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冀州地带有个吴桥村,这吴桥村几家表演艺术祖传数代。这几家对杂技表演各有所长,后来,其中几家合为一体,组成一个杂技团四游演出,走遍河北、山东等地,演出的节目和高超的表演艺术,深受广大观众喜爱。
一日,杂技团长刘计辰与大家商议,说:“咱们团出去表演,虽是走遍河北、山东的东西南北,却没有去过山西地界。山西太原也是个大城市,不妨我们到那里试演几次,看看能否受到那地方的观众欢迎。”众人听了,表示一致赞同。于是,那杂技团边走边演出,向山西太原赶来。途中经演二十多场,便到太原城。
杂技团来到太原城,正值阳春三月,天暖气和,春意盎然,只见满目的桃花装点了城中的大街小巷、各家各户,城中花笑如海,风拂柳摆,条芽发绿蕊,燕穿鸟翔天。此时,正赶上太原城内三月十五大庙会,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熙熙攘攘,接踵比肩,如潮似流。杂技团于大街中的宽敞地扎下了场子,初演头一天就博得众彩。次日,观众有的说:“杂技表演的真好。”有的说:“看一次不过瘾,还要去看一次。”次日是正庙日,大街上更是人山人海。
再说武业馆,苏连泰对众家兄弟说:“明日是城内正庙会,咱们休停两日,大家可以各自上庙去开开眼界。凡去者,务须要结伴而行,不得单身行动;再者,不得到那里寻事寻非,尽量躲避事端。”众弟兄听师父说给放假两日,个个喜不自禁,应道:“那个容易。”次日一早,众徒弟先聚齐武业馆,而后便成群结伙上了城内的闹市街头。
又说这日张八茂坐在鳌府大厅虎椅上,只因白金花之事,落了个家丑百态,终是心烦意乱。八大金刚相继赶来,崔登目见老爷心事忡忡,便问:“老爷呀!家长里短之事,不必总挂怀心上,儿女之情尽管抛它个九霄云外,岂不开朗。你看今日金刚到齐,不知有事商量不?”张八茂因心中不快,便说:“商量个屁!今日庙会,各自随便去吧,也好让老子清净清净。”登目见张八茂怒容满面,也不好再问,就下府吩咐而去,八大金刚也出府散去。
八金刚出得府来,马飞龙对众金刚说:“你们没看见,这两天老爷正心烦意乱无心管事,这才让我们自便。今日谁如无事,可随我去庙上看看那杂技奇艺。”八金刚赞同飞龙之言,于是即上街去了。
还说,刘翠英在万福楼上,隔窗见大街上行人满塞,各行各业来往买卖甚多,独身楼上,也便心神不安,就走到梳妆台前,涂脂抹粉打扮起来,叫道:“小青,小兰,你二人来呀!”丫鬟小青、小兰听翠英召唤,即到面前问:“不知姑姑唤我二人何事?”翠英问:“你们来看,我这样打扮的怎么样?”小青听了便问:“今日姑姑如此娇扮,许是又想起那中意人了吧?”翠英听小青道破了自己的隐情,含羞而说:“休得胡说,免得我割去你的舌头。”言罢便都笑了起来。翠英又问:“今日正当庙会,你们看,楼下和街上是那么的热闹。姑姑我今想带你们上街如何?”小青说:“可以啊,可是我有点儿害怕。”翠英问:“你怕什么?”小青戏言说:“怕就怕再遇到那个人,到时你又是那个样子。万一老爷和太太知道了,那我们不光是被训斥的事了,恐怕是要受惩罚了。”翠英说:“怕什么,有本姑姑在,看谁敢,没事的,随我走吧。”二丫鬟应声说是,即随刘翠英下楼上街,淹没在人群之中了。这便是:
吴桥杂技进太原,来往看客如潮流。
当街扎场要演出,小姐挤向群里头。
再看那庙会,偌大的太原城内大街上,卖吃售物的各行各业买卖生意兴旺,街道两旁伞棚蔽日,男女老少,五颜六色衣着打扮人流似潮簇拥着、相牵着接踵挪行。杂技场那一段街上的行人更是拥挤塞行,挨凑成人山人海。
此时那杂技场中,百尺高杆欲入云,高挑红旗迎风摆,大鼓敲得震空响,排号奏曲穿九霄。场子白灰圈外看客之人围得水泄不通。开场就见一个人轮双流星,索端沙袋扫白圈,红缨带铃响处,从越圈人眼前扫过,惊人一跳,惊得前头急向后挤;又见那人通身肌肉起疙瘩,玩个单杠、双杠、高低杠,臂挺身转多劲健,力举千斤身似塔。随后是种种表演一一亮相:双碗扣球变有无,口吐一花变万花,一张纸牌变满地,变鸽、变人柜中爬;捏一针吃进口,吐针一串哗啦啦;双手倒得多球棒,越倒越多乱生花;猴子小狗跳火圈,圈圈跳过摇尾巴;黑熊蹬板球上踩,皮球滚动板稳踏;一双狮子滚绣球,晃头摇尾口呲牙;少女舞动雌雄剑,单剑尽吞喉中下,凳上仰腰衔菊花,菊花递送双脚拿;空中钢丝双人踩,丝上动作众人夸;人头顶竿不摇摆,四五个人向上扒;双手藤条旋碟盘,胯下探首满手花;百尺竿头少女耍,小秋千中舞哪吒;白马绕场快奔驰,红脸关公跳上下,马肚藏身又翻上,十几人跃上组成塔。几种杂技表演,博得场场喝彩,欢声不断。
再说马飞龙和八大金刚,苏连泰和众徒弟,早已挤在人群里观看多时了,刘翠英和小青、小兰,手拉手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便挤到苏连泰、杜贵娘、何保全一等人的身后。因只是专心观看演出,却是谁也没瞧见谁。
此时,又见场内进行武术表演,只见一人出场手劈砖块开,石打头顶石碎飞;钢叉舞处铁环响,横扫斜推闪银光;三节鞭缠身身旋转,鞭鞭出击谁能挡;运气鼓肚高粱杆,刀砍杆断不伤身;长钢鞭打准叶叶落,梅花桩打灭盏盏灯;那边双手展张纸,鞭鞭中开碎纸飘,看飞镖口衔无数枚,打上人头酒盅飞。苏连泰见了不禁失声叫好:“打得好。”刘翠英听人喊声耳熟,顺声一看,那叫好的竟是苏连泰,心中大悦,即挤过去,说:“是你,你可也来了,盼着盼着你便出现了。苏连泰听有女子之语好耳熟,回头一看,身后又是那位刘翠英。杜贵娘此时也看见了刘翠英拉苏连泰,就忙挤到刘翠英身前挡住她,并向前推苏连泰。这真是:
小姐岂是看杂技,却是四寻中意郎。
此时杂技场内那个镖打头顶盅的,又向头顶盅上再摞一盅,正演双镖打双盅绝技,只见打镖手一挥,两支镖即向两酒盅飞去,正待欲近酒盅时。忽见一旁“嗖”的飞来两镖,把那飞去的镖同摞的酒盅一并打飞,另来的一支镖,又巧把第二支镖打去,只听“当啷啷”声响,四支镖便同时落地。打镖人大吃一惊,便知是有强手来了,即急忙收手,拾起镖走向后台,面见团长刘计辰,说:“团长,快快盘场。”刘计辰听了,问:“怎么了啦,怎么演着演着要收手盘场呢?”打镖人说:“有了高手来到,出镖打落了我的飞镖和头顶盅。恐怕有人要穿我们的场子,故我要团长你吩咐盘场子。”刘计辰听罢吃惊,说:“竟有这等事,唯恐来着不善,那我只好盘场子。”
刘计辰言罢,即叫来二人让他们去结场。就见这二人一人打锣,一人端一木盘,走上场来,敲锣喊道:“有钱的出个钱场,多少不限,没带钱的捧个人场,施个仁义帮个忙。”喊罢,那端木盘的即走向观众面前,收观众的钱,就见向锣盘和木盘里纷纷投钱无数。不时,投向两盘中的铜钱俱满。二人见锣和木盘钱满,正待要倒入钱布袋内,忽见一人纵身跳入场内。连泰在人群中早已觑见是他打落了演艺的飞镖和酒盅,这又见他跳入场内,即举目对他仔细端详,认得,虽是多年不见,也仿像同村的马飞龙,便想到:除了他,还有谁有这等高的本领,正是马飞龙。
只见马飞龙跳进演艺场,对盘场的人说:“哈哈,你等想在此处地界能叫艺,不妨叫你团内武艺高的人上来,与我过上几招,好让我讨得领教,也能心服口服。”团长刘计辰见事头不好,急忙走上前来打礼陪谦说:“这位师傅,抱歉了。请问高师尊名?”马飞龙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姓马名叫飞龙,莫非是你来想与我过招儿?”刘计辰说:“岂敢,岂敢。你看我们是聚的小巴艺,表演只给观众看的,博众一乐,用来为本团人等求个生计,岂敢生有其他念头。竟不知到此贵地遇上高师,万望师傅海量,高抬贵手。即使师傅不想帮我们,也望师傅给我团众人留一生存之地,行个方便,也算是帮了道上之忙才是。”马飞龙趾高气扬地说:“你休得啰嗦了,既你立下台,就得出头来,速速挑几个武艺高强的上来。”刘计辰见他叫板,即说:“既然兄台不肯给我等仁善和方便,那我们也就无话可说了。”于是即到后台吩咐:“大家停止表演,马上拆棚散台。”
观众见杂技团说要停演,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喊:“我们还等着看表演呢,你们可不能停止演出呀!”这时,在场外人群中有武业馆的人,见马飞龙如此嚣张,竟然叫板踢人家场子,个个义愤填膺,怒目圆瞪,摩拳擦掌。呼玉海已是忍无可忍,即飞身跳进场内,对刘计辰大声说:“杂技表演不可撤场,你们还继续表演着,看谁敢挡得!”又怒视马飞龙,对他说:“你不是逼人家上来和你比吗?别把人逼的山穷水尽了,我这就替杂技团和你过几招儿吧!”马飞龙见是来个冒失的小伙子,寻思他定是武业馆一路的人,只不过是个平庸之辈,今天正好让他们知道知道马某的厉害,从而教训教训他们,便说:“看你年纪轻轻,却是蛮有胆量的,你来也好,你就上招吧。”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猎犬敢与虎豹拚,杂技场上相较量,城内街中变斗场。正是:
本欲演出走四方,竟招强暴来穿场。是龙也怕地头蛇,到人檐下怎逞强?
无奈作笑忙赔礼,夜郎自大偏较量。欺负外来众不愤,路见不平敢上场。
呼玉海飞身上场,要和马飞龙较量。只见那马飞龙站了个架势,说:“小子,你先上招吧。”呼玉海站式见马飞龙迟迟不来进招,即两个箭步跃起,先用了个猛虎捕食,照飞龙面门虚拳便打。马飞龙不慌不忙接拳相迎。呼玉海见对面闪出了空虚,左手即猛突马飞龙胸部。马飞龙见拳到来,右手忙下拨玉海手,就用左手立削呼玉海的面门,玉海头偏一侧,飞龙即抽手背削呼玉海的耳根和命门。那呼玉海见是上路不得手,即右手急使耗子出水,将飞龙左手架高,急用左手使甲穿山打向马飞龙肠位穴来。马飞龙即使童子拜佛用双手牢牢夹住玉海打来的手。玉海的上身未及抽回,就被马飞龙寻得破绽,用了一个急飞脚,玉海腿下失去进退力,被马飞龙踢向小腹。玉海见对方脚尖来的快,急忙一侧腹,就被马飞龙踢在了坐骨穴上。玉海被踢个连退数步,才定下了防式。何三顺见了,勃然大怒,即飞身上场,二对一和马飞龙交斗起来。
赵飞虎见马飞龙被二人夹攻,心急如焚,跃身上前,却被杨振山抢上来截住。赵金豹见了,急忙飞身上场,又被焦廷玉跃上来接住。程鹏飞赶来助阵,孙大年见了也忙上场接斗程鹏飞。陈外道、吴大胆、胡砍山、崔大树、闫大鬼也一一上场,却被焦家三兄弟和王家二兄弟拦住。双方便各使尽浑身解数,交斗在了一起。赶庙的人等见是打斗了起来,唯恐伤着自己,胆小的走了,胆大的便站在远处观战。此时杂技团的众人等也便退在一边,却顾不得收拾道具等物。
马飞龙被呼玉海和何三顺夹斗,斗了多时,寻了个得手,一拳打得呼玉海倒退数步,后身撞在狮子笼上。笼内的两只狮子被搏斗场面惊得在笼子里走来走去,看笼的人不敢离笼,牢握手中钢鞭,紧按铁笼。岂料被呼玉海这退身一撞,那两个铁笼扣便被撞个开来。里面的狮子“吼”的一声,就碰开了笼门扇,亏得那看笼人急忙上锁,一只狮子蹿了出来,另一只狮子却被锁在笼子里。杂技团的人见了,一些人急来按住狮笼,驯狮人提鞭去追那只狮子。
那头出笼的狮子见人便扑,吓得人们慌忙躲闪。猛狮见一扑成空,便胡乱扑向东西,扑来扑去,正好寻见穿艳花鲜衣的刘翠英。就见狮子前身一下伏,“吼”的一声咆哮,身纵八尺高,向翠英扑落下来。这时,苏连泰、何大顺看得真切,苏连泰见了,飞身抢到狮子的扑落处,待那狮子到来,他用双掌上捧,使尽平生力气猛上一跃,正托挺在狮子的前胸部,挺得狮子未及落下,只能高起了身躯,猛狮从翠英头上飞越了过去,扑了个空。那狮子被击得一阵疼痛,便失去了主要着力的目标,又大吼一声,着地时就失去了重心,前爪一软,前身滚地倒了下来。那何大顺本是打猎出身,见狮子前身倒地,后身尚还没倒,急忙跃身上去,飞脚扫得狮子后腿离地,使那头猛狮平身滚躺地上。驯狮手赶来,猛向狮子头部抽打了两鞭。狮子是在被驯中吃亏而服的,翻身却不敢站起来,抬头向着主人出长气,哈马哈马眼再也不敢咆哮了,被驯狮手用钢钩勾牢项锁,乖乖跟着主人走去,并被放进狮笼中。驯狮手即忙把笼子扣了又扣。
刘翠英本是官家小姐,平时很少出门,岂能经得起猛狮这一猛扑之吓,早被吓得面色蜡黄,三魂六魄俱飞,全身瘫软,呆坐在地上动身不得。小青、小兰见了,急忙前来搀起。苏连泰和大顺见刘翠英受惊不轻,竟顾不得贵娘怎么想,也过来搀翠英起身,并从她的背后趴肩捏住前锁骨穴,又用双手拇指挺住她的腰中骨髓穴眼,前掌移动推向坐骨穴,运了运气功,又对着头顶后项点了几个穴位,解通了气脉,即道:“好了。”又对小青、小兰说:“你们俩搀她回家,再寻郎中抓些安神药,服后,过一日就好了。”小青、小兰向连泰施礼说:“谢谢恩公相救。”刘翠英今见临危之际,又是此人救命,却是无力言语,又不能恋恋不舍,只得双眼噙泪,含情脉脉地看了苏连泰几眼,激动地向苏连泰点了点头,即随小青、小兰缠缠绵绵地向万福楼走去。这正是:
打斗撞开锁兽笼,猛狮出笼要逞凶。
小姐危在一瞬间,义士伏狮救性命。
苏连泰见刘翠英被丫鬟搀走,便回身来看斗场。这时只见马飞龙对呼玉海卖出个破绽,直击下腹,呼玉海吃过一次亏,要施大鹏展翅即飞身纵起,却被马飞龙见机抓住了两臂。呼玉海一个空中翻,想从马飞龙的头上翻下,欲使蝎子倒背钩用自己的脚跟踏马飞龙的后腿腕。那马飞龙对这一路子很熟练,知道如被他踏着,便自身前趴倒地,于是就势一翻手,使个鹰爪力,抓入呼玉海的膀肉,右手腾出按住呼玉海前膀,自身一个侧翻,发声喊:“下来吧,”苏连泰见马飞龙要用鹰爪力,就欲向马飞龙发神功飞针,看到格斗场景,便失声叫到:“啊呀!晚了,大顺快上去!”这时便听呼玉海一声惨叫,被摔在地上。何三顺挥拳上来,就见马飞龙举手将大块血肉甩在一边,回身忙对付何三顺的来拳。何大顺即刻冲了过来,兄弟二人又是二对一夹斗马飞龙。
再看那程鹏飞与孙大年二人相打斗,只见孙大年的身手快捷,二人斗了多时,程鹏飞见不是孙大年的对手,乘机向孙大年发出毒针,打在孙大年胸上。苏连泰见程鹏飞手段阴毒,也即忙发神针,打在程鹏飞的左目上,痛得程鹏飞手捂左眼“呀!呀!”的跑去了。苏连泰和杜贵娘等人救起孙大年,让人将其抬进武业馆。
崔大树与王景瑞交手多时,崔大树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且无反手之力,连连挨打。打斗中,王景瑞寻到了得手机会,便是恨从心头起,即向崔大树使了个双耳贯风,就听“啪”的一声,崔大树就觉眼中一阵黑,耳里轰的一声响,便被打了个七窍流血,身倒在地,爬了一会儿,支撑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像是醉生梦死般地逃向鳌府。躺了一个昼夜,因大脑血管受伤,便呜呼哀哉了。
打斗场上,闫大鬼岂是王金生的对手,早被王金生打得左右蹒跚,难以站身。王金生见他气力将失之机,狠狠发出个掏心捶。闫大鬼即被打得翻身在地,当场昏厥。
马飞龙与何大顺、何三顺弟兄二人交斗。这兄弟二人本是多年的猎手,又经苏连泰细心教授,马飞龙虽自恃行走江湖多年,今番却是斗二人不过,又想使鹰爪力功,乘机伸出右手五指,并运作气功,向何大顺的面门抓来。三顺见了,忙喊:“大哥,小心!”,却被场边的苏连泰瞧见。苏连泰将右手一扬,发出了“神功飞针”,不偏不倚,发出的五枚神针正好钉进了马飞龙的五指穴位上。马飞龙便觉得掌直不得曲,气急败坏,又想用左手施展鹰爪神功,张开左手五指来,想扣何三顺的面部命门,却又被苏连泰发来的“神功飞针”钉进左手五指穴位,这只手又是掌直不能曲。马飞龙心想,是谁从师父那里学得这破爪法,自知不妙,再不能与人交手,急忙飞身跳出场外,发声喊:“兄弟们,快撤!快撤!”其余几大金刚听得师父喊撤,都忙跳出场外,并吩咐鳌府丁手,抬回闫大鬼,便慌忙退回鳌府去了。闫大鬼因心脏被重拳击伤,躺在鳌府,一直没有苏醒过来,当日便一命归西了。
苏连泰见马飞龙等人退去,便让众人不要追斗,一场凶斗也便杳然停息下来。这便是:
路见不平有人铲,拔刀相助两肋间。
众士上场救杂技,便是善恶曲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