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一明白,在自己这一行人中,只有枭臣和松香合得来。也是想给机会他们两个独处,让他们讨论一下未来旅途的安排。只是混乱时还遗留了几件麻烦的事,也许枭臣会感兴趣呢……
项一这么一磨蹭,松香就看出来他有话想和枭臣讲了。挡下就误以为自己做了电灯泡,起身就要出去。却不想被枭臣拉住了。
她挑眉看他……枭臣就问项一了:“项…爱…咳,你还有什么事吗?”
枭臣几度顿了一下,刚开始明显是想直呼他名字,后来可能是想到项一有意用了假名就转了口。可是一想到他取的那个假名,就叫不出口。于是折中再折中,最后叫出口的就是‘你’了。
项一也知道自己取的假名真是假的不能再假了,于是也不在意。目光在松香身上溜了一圈看向他说:“那个假的天下第一贼……”
两个人立刻将目光转到了他身上。
松香挑起了眉,注意到了他话里的那个‘假的’。那个冒牌的天下第一贼,可能连北问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他却这么肯定地说是假的…略有玩味的目光削了一遍身边的人。
也不知道枭臣是不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也许是注意到了,但是没有在意。看着项一:“他在你手里?”
项一顿了顿,没有回答。目光又转回了松香身上:“袭击你的那个人我也抓到了。”
枭臣听了立马挑了眉来:“又有人找你麻烦了?什么时候的事?”
松香抬手想挠头:“这不是还没有跟你说吗?就你赶马那会的事。其实原本我就可以自己抓住他的。不过……”
…松香的话慢慢消了音。在枭臣的目光中不自在的抬手——半路改道摸了摸鼻尖。
枭臣给她一个待会再交待的眼神,便问项一:“那凤凰簪呢?”
“凤凰簪?”
“就是飞上天那女人变成的东西。”
“哦。不知道。太乱了……”项一微微想了一下词措:“被那个假的丢在人群中,找不到。”
枭臣想了一下,“有没有找他身上?”
“找了,”项一道,“没有。”
枭臣就转头看松香:“要不要先去看看那个冒牌货?”
松香还真想了一下,“也行。”
不料项一听见忽然就来了一句:“那两个人都在杨西那里。”
“……”
“这事也不急,要不我们明天再去?”枭臣说。
松香点头表示同意:“行。”
项一:“……”既然房间里没有他的事了,他转身走了出去。只是在打开门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回头看松香:“那个,”
松香看他。
“不是故意的。”说完,项一就出去了。
“……”松香眨了眨眼,看枭臣:“他是说杨西不是故意的?”
枭臣笑着点头,笑容中有些玩味:“你和一个人很像。恰好杨西跟那个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松香就悟了:“所以……”她这算是无妄之灾了?
枭臣点头,在她斜过来的飞眼中马上奉上一个谄媚的笑容。
松香皱鼻子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追究杨西给她冷眼的事。不过想到杨西刚才的态度,她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人家不理她,她也不好专门走去看人家冷眼是不?于是哼一声:“去看那个冒牌货?”
枭臣摸摸下巴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去了。毕竟人在杨西那边,他还不好去要。“那两个家伙让秦乐去问就行了。我现在比较好奇,凤凰簪在谁那里。”
“那你想怎么做?”
等了好一会没等到他的回答。
松香转头看他,在两个人目光对上的那一霎那,她就明白了他眼中的目地地:“北问楼!”
两人相视一笑,倏忽蹬蹬几步,就往开着的窗户跳出去了。只见外边的屋顶一抹跳动的黑影,几个呼吸之间,就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
“是这家吗?”
与此同时,一个正背着背篓子身穿红衣的人正踏进中天客栈的门口。甫一进门,她就转头问一直跟在身后静默无言的男人。
客栈的小二眼明手快,见着有客人来了,马上吆喝着跑过来蹬蹬蹬的十分热情:“客官,住店还是吃饭啊?”
红衣人见男人点头之后,才回头看向小二:“都不是。小二哥,我想向你问一个人。”
小二听见不是有钱赚的活,面上一点失落也没表现出来。只把布巾往肩上一甩,笑道:“您问呗!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红衣人爽朗一笑:“你这有没有一个姓松的姑娘住店?”
“姓松的姑娘?”小二像复读机一样念了一次红衣人的话,像模像样的想了一下。灵光一闪:“哦!对了!姓松的姑娘!是有过一个。不过不巧,可逛您来的不是时候,那位姑娘早几天前就走了。”
“啊?”红衣人脸上有点失望,“那我问问你,她是什么时候在你这住店的啊?”
“四天前。”
“四天前?顾及她还没走吧。”红衣人自言自语叨念了一会,又扬起笑容对小二笑道:“谢了啊!小二哥!”
“哎!”小二应道,见红衣人真的只是道谢,笑容淡了淡。
忽然红衣人余光飘过一抹青,原本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男子已经走上前来,伸手给了小二一颗碎银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到:“去吧。”
小二的笑容又热情起来:“哎!谢了客官!您走好!下次再来啊!”
红衣人见状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转头对男人笑了笑,但是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再看见她的笑容的时候男人眼睛快速闪过一丝明亮。可是又见她那么快就移开了目光,男人又不禁有了些失望。不过他很快把这失望隐藏起来,跟着红衣人一起走出了客栈。
这时走到里面出恭的掌柜刚好走了出来,看见那两个人刚进来就走了,就以为是小二招呼不周。登时有些生气,便叫了小二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中天客栈的掌柜出了名的想得多。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了小二对掌柜的脾气也有了一些了解。便老老实实的把事情交待个清楚。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个姑娘长得也还可以,却穿着一身男儿装。”
没有钱赚的事掌柜一向不在意。便摆了摆手:“人家可能是有什么难处呢?你管人家怎么穿做什么?”
小二瞥了瞥唇,搭着链子招呼客人去了。
“去总司府那里吧。现在我住在那里。衙门的话……可以快点帮你找都松香姑娘。”看着一路上左看右看就是不大肯和自己讲话的红衣女子,男子苦笑了一下,终是开口轻轻道。
那个小二口中奇怪的穿着男子衣服的红衣女子闻言转头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琢磨了一下才开口道:“你不是辞职不干了吗?怎么还住在衙门里面?”
男子——也就是正无邪在她看过来的时候适时别开了脸,却问道:“辞职?”
“哦,就是……”红衣女子干笑一声,“就是你不是已经不做捕头了吗?”
“是。”正无邪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干对她还记得自己的事而感到高兴。“我有个朋友住在那儿。——这次我来江南就是他请我来的。”正无邪道,“我们要去故国股参加武林盛会。”
“哦。”红衣女子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了解了,却没有再开口说下去。一下子气氛冷了下来,不知有意无意,两个人总是别开连看别的地方,没有在意对方怎么样。
只不过才过了一小会,红衣女子就满身不自在的拉了拉背篓。虽然有时候她不太说话的时候不会感觉不自在,可是——她不是死人啊,辣么明显的目光就算她不刻意去看也会感觉到的好不好?
在正无邪不知道第几次看似无意的目光撇过来的时候,武小侠终于开口了:“那就麻烦你了。”
正无邪收回目光,微微笑了:“不客气。”
身边的人眼睛终于正常了。可是红衣女子在心里一阵叫苦。要知道世上有三个面最难:场面,人面,情面。而欠了别人情面的人不好过啊!阿贼啊,你到底在哪儿啊?!
美人湖上美人艇,美人艇中有美人。
河国的美人艇可是一件远近闻名的大事。
这样盛大的事情总是受多方关注的。而受关注的事情总少不了有时候会多了一两件那么麻烦的。每年的美人艇总少不了那家姑娘又出嫁了那谁谁又好上了这类风花雪月的消息。但同时也少不了那家姑娘被调戏了那家公子又娶了个母大虫结果把好好的家给搞的乌烟瘴气这类预约大众的倒霉事。不过繁华的背后总有一些肮脏的黑暗来支持着。
美人艇也不意外。
最终的美人艇第一美人最后会跟了谁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情,谁又知道呢?这次那个富家或官家的小姐又会被抓来威胁银钱权力或是又被糟蹋了丢在哪家青楼谁又晓得呢?
不过每年搞出这么些事情都少不了有人要报衙门。于是每每这时候衙门的冤情鼓就热闹的紧。
不过今年终于有一点意外了。
坏人可还没来得及实施自己的拐人计划就给打天边来的马儿全部都给破坏了。可是这些来自天边的马儿到底不是吃素的,可给江南的人民群众带来了不小的财产生命损失。
胡丛生心烦意乱的在厅里走来走去。
以前的美人艇就算是江南第一富家的女儿出了什么事,人也要看在他的薄面上缓下几分不敢闹出什么大的动静。这下子闹事的全都变成了一些畜生,弄得他什么准备后路都没有了。而且还差点闹出了几条人命。幸而是没有真出人命,但是那几条街道的损失还有无辜百姓们的伤劳费用可都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莫名其妙的,究竟是谁会弄出这么大的事故就为了毁了这么一个美人艇?
在打发了一个小厮去衙门看看情况,胡丛生稳了稳心,在大红椅上坐了下来。
这件事要换在平时发生,也不至于他想现在这样紧张。只不过昨天晚上,那几位贵客可都在美人湖上,那几位又都是一些热血沸腾的少年,要真出了什么事,他的官职小命可都得交代了。只是想来想去,胡丛生都想不出,到底是谁会用这样的法子来破坏美人艇。
平时朝廷上的那几个老家伙?不,他们可没那么傻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那么,如果是冲着自己府里那几个人来的呢?
胡丛生皱眉。虽然事情没有头绪,到底还是要想的更保险些好。
府里那几位都是为了那首歌要来的。而那首歌谣的制造者,也在自己的府里等着拿回天下第一贼取来的莹纱。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天下第一贼在哪里,更别说他带来的莹纱了。之前他编造谎言说自己买了莹纱是要给宫里那位的,是赌上了自己乌纱帽。但是也拿准了天下第一贼这人保密的性格,他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可是也不会在与自己交易失败后,拿着莹纱去找宫里那位!这样一来,想要莹纱,就只能在让人去宸国和魅王爷堂堂正正的买了!
依着那天下首富的性子……
罢了,竟然这第一计划不成,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自己管得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昨晚的纵马者,给西府里气恼上的小王爷一个交代!只等再过这么几天,他们走了,他这个江南总司府就算是真正的平静了。
“大人……”
胡丛生就这么想着的时候,外面忽然跑进一个捕头。那捕头急冲冲进来,吓得他怒从心生,站起来斥喝:“什么事值得你这般大呼小叫,一点规矩都没有!”
“大人!”捕头慌忙压了一下行为,道:“抓到纵马的人了!”
……
就像是昨晚的纵马事件一样,来的突然,后果严重。而纵马者被抓到了这件事,立即就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纷纷飞向各处。很快每个提心吊胆或幸灾乐祸或漠不关己的人就收到了消息。
塔诺对结果表示十分的震惊,已经恼怒。
现在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手下:“你说,被抓到的人是郡主的贴身侍卫?”
“回郡王,是!”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有……买马的证据也被找到了,有马场的老板当面作证,确实是郡主的贴身侍卫,还有一个女人买的马不错。”
塔诺沉沉吐出一口气,强按捺住自己的怒气,只是那语气怎么也算不上好:“找到那女人了?”
“回郡王,没有。不过……”
“说!”
“不过据那马场老板的描述,应该是郡主身边的侍女阿湖姑娘。”
塔诺的脸色又黑了一层。昨天晚上看见塔卡那摸样他就有一点不安,可是他真没想到他会愚蠢到这地步真的做了这件事。而且还蠢到无可救药了,竟然让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卫去做。不禁做了,连把柄也处理不好,被别人抓了个正经!真是胸大愚蠢至极!塔诺闷声,按捺住自己的怒火,一边思索着这件事如何才能够用最稳妥的方法解决,一边使唤下人去找塔卡。
“等等!”他叫住自己的属下,“让郡主一个人来。至于她身边的侍女……”塔诺停住,微微拉长的语音还有若有所指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跟着自己的主子多年,对于主子的一言一行中的含义他也有所了解。属下猛地点了一下头,给了自己主子无声的回复后,在塔诺摆动的手中退了出去。
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在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塔卡这时候正在房间里对下人找回来的饰品挑三拣四。
她拿起一支簪子,金黄流苏的梅花簪在窗口光线的照耀下显得越发耀眼美丽。她插上自己的发髻,对着镜子自此端详了会,忽然脸色一变,拔下来砰的丢在地面上,簪子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什么玩意!”塔卡骂道,吓得屋子里的婢女都低下了头生怕这怒火发到自己身上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金黄色的梅花?金子?俗气!”塔卡骂道,“本郡主要的是粉红色的梅花!要和那个什么苏小姐头上戴的一样的那种。不是这些看着都晃眼的俗气的东西!难道你们中原就只有这种东西?”
一边站着的五金阁送簪子来的婆子被她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见自己阁子师傅精心做出来的簪子就这么被摔坏了,脸色更是变得难看。原本以为是总司府那个小姐夫人要买首饰,若是趁此机会能为楼里揽得这个做生意的机会也好,却独独没想到是这个刁钻无礼的外邦郡主。若她满意呢,这件事就当作是揭过了;可眼下这情况,一看就知道人家是对自己不满意了。不过她心里也是有些鄙视这个郡主的。到底是外邦人,一点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大家小姐样都没有!而且善妒,就因为昨晚看上了苏小姐头头上的簪子,今个儿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了。也不想想她是谁,一个外邦的郡主而已,比得上人家四皇子的心上人吗?还硬要同样的款式,要求梅花。要知道,昨晚那苏小姐头上的金铃花簪子可是四皇子特意找人做的。且不说同样款式的有没有,光是这是皇室流出的,他们小老百姓就不能轻易用。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金黄梅花簪,她倒是嫌弃起来了。
不过这件事到底是难办!哄好了就万事大吉,但是这郡主,是好哄的嘛?
婆子一边在心里叫苦,一边思索着怎样将这件事办好,嘴上不停在告着饶,也试图转移目标让郡主看看有没有别的首饰和她心意。要知道富从险中求,要过了这事得了富贵便是好,但是要是这事办不好,她怎么也得落个屁股开花啊!
“郡主,要不您看看这白玉流苏锥蓝钗?这钗子也是好的。它通身的白玉都是用宸国的温白玉造的,摸起来温暖舒适,戴上来更显大方。还有它上边的流苏是金簪十二娘花费六天不眠不休才做出来的,轻灵便巧,可看的紧。这尖上的蓝玉更是做工精巧,细致美丽,配上郡主这白瓷般的皮肤天仙般的脸色,不知比那苏小姐还要胜上几分啊!”
“哼!”
奉承谁都喜欢,何况还是说比自己介意的女人美。塔卡冷哼一声,脸色缓下许多,也不见刚才的不喜,却没有开口。她身边的阿湖察言观色,一见郡主这副样子,就知道她是对这个钗子动了心却又不好拉下脸来跟一个粗鄙下人说话,便哼一声,很不满的对婆子道:“你们倒是好心思,郡主要的东西也敢拿这一些不入流的东西来充好!不过看在你们还知道尊卑的份上,这件事就下不为例。若是还有下次,仔细你们的皮!”说罢,便摇摇手里的丝巾,“把那钗子呈上来给郡主看看。”
“是。”婆子皮笑肉不笑嘴角抽筋的把钗子拿上来交给小丫鬟,看着阿湖拿过钗子谄媚的呈给郡主,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就要维持不在。什么屁话!这个簪子倒是怎么跟尊卑联系上了?这又跟自个儿有什么事情呢?这小丫头说的倒是霸气,但是粗鄙至极,无礼至极。还有这个郡主,那副垂涎的表情,可真是……
正在房间里这几个女人看首饰这会儿,方才塔诺派出的属下这时候也到了房间外了。
“属下见过郡主!”侍卫躬身行了个简单的军礼道,“郡王让郡主马上过去一趟。”
突然闯进这么个男人一点也没有吸引塔卡黏在首饰上的眼神。她摆摆手,不在意道:“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啊?本郡主现在没有空!”
侍卫的态度很坚定:“郡王请小姐现在就过去!”
这心情就被影响了,塔卡不满意的丢下首饰,看的那个婆子一阵心惊,就怕这个钗子也步了那簪子的后尘。“本郡主说现在没空,你听不懂是不是?”
“郡王请郡主马上过去!”
“你!”塔卡气得脸色涨红,但是一看见这侍卫认出他是自己哥哥身边的近卫,便有了些畏惧。要知道,这些都是哥哥看重的属下,军队里出来的野子,来硬的,怕是哥哥不会偏了她。而且,这次哥哥竟然让自己的亲卫来,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难得的是,这位郡主的脑袋倒是好了这么一次,于是也不在多说,气蹬蹬的就出去了。
阿湖就要像往常一样跟在郡主后边出去的时候,那亲卫忽然身子一斜,就挡在了她前面。
“呃,郡主?”阿湖叫,看到这侍卫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神,莫名的心里就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觉。
塔卡回头看了一下,顿时皱眉:“阿湖是我的侍女,你挡着她干嘛?!”
“郡王说了,要郡主自己一个人过去。”
“……”塔卡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没有多想,自己哥哥呢,而且自己还是阿皇最疼爱的女儿,他还能害了自己不成?于是吩咐了阿湖一声,自己便出去了。
阿湖看着郡主走远,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亲卫听见郡主走远了,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明显不是他们南郡的婆子,三言两语打发了她。婆子现在巴不得赶紧能走。收拾完首饰,就连地上被摔坏的簪子也捡了,就迫不及待的出去了。之时走出去的时候却觉得一个男子留在那郡主的闺阁里有些奇怪,回头看了一眼,便正好看见那半掩的门里站着阿湖,那侍卫背对着她。那侍卫忽的出手,掐住了阿湖,那手上的力道之大,竟然不消片刻就让阿湖来不及挣扎就垂下了双手,死不瞑目。婆子大惊,背上一层冷汗,赶紧踉跄着步子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