什么并不重要。我想说的是,我爱你。”

傅世泽抱住了凤霖,搂在自己胸前,闭上了眼睛:“凤霖,我爱你。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都觉得自己不配说我爱你,但是我真的非常爱你,你是我的唯一。”

傅世泽松开一点,低头看着凤霖的眼睛:“我们离开北京吧。去上海,去深圳,去香港在北京的这些事情,不是我愿意如此,只是我当我亲眼面对,我不得不如此,很多事情非我本意,只是出于一种不得不为之的义务。我已经疲惫不堪,让我们远走高飞,远离这些麻烦事吧。凤霖,我其实,只想跟你在一起,共度终身,白头偕老。”傅世泽哽咽了,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凤霖呆掉,傅世泽急切的看着凤霖,凤霖始终不回答。傅世泽渐渐绝望,最后恳求道:“凤霖,为了我们,求你。”

凤霖犹豫迟疑,慢慢的推开了傅世泽,走到窗边,向外眺望:“世泽,对不起,我现在不能答应你。现在最给我安全感的,不是我的婚姻,而是我的工作,不是你对我的爱情,而是这个公司ceo对我的信任对不起,世泽,真的对不起,但是,我说的是实话。我不知道我的婚姻还能走多远,还能维持多久,事实上,其实我们的婚姻现在是危如累卵,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但是我知道我非常胜任我现在的工作,只有我继续努力工作,我就对我自己和我孩子的未来有足够的信心,即使没有你,我也能独立抚养我的孩子,过我想过的生活。如果我辞职,跟你去别的地方发展,我相信我也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但是一切得从头开始,建立资历,等待机会,要爬到目前的职位,得到ceo这样的器重和信任,不知道要多少年。在这个过程中,我和你的婚姻如果有变数,那我就会后悔其实,如果我没有工作或者工作不理想,对你也是一种负担。如果我们感情不行了,我有自己的事业、收入、前途,我就不会因为怕失去你为我提供的利益而纠缠不休,像那位卢小姐一样,非得把自己和孩子都吊在你身上,不顾一切的要死命抓住”

傅世泽哑着声音说:“凤霖,原来你对我这么的没有信心。”

凤霖沉默,过了会,黯然的说:“世泽,你扪心自问,从我们两认识到现在,你给过我信心吗?这不是你刚才对我说两声你爱我,我是你的唯一,就能build起来的,你做的哪件事让我有信心过,哪一件事情能证明我是你的唯一”

傅世泽默然,过了会,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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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泽走后,凤霖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蹊跷,于是走上一层去敲严然明的门。

严然明正坐在自己大班桌后面,用一块白毛巾裹着冰块压在脸上,桌子上是已经彻底变形的眼镜,一只鼻孔里还塞着一小团面巾纸止血。见凤霖进来,严然明狼狈,尴尬的一笑,低下了头。

凤霖走近,严然明低头想躲开,凤霖拽着皮椅,把他转回来,拉下他捂在脸上的白毛巾,不由的倒吸口凉气,原来严然明皮肤相对较白,脸型丰神隽秀(傅世泽脸型消瘦冷峻),而且又是傅世泽先动的手,脸上挨了好几拳,比傅世泽惨烈得多。傅世泽脸上只在下巴上挨了一拳,形象基本上不算走准,严然明就跟唱京戏似的了。

“明天还有峰会。”凤霖叫苦不迭,赶紧再用冰块压在严然明脸上。

“没事,明天基本上会消肿。你早晨上来,先给我化点妆。”严然明仰着头,靠在皮椅靠背上说,他鼻子里的血好像已经止住了。

“你们到底为什么打架?”凤霖追问,身体半靠半坐在大班桌上,将严然明椅子拉近,一只手按着冰块,另一只手托着严然明后脑。

严然明不吭声。凤霖连问了几遍都没问出来:“是不是你逼他把卢小姐全家赶出门?”

“嗯,不是,那是小事。”严然明这么仰着脖子,堵着鼻子,说话有点困难:“凤霖,别为了卢小姐跟傅世泽离婚,两夫妻因为一个外人分离太不值得了。傅世泽他是爱你的。卢小姐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她闹得再厉害,自以为惊天动地,其实还不就是个屁。”

凤霖忍不住一笑。过了会,凤霖慢慢的说:“世泽他,求我跟他一起离开北京。他精神压力很大,快崩溃了,其实我也能理解,他并不是对卢小姐还有什么感情,只是不得已。对一个自己曾经爱过,又抛弃过的女人,和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他可以冷漠,但是他没法狠心”

严然明头抬起来了,哑着声音说:“他要你离开北京,离开我?”

凤霖小声嘟囔着说:“不是离开你,是离开这些麻烦事。他亲眼面对卢小姐和自己亲生儿子有困难,确实是个人都承受不住,但是隔着遥远的距离,就感觉差了很多,然后时间会磨灭一切。”

严然明紧张:“不,不是的,凤霖。他真正要躲开的,不是卢小姐,而是我。”

“哎呀,不要这么自作多情好不好。”

严然明刚才打架的情绪还没完全过去,一激动,站了起来,握住了凤霖的手:“凤霖,求你,别离开我,你要结婚我也认了,你跟傅世泽生孩子我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从你结婚后,我轻薄过你没有?我对你还有什么不良企图没有?刚开始,我还有点想挑唆你们关系,现在我连这都改了。我对你再没其他念想,只求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只希望你我永远做最知心的朋友,合作最默契的工作搭档,难道连这点都不可以么?”

凤霖急:“我没有要离开,我已经拒绝他了。我告诉他我的工作对我非常重要,我不会离开天正。”

“他怎么说?”

“他没说什么。”凤霖说。

忽然严然明和凤霖都有点尴尬,严然明垂着头,慢慢的曲膝跪在凤霖脚下,姿势跟早晨傅世泽跪在凤霖面前相同。凤霖叹了口气,站直了身体,也没拉他起来,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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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凤霖给傅世泽打了个电话,傅世泽已经换过了衣服,此刻在公司加班,凤霖柔声说:“我们回家吧。”

“哪个家?”

“你的房子,不过,我得先到我的房子去把我东西拿回家。”

傅世泽一笑:“好的。不过,你别动手,我来拎箱子。”

两人在凤霖房子见面,凤霖已经把箱子又收拾好了:“世泽,卢小姐全家就让他们住着吧,其实也就每个月损失点房租费,4-5000元钱而已。如果她还要提什么要求,我把房子转手一卖,她也没折。至于孩子,她爱养就抱回去,不爱养就我们养。反正随便啦。”

傅世泽笑笑:“最好还是她养吧,我们养着,她老是跑过来探视,也烦。不过,要是她爸病的时间很长,她长时间跟孩子分开,渐渐没了感情,也有可能会改主意。”

傅世泽把在医院里汪宣拽着他衬衫把他从车上揪下来的事说了一下:“显然,这个男孩挺喜欢她的。她现在可能还接受不了,但是时间长了,肯定会慢慢接受现实。”

凤霖叹着气点点头:“手里的狗尾草总比镜中的牡丹花来得实惠。”

说完,忽然心头一震,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低下了头。

傅世泽拉起箱子,楼住了凤霖的腰:“走吧。”

凤霖温柔的靠着傅世泽胸前,两人相视而笑。傅世泽轻轻的吻了一下凤霖的脸:“与子偕老,不离不弃。”

晚上在床上,傅世泽伏在凤霖胯-下,用舌尖细腻的取悦她。凤霖在孕初期,因为荷尔蒙的关系,非常强烈,但是前三个月又是危险期,所以傅世泽一直爱抚她但是不进入她身体,凤霖想为傅世泽blowjob,但是她现在闻到一点气味就要吐。傅世泽不让她做,只是自己用手自-慰。凤霖每次满足后看傅世泽这样辛苦释放自己,都十分感动,于是凑过去吻他的唇:“世泽,你对我真好。”

傅世泽笑:“为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嘛。”

凤霖柔情的抱住他,心想:只要我们真心的对待彼此,就什么都能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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