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非朱瞧着女人脚上一双火红色的小皮靴,步步逼近她的车子,朱非朱却陷入了遥远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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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峰,你小子快点,你是娘们吗?怎么连你姐都追不上啦?”朱非朱背着双肩书包,笑着不断往前跑,她不时回头望向身后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弟弟朱峰。
“喂,姐,你慢点,我快,快累死了,你个女汉子,你等,等等我……”朱峰双手叉腰,由于大口的喘息,他的嘴唇如同脸颊一样毫无血色,尽管他不断加快脚步,但仍距欢蹦乱跳的朱非朱好一段距离。
朱非朱笑着奔到寂静的公园门口,“快点,不然班主任就追上来了,逮住咱俩逃课可死翘翘啦!”
朱非朱如同一只灵活的小麻雀,她一个转身刚杀进绿树成荫的公园门口时,却瞧见一辆黑色洁净的轿车,朱非朱一怔,顷刻顿了步子,她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黑色轿车,车牌号显示车子是她父亲的无疑。
而父亲此刻明明该在医院工作。
朱非朱顺着车牌往上瞧,只见隔着车玻璃,父亲搂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在车子的后座上不断激吻。
女人散落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她耳垂上挂着一对璀璨的珊瑚红耳坠,小巧的耳坠如同一枚鲜艳的异星,在她如瀑布的黑发间来回闪耀。
朱非朱曾以为最夺目的颜色应该是红色,但这个女人穿了件纯黑色的绸缎斗篷,当她感觉到有人似乎在车外盯着她瞧时,她离开朱非朱父亲的唇,蓦地扭过头望向车外,她一双乌黑的眼眸好似反射出黑色的光泽,纯黑色的小斗篷如同披着的黑夜,与她鲜艳的红宝石耳坠相映生辉,衬托出她回眸间的无限惊艳,她好似会发光的黑宝石眼睛,简直耀眼到逼得人无法直视。
“姐,你跑得太快了,我可算追上你啦,答应好的,你得带我一块去……”正大喘气说话的朱峰,他一手搭在朱非朱的肩膀上,当他抬头的一刻,瞬间也愣在了原地。
身穿黑色斗篷的女人静静望着朱非朱,朱非朱的父亲一脸的震惊,而这个女人被吻到发红的唇,却微微扬起好看的弧度,对着朱非朱露出浅浅得意的笑。
“小朱,你听爸说,爸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千万不要告诉你妈妈,好吗?你也不想你妈妈知道了伤心难过,对吗?你是不会拆散咱们这个家的,是吗?”朱非朱的父亲几乎恳求着望向流泪的朱非朱。
朱非朱瞧着一脸忏悔的父亲,她不由微微动摇起来,她嘟嘴抽着鼻子问道:“你真的不会再干对不起我妈的事情了吗?”
父亲长叹了口气,他慢慢抚摸着朱非朱的头发,“对不起,小朱,我保证绝对再也不会了,你要知道,买个家用电器还不能保证永远不会坏,更何况人呢,虽然爸爸这次犯了错,但爸爸保证下不为例了,你千万不要告诉你妈妈,别再让她担心了,好吗?”
朱非朱迟疑地望着父亲充满希冀的眼神,许久她才慢慢点了点脑袋,朱父如蒙大赦般,即刻激动得紧紧拥抱住朱非朱,他双手轻拍着朱非朱的后背,好似无比的感动,“谢谢你,小朱,真的,爸爸太感谢你了!你弟弟最听你的话啦,你去跟他说说,让他也别告诉你妈妈,好吗?”
每当朱非朱看到母亲一瘸一拐的左腿时,她就对母亲充满了愧疚,而父亲总会恰当地出现在母亲的身旁,无微不至地关心呵护着她,父亲欣喜地笑着望向朱非朱,似乎在称赞她的保密,才维持了如今幸福的家庭。
那时候朱非朱真的以为,只要说服了弟弟,替父亲的出轨保密,他就真的永远会守护在母亲的身旁。
但当上大学的朱非朱有天偷偷溜到父亲所工作的医院,她微笑着紧紧抱住书包里的礼物盒,准备给今天过生日的父亲一个巨大惊喜。
朱非朱的父亲是省内知名的专家级医生,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泡在病房和手术台,平日里极少有时间回家,朱非朱拿着小小的礼物盒,在父亲空荡荡的办公室内四处寻找位置,“额,要把礼物藏在哪里,才能给老爸个大惊喜呢。”
朱非朱抽开父亲的抽屉,似乎觉得这个位置太普通了,和一堆病历本堆放在一起有些无趣,她又瞧见父亲的办公室内有张柔软的棕色大沙发,她记得父亲下手术台时,总会时常躺在这里闭目养神。
“对,就藏在这里,他一会儿回来往这里一躺,就能感觉到身下咯着的东西,再一翻开垫子发现女儿的礼物,肯定特别开心!”朱非朱自言自语着,想象到父亲开心的模样,就兴奋地跑过去掀开沙发垫。
然而拿起沙发垫的一刻,朱非朱却发现温热的沙发垫下,竟藏着一只珊瑚红的耳坠,炫目的耳坠如同一滴鲜红的泪珠,闪耀在朱非朱的掌心里。
朱非朱捏着这只遗落在沙发缝隙里的耳坠,她觉得异常眼熟,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父亲在车内激吻的那个女人,她一头乌黑的发丝间,似乎正佩戴着这对珊瑚红的耳坠。
朱非朱的胸口不断起伏着,但她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她又仔细观察起沙发,沙发上竟沾着不少女人的秀发。
“不可能,不可能,老爸不可能的,他答应过我……”朱非朱低声嘟哝着,好似是自我安慰。
她紧紧攥住珊瑚红的耳坠,急匆匆地走出父亲的办公室,她碰上迎面而来的护士时,慌忙问道:“秦姐姐,你不是经常在我爸的身边吗,我想问问你,你知道这个耳坠是谁的吗?”
姓秦的护士凝视着朱非朱掌心中的红色泪滴形耳坠,忽然笑道:“咦,这不是彦妮的耳坠吗,我记得她好像天天戴着。”
“彦妮?她是谁?”朱非朱慌忙追问道。
秦护士微微一笑,对朱非朱认真说道:“怎么,你不知道吗,她可是你爸的得意门生呢,是咱们医院最漂亮的实习女医生呢。”
朱非朱不由倒抽了口冷气,她紧张地望向护士,“秦姐姐,你确定这是她的?”
秦护士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当然啦,我记得她说这是她男朋友送的,她特别喜欢所以天天戴着,不过我们都特别好奇她男朋友是谁呢,倒是从来都没见过真人,整天特别神秘呢,我们都天天笑话她,说她这么优秀,男朋友肯定是个明星也说不准呢。”
然而秦护士后面的话,朱非朱却没有听进去,她用力死死攥住珊瑚红的耳坠,大步离开前去寻找名叫彦妮的实习女医生。
由于彦妮碰巧刚离开医院外出实习,朱非朱没能遇见她,只得在她的办公桌抽屉内留了张纸条,约她周末在郊外偏僻的沉月湾见面,下面特别注上了朱非朱的大名。
当天朱非朱瞒着父亲,紧张地站在沉月湾的铁索桥上,她双手放在冰冷的铁锁链上,静静等待名叫彦妮的实习女医生。
朱非朱重又掏出口袋里的红色泪滴耳坠看了一眼,她不由咬了咬唇上的干皮,她多希望彦妮不要来,或者她来解释自己是太困,睡在导师的沙发上,不小心将耳坠遗落在了那里,其实她和朱父没有任何暧昧关系……
“朱非朱?”然而就在一声清脆的女音中,打破了朱非朱所有的幻想。
朱非朱扭头的一瞬间,只瞧见个一袭黑色长裙,散落着一头乌黑长发,一对黑眸格外明亮的女人,她的年龄并不大,大约只有三十多岁,再加上保养极佳,竟显得与朱非朱的岁数无异。
然而朱非朱却一眼就认出了她,她那双璀璨的眸子,在耳垂上一只鲜红耳坠的衬托下,显得越发明眸动人。
毫无疑问,即使时光流逝,朱非朱仍能清晰记得她的模样,她和父亲在车内激吻时的沉醉,她扭头望向朱非朱时的得意。
“你!怎么会是你?”朱非朱气急败坏地望向她。
她却微微一笑,“怎么不能是我?”
朱非朱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是彦妮?是我爸的学生?”
她的唇畔勾起一丝妩媚的笑容,极其镇定地瞧着朱非朱,“没错,就是我。”
“你……”朱非朱气得手指向她,“你不是离开我爸了吗?”
她一步步踏上铁索桥,走到晃动的桥中央,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他?”
朱非朱的心砰砰直跳,所有的怒火都如同血液般顷刻冲向她的脑门,“我,我爸说你已经离开他了!”
她站在晃动的铁索桥中间,嘴角掠过一丝不屑的浅笑,“他是在骗你,他从来没让我离开过,而且他为了能让我陪在他身边,专门安排我到医院实习,以便时时刻刻能陪在他的左右!”
“你胡说,我爸才不会呢,我爸说他错了,他已经改了,他只爱我妈一个人!”朱非朱急得几乎快哭起来了。
但彦妮却毫不退让,她继续微笑着瞧向朱非朱,“开什么玩笑?你爸爱你妈?就那个瘸子?”
“不准你侮辱我妈,你个小三!”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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