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表现这么明显,稍微委婉一点答应了好吧。
这样未免太丢脸了点。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行为似乎有些目的性过于明显了,诺兰勒丝捂着自己的嘴巴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总、总之,这件事情对于人类的和谐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对吧!”
“嗯······要是从什么民族大义上来讲的话确实没错,不过现在好像也没必要去考虑吧,尤其是这属于人类帝国内部的事务,难听点其实算作是内讧也可以了。”格蕾丝的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说道,“反正对我而言,任务就是任务罢了。”
“那就为了维护人类团结和谐稳定,满怀激动地接下任务吧!”
这完全已经算是语言混乱了吧······
我叹了口气,然后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暗淡下去的天空。
云淡星稀,一轮圆月高挂于天空之上洒下冷冷的清辉,镇内万籁俱静,百般不可言说的行为都于这种黑暗中不安地骚动着,唯有明月于此刻共生共盈。
我伸了个懒腰,对其他几个人说道:“总之······先睡一觉吧。”
翌日,初生的霞光刚刚透过窗帘朦胧地散落在地面上时,我就已经醒了。
这并不是什么因为当旅店老板养成的习惯,纯粹是因为——
感受到了某种熟悉的感觉。
我抬起头,看向了小镇北方的位置,在那里正是这里的乱葬林。
然而那种感觉仅仅是稍纵即逝,就仿佛是一种晨起的恍惚一样烟消云散了。
微微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其他几个人意外地早起了,而当我问凯尔拉丝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的时候,被告知今天早饭挺香的。
我就不应该对这只傻狗抱有太大的期望。
不过诺兰勒丝倒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转过头问了我一句。
“你担心,那个遗迹和异质有关系对吗?”
“最主要还是那个家伙死地不正常。”我叹了口气。
既然凯尔拉丝没有感觉到什么的话,我现在对于我最开始的哦按段也有了一些怀疑。
“现在除了我们和进入遗迹的那班人之外,我总觉得还有一帮了解这些事情的人在边缘游走,而且在我们全部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参与了这件事情。”我
说起了解这些事情的话——
我不自觉就想起了曾经遇见的人。
拿着镰刀的神秘人,还有艾萨克。
准确来说,是他旁白的小盗贼奥尔蒂斯。
从他们透露出来的话中,他们似乎同属于某个组织。
我并不能确定他们究竟有没有关系,纯粹是因为目前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量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会不由自主地向着自己记忆中的东西寻找。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去那个地方再看看就好了。”诺兰勒丝认真地说道,“我不插手仅仅是因为不想惹麻烦而已,不过想要知道真相的话还是可以的。”
嗯——这话倒是对。
没必要非得和他们打上照面。
“反正我们不也是已经接下来接下来的任务咯?”诺兰勒丝一边嚼着牛肉,有些口齿不清地对我说道,“所以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我们能找到更多情报的话,他们还能往上加钱。”
其实你想要的还是钱吧。
“我反正是没事。”格蕾丝耸了耸肩。
维莉尔安静地坐在桌子上,似乎有些神游天外。
作为剑神的她大部分情况下都没办法离开泣鸣太远。
而凯尔拉丝用力咽下口中的食物后挥手说道:“我只要有吃的就行辣!”
饭后片刻,我们再一次来到了城外的乱葬林。
“总觉得三天两头往这种地方跑不是什么好事啊······”
凯尔拉丝大大咧咧地说道:“没事,这种地方我见多了,在这种灵魂残余浓厚地方,我就跟回到家一样!”
那个情况不一样······不过话说回来了,我总觉得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啊,凯尔拉丝大人。”
半空中的薄雾忽然凝聚成为了实质存在的人形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格蕾丝的脸色瞬间变得刷白,然后手足无措地指着眼前的地狱业务员大喊道:“鬼、鬼啊!!!!”
——原来是这茬吗。
“等下,不要抽剑!”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制止了格蕾丝的行为,然后转过头对着地狱的业务员挤了挤眉毛······
然而没用,这个家伙是昨天没有见到的,所以他并不清楚我们现在的情况。
凯尔拉司见状咳嗽了一声,状似威严地说道:“你调查地怎么样了?”
地狱的业务员面容僵了僵,这个时候他转过头看向挤眉弄眼的我脸上忽然恢复了正色。
“凯尔拉丝大人,昨天晚上又有几个人死了,被埋在这个地方。”
格蕾丝愣了下,指着眼前的人说道:“这个人······是我们的人。”
这样想就对了。
我赶忙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瞎掰道:“这、这个其实是凯尔拉丝手下的影卫,全都掌握了一种相当厉害的潜行技巧,叫做雾遁!所以你刚才看见他就像是幽灵一样飘过来了。”
地狱的业务员微笑着看向了我,其中包含了一分尴尬,二分无力,三分茫然,四分敬佩。
总之是一个成分相当复杂的笑容。
“不是,但是他是半透明的——哎,好像是我眼花了啊。”
眼看着刚才那个地狱的业务员把资格儿的透明度调高以后我松了一口气。
“稍等一下啊,我们和他商量点事······不太方便就是。”我吐了一口气,然后有些决然地说道。
抱歉了!虽然已经算是朋友了,不过更多的事情还是不要继续了解下去的比较好!
格蕾丝愣了一下,然后抱着手叹了口气说道:“我懂啦我懂啦!就是你们的神秘身份对吧,那我就到旁边去了。”
说完,她堵上了耳朵,一脸怨念鼓着腮帮子走远了。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看向了刚才露头的地狱业务员。
现在他正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