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风瑟瑟,杏花如雨扬扬洒洒,弥漫天际。
舞月一席黄裳随风轻扬,眸子熠熠,凝望着崖壁上桀骜绽放的七彩佛铃。
屏儿虽然身无大碍,但是九尾蝎鞭扯掉的皮肉很难愈合,司命医书上有记载,七彩佛铃对伤口愈合有着独特的疗效。
这不,她满心满意的拉着苏长夜同往,相互之间有些照应,熟料那家伙不知道吃错什么药,顶着一张臭脸,撂下一句回府教育胞弟,极度不负责任的开溜。
“这年头做人真难。得,我还是赶快将飞碟造出来才是,省得受气。”
舞月张开手臂,豁然跃下山崖,空间骤然停止,身体悬在半空极为缓慢的下落,许是因为跳下的位置偏颇了些,离七彩佛铃生长的石缝远了。
她不悦的鼓着腮帮,双手下划,两脚后蹬,以极为不雅的蛙泳姿势朝着石缝游去。折腾半响,就在手摘到七彩佛铃的瞬间,全身浮力陡然消失,身体直直下栽。舞月扶额,从外太空摔下来没死,从这里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就在身体和大地亲密接触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外来浮力妥妥接住自己,舞月思维有些卡顿,难道这个世界除了她,还有其他外星人的存在?是内裤外穿的超人,还是奥特曼?
她端端落在崖底一巨大岩石上,伸手摸着耳垂,凝神捕捉周围百里的情况。透过鸟语花香,越过小溪长流,此去十里深山之内,似乎人烟袅袅。
舞月将七彩佛铃藏到怀里,拍拍沾染尘土的裙角,迈开步子超林子深处走去。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句话用在外星人身上再切合不过了。
穿过一道悬空栈桥,偌大庄园印在眼底,大门虚掩,院内楼宇亭阁巧妙布置,杏木饶有规律的分布着,落英纷纷徒显神秘。
舞月抬脚踹开大门,寒风卷起红杏落英,扑面而来,几朵杏花点染发鬓,抬起手,很有气势的敲门,耳朵冻得微微醉红,与发鬓上杏红浑然一体。
“有人在吗?”舞月揉着有些僵硬的鼻尖,大步走进杏林之内。
杏木枝干上挂着铃铛,冷风吹来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舞月皱眉,咋听铃铛声音杂乱无章,其实风声铃声相互融合谱出一曲极为熟悉的歌谣。那是不属于这个星球的音乐。
舞月实在没有什么耐心耗着,声音多少变得急躁起来,“别跟老娘躲猫猫,是人是鬼滚出来。”
风声鹤唳,却是没有半点动静。
舞月夯这脑袋,自言自语着实不是她的本性,躲在洞里不出来是吧,她自有法子,火烧耗子洞。
“再不出来,看我不将这大好杏林尽数毁去?”
舞月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掏出九尾蝎鞭,一阵乱甩,鞭影横空穿梭,愣是将院子内以星卦布局的杏林折腾的七零八落,秒破杏花阵。
舞月很是得意的摇摆着,把玩手上的鞭子,幸好没扔掉,否则这么顺手的兵器到哪儿找去。
“你……你……”
墙角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微微漾着怒意。
舞月斜睨,满地零散的残枝落叶,一个丫鬟惊恐的躲在一角,可怜楚楚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