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质策马狂奔,直扑昆山长公主府。八 一中文 w w网w网.说8小1八z w小.一c网o小m
这一下午,他都没有闲着。朱大猷是不用找了,他捉不到此人在手里,被下旨软禁的长公主同样也捉不到。
好在,他费了些周折寻到了那名唤小诚子的小太监,终于从筱贵妃处拿到了一些有毒的香粉。他叫了豹卫里精擅制毒防毒的晏四豹过来验证,晏四豹只嗅了两鼻子便断定,虽然毒已经掺进香粉里难辨颜色,但是他还是嗅到了那浓郁香气中的特殊味道。
正是安国公晏青山所中之毒的味道!这个判断一出,饶是以晏玉质的心志毅力,都差点失态。不管父母亲如何不睦,母亲她何至于要下毒暗害父亲?!她的心,竟恨到了这般地步,毒到了这般地步?!
且晏玉质不由得多想了几分。
晏林郡的安国公乃世袭罔替之爵,获封于一百五十多年前。
第一代安国公在皇子夺嫡之战中站对了队伍,出生入死不说,还几次三番救了那位皇子的性命,是不折不扣的从龙大功臣,这才以一介低级军官之身获封如此尊爵。八 一中文 w网w一w中. 8中1八z一w八.中
如今家族传承至晏青山这一代,嫡支凋零,只有晏青山父子。旁枝却极为繁盛,子孙众多。好在,晏家有祖训,封爵圣旨之上同样也载明,安国公的爵位只在嫡长房传承,旁枝绝不允许袭爵——过继都不行。
如此一来,嫡枝与旁枝之间虽谈不上彻底相安无事,关系也还算平和。幸好,晏家子弟也争气,向来以军功挣功名。一百多年以来,除了安国公这个爵位,侯爵有一人,伯爵有两人,子爵与男爵更有七八人之多。
再加上与晏家联姻的众多名门世家,晏家除了是天幸国赫赫有名的军中豪门以外。也是身系诸多利益纠葛的世家枢纽。它的影响力,不仅仅局限于晏林郡,还辐射到了周边数个府城。
可以想象,一旦安国公府出事。牵连到的家族会有多少。这种出事,不管是指来自朝廷的诘难还是安国公父子的身家性命生意外。
晏玉质简直不敢想象,徜若父帅真的在那次中毒危局里倒下去,未来他将面对的会是如何艰难的处境。而失去父帅庇护,更多的风刀霜剑之下。他能不能躲得过去,从而成功保住安国公府嫡枝尊爵?
这种猜疑不是没有理由的,早在先皇时期,安国公府就已经引起了宫中的警惕。 w一w网w说.一8八1一z一w .说晏家军的威名,晏家族人的同气连枝,晏家姻亲的同心协力,这都是极大的隐患。
所以才有了当时的昆山公主的下嫁,安国公府打破了过去从不与皇家联姻的做法,不得已迎娶了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公主。
难道,母亲向父亲下毒。是得自宫中的授意?晏玉质紧紧蹙眉,翻身下马,快步走向昆山长公主府。于情于理,他此时都必须出现于长公主府,尽人子的孝道。
看守长公主府的京卫营将领并未为难晏玉质,痛快地放他进去。玉太后只说不让长公主出府,可没说不许她的儿女前来探望。台城公主已经过来了一回,如今安国公世子露面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昆山长公主想见的人却不是长女与幼子。她的小心肝宜城公主,居然趁她不在府里时偷跑到了安国公府。直气得她火冒三丈。就算晏玉质不来,她也会遣人去唤他。
于是一见晏玉质,昆山长公主劈脸便问:“你二姐在你府里可安份?”
我府里?晏玉质抬眸,平静地看着昆山长公主。见晏玉质不答。昆山长公主心头一阵慌乱,急切问:“你哑巴了?你二姐到底如何了?她是否乱跑出去见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母亲,在您的心里,安国公府究竟是什么?”晏玉质不答反问。
昆山长公主微微眯了眼,眸中怒意闪过,但同时也掠过几分忌惮神色。她没想到。晏玉质此来是兴事问罪的。
“你这是在质问本宫?”昆山长公主盛气凌人,冷笑道,“怎么,你也以为是本宫毒杀了庆嫔,败坏了安国公府的名声?”
晏玉质看看周围,直接命令身旁的晏一豹道:“把所有人都带出去,保证整座院子除了长公主与我,绝没有第三个人!”
晏一豹领命,置昆山长公主的愤怒咆哮于不顾,带领其余豹卫清场。很快他来禀报事情办妥,自己同样退出了这座富丽堂皇的殿宇,一直退到了院墙之外。
“你到底想说什么?”昆山长公主皱起眉,死死地盯着晏玉质,丝毫不掩厌恶之色。此时晏玉质脸上肿胀还未消褪,别说如何帅气俊美了,五官都仍然还是扭曲的,瞧着有几分怕人。
晏玉质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手一撒,银票如雪片一般纷纷扬扬落地,足有好几十张。他冷漠道:“这里有五万两,母亲若是缺钱,只管问父帅和儿子讨要。晏林郡今年收成不好,粮库未丰,母亲就不必惦记了。”
昆山长公主心里一咯噔,面上飞过几分慌乱之色。可是在晏玉质的逼视下,她又色厉内荏地拍桌子大叫:“你当本宫是叫花子不成,向你父子俩讨要钱财?本宫身家豪富……”
“就算是做叫花子,也比当出卖军机情报的奸细来得好!”晏玉质生硬地打断昆山长公主的咆哮,双目喷火地指责,“母亲您好歹也是长公主,国家有难,您难道避得开?您莫非不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此事终究心虚,晏林郡那两处大粮仓不仅是安国公府的命脉之一,更关乎天幸国的粮食储备。徜若粮仓出事,不但安国公府要倒霉,来年若是生天灾,收成剧减之下,朝廷想调配粮草稳定民心恐怕都办不到。
昆山长公主一时气短,但还是嘴硬:“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
“好!那儿子就与母亲说一说,您能听懂也知道的事情。”晏玉质寒着俊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不知母亲可否见告,为何父帅毒时的迹象,与庆嫔被毒死时一模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