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树上,被驱赶的鸽子站在更高的地方,看着下面曹有德用烧好的开水,烫鸽子将其脱毛。
当这家人将一只白色的鸽子放进开水的时候。
外面的白鸽眼中猩红之色大盛,一丝丝黑色如墨的雾气开始从它洁白的羽毛缝隙边缘渗出,渐渐黑色雾气笼罩了整个鸽子身上。
一股不详的气息也随之蔓延起来。
“呜”院中养的狗感受到威胁,但这次却不敢叫了,吓的趴在地上呜咽起来。
“哇,哇”屋内一个熟睡的婴儿被惊醒,放声大哭,旁边的女人急忙开始安慰。
厨房里曹有德正在清理内脏,听到婴儿的叫声,笑着对老婆说“孙子又哭了,肯定是知道我们今天吃好的,馋了,一会做好了鸽子肉多让儿媳妇吃点,对奶水好”
“好,好”他老婆也微笑的说
咕”桐树上的白鸽不断低鸣,浑身如墨般的雾气,感染了身边其他的几只鸽子。
这些鸽子的翅膀边缘,嘴喙,爪子,都出现黑色,给人一种无比锋利的感觉。
只不过是领头的那只白鸽,虽然依旧被黑色气息笼罩,但本身却并没有多少变化,只不过身上洁白的羽毛更加漂亮。
配合猩红如火般的眼睛,这只白鸽给人一种妖异感。
这只白鸽今天意外啄食了那只被关石一巴掌拍死的老鼠,虽然当时有不少鸟类和鸽子一同啄食。
但好像只有它发生了变异,它的灵智与思维都有了巨大的改变,只不过因为这只白鸽只有一岁多,它的记忆并没有太多的东西。
很是杂乱与空白。
直到它看到自己的同族和伴侣中毒死去,都被一个人捡起带走。
灵智大幅度提升的白鸽对与这种情况有简单的认知,它知道自己同伴和伴侣的死,一定就和这个人有关系。
但是它也知道凭自己的力量,不可能对付的了人,于是跟着这个人去了他家。
然后……它看见自己的伴侣和同伴,被拔毛,开肠破肚,然后或切碎爆炒,或整只蒸煮。
虽然味道很香……
但那心中的怒火无法压抑,白鸽那小小的脑中充满了暴虐,身体也开始发生改变。
身体的改变并不是瞬间完成的,等白鸽与被它寖腐的鸽子完成初步改造的时候。
曹有德饭都已经快吃完了,桌子上面满是骨头。
他们一家四口人,算上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婴儿,一顿饭吃下来其乐融融。
“咕”白鸽冷冷的在外面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夜色黑暗,天空没有半点星月,曹有德早早就躺在床上睡觉了,他房间里面的灯关上没多久。
他儿子房间的灯也关上了。
白鸽在黑暗中从桐树飞落,没有带起一点声音,黑暗对于它已经不是阻碍,无声无息的来到曹有德的床头。
看着眼前熟睡的人,白鸽身上黑色雾气暴涨,将曹有德的脑袋笼罩其中。
第二天早上,曹有德的老婆叫曹有德起床的时候,发现曹有德的身体已经凉了。
……
曹有德死了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村里人议论纷纷。
“这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有没了那?昨天我还见他那”
“可不是,忽然就死了,听说是因为吃了有毒的鸽子”
“吃鸽子的又不是他一个人,他一家人都吃了,就曹有德自己死了”
“死了活该,谁让他下药毒死我鸽子的,怎么不把他一家都毒死”关明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心中虽然愤怒,但也很是快意。
“你给我闭嘴,不就是几只鸽子吗?这可是一条人命,不要给我瞎说”虎牙大伯听到这话,严肃的训斥了关明一顿。
中午,关石吃过饭,准备去大爷爷家想找徐小乐玩,路上虽然听到有人说了有关死人的事情。
也猜测到关明哥的鸽子怎么回事,但他没有在意。
快要到大爷爷家的时候,远远的关石就看到有辆崭新的摩托车停在那里。
“这是谁的摩托车,大爷爷家来客人了吗?”关石有些好奇,走到摩托车旁边,新奇的看着这辆摩托车。
院中大爷爷手里拿着一个旱烟袋,坐在堂屋门口的椅子上,一口口沉默的抽着烟。
关虎松是大爷爷的小儿子,高中毕业,想要外出打工,但是被大爷爷阻止现在在家务农。
同时他也是关虎莲的弟弟,徐小乐的小舅,关石也要喊他一声叔叔。
现在他看着院中一对已经感情破碎的夫妻,关虎松两眼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关虎莲,我今天来接你和小乐过去了”院中一位身高中等的圆脸男人对徐小乐的妈妈说道。
“徐富,我和小乐是不会跟你回去的,那个家我已经过够了,你除了赌博就是喝酒,还有你那多管闲事的妈”看到这个男人关虎莲眼中带着失望与绝情,她已经看透了这个男人。
“我已经知道错了,你看外面的摩托车,那是我新买的,以前我赌博输的钱都赢回来了,现在我已经看透了,再也不赌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和儿子的”
徐富满脸诚恳的对关虎莲说,然后看着徐小乐摆摆手温和的喊到“来,小乐,来爸爸这里”
徐小乐站在自己母亲身后,看着自己的父亲,看他亲切喊自己过去的样子。
他知道……他知道接下来会有个影响他一生的选择。
脸上没有喜悦,很是平静,眼中甚至还带着悲哀,徐小乐走过去,被爸爸抱近怀里。
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感受被爸爸拥抱的感觉了。
“跟我回家吧!”
“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不要这么绝情,小乐不能没有妈妈”
“小乐我是不会给你的”
“你就要这么绝情吗?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我绝情?我给你多少次机会了,一次又一次,我已经不会在相信你了”关虎莲冷然的看着徐富。
“好,你不跟我回家,那小乐我必须要带走”徐富看出关虎莲的决绝,他抱着怀里的徐小乐说。
“不可能……”关虎莲刚开口否定,大爷爷开口了。
“徐富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我女儿不愿意跟你回去你就不要强求,至于小乐,那就看他的选择”
“来了,这个决定自己一生的选择”在爸爸怀里,徐小乐心中很是清明,没有一丝迷茫。
对于外公来说,自己只是个外孙,如果自己跟着妈妈的话,可能会影响妈妈另嫁,而跟着爸爸则是摆脱一个负担。
徐小乐记得他重生前的选择,因为有段时间没有见到爸爸,对爸爸很是想念,听到外公这句话后,他犹豫一下就选择了爸爸。
在被爸爸带走后,他才知道爸爸根本没有戒赌,那新买的摩托车根本不是他的,还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
爷爷被他给气死了,奶奶也卧病在床,可是徐富根本没有过问床上的奶奶,每日都在想方设法的赌博,徐小乐每天连一顿饱饭都没有。
直到没有多久,奶奶在年幼的徐小乐眼中死去,而徐富连他奶奶都没有安葬,就为了逃避外债,带着他逃到了外地。
到了外面也一样,徐富没有收掩,虽然经常到工地出苦力,但挣的钱依旧是赌博。
每次赌输了钱,就将气撒在年幼的徐小乐身上,经常不给饭吃和拳脚脚踢。
他在这样的环境下充满绝望的活着。
他想妈妈,每一天,每时每刻都想回到母亲身边,希望妈妈过来接他走。
可是因为逃债,徐富也不想让关虎莲找来,再次相见已经在两年之后。
也不知道关虎莲是怎么找来的,趁着徐富外出,她偷偷见到了徐小乐,她发现自己儿子面黄肌瘦,身上也布满淤青。
关虎莲爆发了,要带自己儿子走,可是被徐富当场撞见,见此情况面目狰狞的他对关虎莲拳脚相向,还将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直接导致关虎莲摔断一条腿。
而徐富为了躲避故意伤人的罪责,同时为了躲避追债的人,再次带着徐小乐远走他乡,去了其他地方生活。
在外地他们过的贫困潦倒,徐富还是烂赌,徐小乐年纪还小,每天除了到学校上学,就是回家做饭,料理家务。
人都是逼出来的,小小年纪的徐小乐,在别的同龄人无忧无虑打打闹闹的时候,自己已经开始成熟独立。
直到他上完初中,他的父亲因为工地事故意外身亡,少年的他得到一点赔偿金,然后休学。
在费劲周折,找到他的母亲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母亲跛了一只脚,同时也已经改嫁两年,现已生育一个女儿。
一家人十分幸福。
幸福到让徐小乐很是嫉妒,在来到这个家,与母亲相认几天后,他就走了,他发现自己不可能融入这个家。
也不想给母亲带来负担,认为自己一个人也不错,于是独身一人出去打工。
换了很多份工作,吃了不少苦。
最后进入一个厂子里面当维修员,厂子里面排风机坏掉了,到处都是粉尘颗粒。
厂子的领导嚣张跋扈,死认是徐小乐这些维修人员的错,想要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说是没有保养好,到处都是烟尘和呛人的味道。
可是那些排风扇徐小乐他们早就上报老化严重,需要更换,可是这些领导没有理会的。
就在徐小乐他们和领导理论的时候,一声爆炸响起,紧接着火光布满眼中。
在然后就不知道了。
可能是死了吧!醒来就已经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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