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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的问题，是你们解决的吗？”
顾遥立刻伸手，往身旁一指，把如意卖了。
后者眼尾微挑，凑过来：“小傻子，你那时候不是晕了么”
顾遥保持微笑，一脸纯良不说话。
如意也不继续追问，只是望着她的眸光，别样柔和。
他的顾遥，好像偶尔，会在这个小傻子身上出现。
也许是轮回转世，也许是别的。
如意不清楚。
但是，如今顾小六表现出来的能力，顾遥，在百年前与他相识时，便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
她生来，便能看见那些囿于黑暗中的一切。
那些鬼物阴煞，狂热地垂涎她。
用她的话说：“那些玩意儿都是馋我的身子，你不一样”
他忘了是什么时候说的，连场景都在记忆里，变得模糊。
唯一清晰的，是她说完那句话后，他特别认真地道：“不，我也，我也馋你身子”
作为一只魇，人类的情感，需要他不断学习。
但那次，是他第一次，突然领悟到了：害羞。
只可惜，少女煞风景地哈哈大笑，指着他的原形道：“你怎么突然变红了哈哈哈。”
灿烂又肆意的笑容。
他从没有在顾小六的脸上，见过。
但是，那天在湖底，顾遥，就站在他的面前，以魂体的状态，温柔地注视着他。
和那夜，在顾小六的梦里，见到的少女模样，别无二致。
可惜，他只能假装看不见她，更不敢伸手触碰。
他害怕那是自己的幻觉，又害怕那是真的，唯恐，惊扰了她。
“大哥！”
一旁，顾明月一拍桌子，消化完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又重新振奋了起来：
“这样的话，守三个月，也不是不可能！”
任务虽然艰难，但如果只是清楚鬼物，不接近那道印。
以顾遥和如意表现出来的强悍。
突然，这个任务就从sss级，变成了s级。
顾明月还悄咪咪问了一句顾遥：“遥遥，你小时候总跟着我该不会是我身上，有那啥吧？”
实在是阴阳眼这么可能的技能，难免让人多想。
顾遥微笑：“好看。”
顾明月捂脸，故作害羞：“这个，虽然是事实，但人家问你，不是为了让你夸人家啦。”
语气颇为做作。
如意嫌弃地后退，走远了些。
顾长生见状，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笑着打趣：
“小六也喜欢跟着小七”
顾明月脸上笑意一僵，默默看了眼少年那平平无奇的眉眼，勉为其难道：
“那，说不定是如意身上有脏东西！”
肯定不是因为好看！
被搂住的少年，眸光晦暗地笑了笑。
他转头，看向少女。
后者露出洁白地牙齿，冲着他笑，一脸认真地反驳顾明月的话：
“如意，很，好看。”
顾明月摸了摸鼻子。
干巴巴地道：“哦”
她再次瞟了一眼顾如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
她竟然真的觉得，少年的眼睛，该死的迷人。
艹
顾明月默默挪开视线，起身，往旁边的床上一躺。
四仰八叉：“啊，我需要睡觉我的眼睛好像也开始出问题了！”
搂着少年的顾长生，抬头，顷刻失了言语。
“小七？”
少年的眉眼，明明好像没有变化。
但是在顾长生此刻的视野里，却格诡丽，似寒夜深泉里，一抹流光月虹。
一旁，顾遥默默捂住了嘴巴。
喔嚯她忘了，这张嘴开过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