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鹏,唐心等人看到岳老师嘶吼着变成这样的怪物,纷纷倒吸了口凉气,唐心的俏脸激动地红了起来,瞪着李龙愤然道,“你对岳老师做了什么,快把他变回去!”
“放心,岳老师没事的,我有分寸,只是想看看他觉醒了什么血脉。”李龙收敛起了精神威压,眯着眼睛,看着岳老师长在太阳穴的山羊独角,浑身的鳞片,以他得自白凝雪的些许神秘学知识,还真认不出这是什么血脉。
不过智果和尚就明显知识渊博多了,他低声诵了句佛号,平凡的五官泛起淡淡喜悦,出声安抚几个高中生,因多年浸淫佛法禅修,智果和尚虽然相貌只是中人,但身上却有种感染力极强的气质,浑身从内而外泛起淡淡金光,令人见之忘俗,在他的安抚下,唐心几人很快平静下来,虽然看向李龙的目光还是带着忌惮和不解,但起码不会挥舞着拳头一副要打过来的样子。
“我这是怎么了?”岳老师颤抖着伸出双手,看着手背上密密麻麻的圆形鳞片,他感觉到左太阳穴沉甸甸的,随手一摸,入手的就是温热的山羊角,将其骇了一大跳。
“这是獬豸血脉,岳老师你不要惊慌,贫僧要恭喜你,你已经是一位珍贵的返祖者了。”智果和尚双手合十,微微笑道,“东汉王充的《论衡》中有记载——獬豸者。一角之羊也,性知有罪。皋陶治狱,其罪疑者,令羊触之,有罪则触,无罪则不触。故皋陶敬羊。这说的是上古时期,中国司法鼻祖皋陶饲养獬豸来决狱,这也是最早记载神兽獬豸的文字。”
“獬豸?蝎子?那是什么东西?”莫飞鹏等人没听明白,迷迷糊糊的,学生中只有唐心露出恍然之色,说道:“我想起来了,獬豸不就是任法兽吗?岳老师在上语文课的时候讲过。”
“还是唐心你听课认真!传说中,獬豸体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通常长一角,它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怒目圆睁,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将其撞倒,吞下腹中。”岳老师此刻已经平静下来,他不时摸了摸左侧的山羊角,语气有些颤抖地问道,“智果大师,你的意思是?我变成了一只獬豸!”
“想得倒美!纯血的异能者数百年都不见一个呢,你只是觉醒了部分獬豸血脉而已。”螭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实军队里有专门研究异能者,也就是你们口中返祖者的机构,已经取得了不俗的成果,据那些生物学家所说,我们的基因链上,其实就有无数远古生物的基因碎片,在一定外力的催化下,有可能产生返祖现象,部分基因碎片能扩张生长,改变我们的身体结构,异能就因此产生了。”
“大姐姐,你是说,我们岳老师是个异能者。”唐心算是听明白了,发出一声惊呼,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在失去李龙的压迫后,岳老师身上的鳞片快速褪去,头上的山羊角也消失不见,恢复到了原先古板的老师形象。
“没错,不过他的能力还很弱,现在来看,只有‘视觉强化’这一个鸡肋异能而已。”李龙笑了笑,对岳老师一拱手,略带歉意道:“刚才为了刺激您的血脉之力,这才突然试压,岳老师您可别介意。”
“要不是你这样,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个怪物。”岳老师苦涩一笑,却没有埋怨李龙的意思。谁曾想岳老师这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让一旁的螭吻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冷声呵斥道:“你说谁是怪物呢?!不是告诉你了,我们人类的祖先就是这样,这只是返祖现象而已!怪物?可笑,庸人就是这么可笑,因为嫉妒和无知,把强大的同类贬斥成怪物!”听着螭吻的满腹怨气,李龙揣测着这丫头没少因为返祖者的身份受委屈,很多人以为拥有异能是一件万分舒爽的事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绝对是看多了。
返祖者的确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但他们的力量并不足以无视国家机器,必须在法律和道德罗织的巨网中生存,稍有异动就要撞得头破血流,螭吻对此深有体会。
她从小就是弃婴,被父母抛弃在大东北冬夜的街道上,在东北住过的人都知道,冬天的夜晚是能把个壮汉冻成冰坨的可怕寒冷,然而就在这样的低温中,还是婴儿的螭吻活了下来,在积雪中生存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被听到哭声的好心人从雪堆里扒出来,也就在那时,在大雪和极寒的刺激下,螭吻体内的血脉开始激活。
在孤儿院里坎坎坷坷地长到十岁,就在女孩的身体开始成熟,生理的潮汐在小腹脉动的时候,青春期,正是人类属性从儿童时的阴阳交互,到男女阴阳的变化过程,女性的‘阴’在十岁的螭吻体内滋生变化,刺激她体内的螭吻血脉进行了第一次蜕变。
在孤儿院偏僻的角落里,螭吻刚刚开始发育的少女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她需要不停地喝水,仿佛一个被扔到沙漠的鲤鱼一样,几乎时时刻刻都需要喝水,每天的进水量比十个成年人都要多,可去厕所的次数却寥寥无几,谁也不知道她喝下去的水去了哪?
孤儿院的人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指着她的背影窃窃私语,觉得她是生了怪病,没有人愿意和螭吻玩,她没有朋友,甚至和人说句话,对方都要如被蝎子蛰了一下般逃走,她的性格也越来越孤僻,但同情她的孤儿院老师们依然在庇护螭吻,这也是她最后的温暖,然而有一天,为她洗澡的孤儿院老师,被她身上突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鱼鳞吓得昏了过去,至此以后,就连最富同情心的老师也不愿意接触这个‘患病’孤儿,生怕染上长鱼鳞的病毒细菌。孤儿们开始明目张胆地欺负她,当着她的面叫她怪物,女同学们互相调笑着,轻蔑地将她仅剩的几根头绳抢走,这几根花头绳的颜色都被洗得泛白,却是她仅有的装饰品,青春期的女生都是爱美的,这几根头绳一直被她视若珍宝,然而她却无力反抗,男同学们推搡他,用混杂着恐惧的恶意目光看着她身上手上的鳞片,她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老师们也只是冷眼看着,没人出来说句话,或许在他们眼中,这个怪物被大家打死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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