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什么?”吕嬷嬷冷笑,“王妃自以为保持完璧之身,就干净了?你跟李小满来往,被篆儿撞破,便想杀人灭口?王妃真是好狠毒的心呐。篆儿伺候你十年,即便没有主仆主仆情分,好歹也有点苦劳。”
薛意如淡道:“奴婢就是奴婢,还真想把自己当主子看待?”
她这话实则是讽刺吕嬷嬷。
吕嬷嬷笑道:“我的确只是个奴婢,但我比篆儿命好,我跟了个好主子。不像她命苦,跟了个恶毒刻薄的主子,下场惨淡。”
吕嬷嬷当初也就是个宫女,任劳任怨伺候秦王多年,如今在王府里地位超然。
比一般的主子可体面多了。
薛意如向来看不惯她,这会儿被她嘲讽,也只当无所谓。
“嬷嬷要现在就带我去见王爷么?”
“王爷睡下了,没空理会你。”
“哦,也是。今儿才来个美人,王爷自然有的忙。”
吕嬷嬷道:“你以为每个女人都跟你一样?姬姑娘用过晚膳后,便回去了。并没有逗留,更没有留宿的意思。”
薛意如冷笑:“若真这般清高,就不该主动跑上门来。”
吕嬷嬷也懒得理会这话,道:“今儿太晚,不能扰了王爷休息。你们把她看着,不许离开房门半步。明天交给王爷发落。”
她离开后,又叮嘱几个家丁好生看守李小满。
挨到天亮,赵纾起床之后,吕嬷嬷才进去禀报了这件事。
赵纾只穿了件月白薄衫,走到门口舒展了四肢,随口问:“昨晚上他们做什么了?篆儿死了?”
“篆儿被打伤了,万幸留下一条小命。”吕嬷嬷说道,“昨天若不是她撞破,只怕那薛意如和李小满,就真的做出下贱之事。这事儿,虽说没做成,但薛意如的身子,也已经叫李小满看了去。该挖掉他的眼睛才好。”
赵纾没说什么,活动了身体后,接过巾子擦汗,说道:“把他们带到花厅来吧。”
丫鬟已经端着早点,摆在了桌上。
他的早点吃的朴素,不过粥,面条或者包子小菜。
正吃着呢,薛意如和李小满被带了上来。
薛意如还是穿着昨晚那件白玉兰散花纱衣。
这对于一向爱美注重容貌外表的薛意如来说,很罕见。足以证明她这一晚上过的煎熬,连容貌也顾不得了。
她的眼睛里全都是红色的血丝,眼底一片青色。
赵纾安静的喝粥,也没理会他们。
李小满被麻绳捆着,不住的磕头流泪:“奴才知错了,奴才不是个东西,求王爷息怒,饶了奴才的小命……”
他更狼狈。
赵纾放下碗,说道:“李小满,你爹娘都是在府里做事的,他们只你这一个儿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什么事,他们怎么办?”
李小满越发悔恨交加,哭着说:“奴才知错了,奴才是猪油蒙了心,干出这种事……求王爷饶了奴才吧……奴才对王妃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薛意如听着,唇角有淡淡讥笑。
这时李小满的爹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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