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壮汉,如狮子哄叫一般的大喊,莫离不免心中咯噔了一下道:“我...我...”
正当她手足无措,舌头打结的时候,那个一直不开口说话的蒙脸之人,像是咬着牙齿一般的说道:“还请姑娘头前带路!”
看来是真的受伤了!
莫离进屋,叫出了孙婆婆,又对伙计说,衣服做好就来取后,连伞也没顾着拿,便来到了转角隐蔽的一间屋子里。
她先是警惕想看了看四周,见没人看见,赶紧让壮汉和蒙面男子进去,又在门口堆了很多杂草,自己则是从窗户口爬了进去。
点上一盏蜡烛,烛光朦胧,却足够将这间屋子照亮。
她让壮汉将那蒙面男子扶上床,从鼓鼓的手帕中拿出一定碎银子,对孙婆婆说:“去买把剪刀,弯刀,一壶酒,还有...去药店,买点止血草!”
孙婆婆看了一眼莫离,表情认真的点了一下头,刚要出门,莫离又道:“回来时看看四周,等没有人看到,你再进来!”
“哎!”孙婆婆领命,三两步就走了出去。
大汉坐在一边,望了望孙婆婆远去的方向道:“我二人与姑娘并不相识,你为何要出手相救?”
“秦王与你们并不相识,你们为何要反?”莫离一边寻找着那蒙面男子身上的伤口,头也不抬的问道。
壮汉一听,不由得暗自一惊,然后语气认真,似乎带着些愤慨的说道:“我们为的是天下苍生!百姓安乐!”
“那我这么做不也是变相的在为天下苍生,为百姓安乐吗?”莫离终于摸到了蒙面男子肩头处有一个吐出来的木柱。稍稍碰了一下,那男子咬着牙齿轻哼了一声。
莫离将眉头皱起,对壮汉道:“他中箭了?”
壮汉一愣,点点头道:“对。”
“可还有其他伤?”莫离又问道。
“没有。”
“好!”莫离努力的将他身上的衣服撕开了一层,但见血液鲜红,流淌了他里面衣服,似乎轻轻一拧便可出血水。
莫离心中一惊。这出血量可着呢是赶上女人一年的出血量了!如此还能坚挺。看来此人也绝非凡人那!
正想着,孙婆婆回来了,她表情凝重的将东西递给了莫离然后问道:“小姐。您这是...”
“可有人看见?”莫离现下是没有办法跟孙婆婆解释那么多了,皱着眉头问道。
孙婆婆摇摇头,莫离这才放心了下来。
来到床边,她先用剪子替蒙面男子后背上里层的衣服剪开。立刻,映入眼帘的是黑色已经逐渐化脓的伤口。那支箭被折断。扎扎实实的钉在他的肉里。
次等情景,就连身边的壮汉见了都不免皱了皱眉头,可莫离却像是做了心理准备一般的观察起了伤口。
半天后,她喃喃的说:“你会喝酒吗?”
壮汉一愣。点头如捣蒜的说道:“会!我会!!”
“不是问你!”莫离看了一眼壮汉,又问那个蒙面男子。
男子轻哼,傲气十足的道:“大男子岂有不会饮酒的道理!”
“那就好!婆婆。给他三碗!”莫离吩咐道。
很快三碗酒便下了蒙面男子的肚,莫离伸手就要去抓那男子脸上的布。却被壮汉和男子一把抓住,莫离疼的叫唤连连,孙婆婆更是上前道:“你们怎如此没有良心,我家小姐好心救你们,你们还不给我松手!”
见莫离小脸扭曲,蒙面男子一时也荒了神,赶紧将手松开,那壮汉也随即松了手道:“但凡是见了他面貌的,都得死,!”
莫离一头雾水,我去,古代是有接了绣球的必须得娶这回说法,可打死她,她都没听过看一眼就要死的!
“我与二人素不相识,我既选择救你们,自然是不会说出去。若不然,不等你们杀我,我早就没命了!”莫离美好气的说完,快速的将那男子脸上的面罩扯下。
却见那男子,醒目剑眉,菱角分明,鼻梁高挺,眼神深邃如同会说话一般。帅...帅哥!!
莫离看得不禁失了神,还是孙婆婆在一边不安的唤了一声:“小姐...”这才将她拉回。
回过神,却见这个帅哥眼神朦胧,似在打量自己一般,连颊也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快速的将那猛脸布叠成一个小长方形,然后递给男子道:“咬着它!避免太疼你一会儿咬舌头!”
男子看着莫离,没有用手接过,而是直接张开了嘴巴,从莫离的手上,用牙齿咬了过去,整个过程,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莫离的脸,显得暧昧而不失尴尬。
莫离脸更红了,好似西红柿一般的扭过头,局促的对孙孙婆婆说:“把酒和刀递给我。”
说着,她拿过刀,嘴里又含了一口酒,先是在刀上喷了一口,然后又将刀放在蜡烛上轻烤了两下。
其实方法她是不知道,只是看古装片里好像都是这么干的,而且每次弄完后主角都能生龙活虎的活过来,所以,不管怎么样,试试再说吧!
很开,她就开始给自己催眠,面前放的不是人,只是板上的猪肉而已!面前不是人,是猪肉,是猪肉...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刀拉了下去!
这种不打麻药直接拉的方式,疼痛是肯定的,但见那男子,从头到尾没有吭一声,而是一直低头,瞪着眼睛,粗气连连。
莫离尽量加快了速度,三下五除二的将那箭头拔出,然后看也不看的扔在了一边,又用含了一口酒,喷在了伤口之上。
这一喷倒是让男子轻轻吭了一声,莫离取出孙婆婆买来的止血草。她不懂医术,但还是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然后贴在了男子的伤口上,可是...二十一世纪有绷带,这里没有,拿什么东西包扎呢?
莫离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色裙子,又拿过剪子,在群内侧剪下一块布,撕成条,一股脑儿的贴缠了上去。
事情都做完后,那个男子也因为失血过多睡了过去,而壮汉则是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没有回过身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