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夹出一张阴符凭空点燃,双肩的阳火极减弱,凌晨12:12分,我疑惑的低声自语:“怎么还没来?”
“她会不会不来了?”李晓芳露出一丝侥幸之色说。>w≦w≤w≦.<8≤1﹤zw.
我摇了摇头:“不可能,今天是她的头七,她不可能不来。”
我的话音刚落女鬼阴森的声音从虚无缥缈传来:“还我命来!”
李晓芳两人听闻女鬼的声音吓得浑身颤抖,连连退后。我顺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缓缓飘过来一位浑身散着阴气,怨气,身上的衣服有转化为红衣的征兆,依然还是苍白的皮肤,但是并没有上次腐烂的那么严重,头披散开来遮住脸的女鬼。
“人鬼殊途,贫道放你一马,你竟不知好歹!”我指着她沉声说道。
“又是你……又是你!”女鬼抬起头露出腐烂的面孔愤怒的吼道。
李晓芳在我身后一双眼睛露出恐惧不停的转换视觉对虚空说:“思琪,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夺走了你的性命,所有的怨气在我一个人身上,放过他们吧。”
“所有的人,必须死!”王思琪面部扭曲。
我见这女鬼已经被怨气充斥心神便不再好言相劝,右手成剑指夹出一张阳符冲向女鬼。
女鬼讥讽一笑:“上次被你用奸计打伤,你以为这次还这么幸运吗?”
我没有说话,临近女鬼身边,默念咒语,阳符凭空点燃并丢向她,阳符眼看就要触碰在身体上,她侧身巧妙躲开,右手成爪向我胸口横扫一击。
我双目一闪身体向后快退去,并再次拿出一张阳符默念咒语凭空点燃丢向女鬼,她来不及躲闪阳符触碰在她的手臂出“嘶……嗤”的声音,并伴有她闷哼的声音。
王思琪的实力好像增长了一点,我凝重的看着她,并快退后,而她却不给我退后的机会,右脚抬起向我左腿踢来,我没有反应过来,被踢倒在地,我忍着左腿传来的剧痛一个翻滚便来到她的侧面,而纯钧剑却掉落在地上。
“咦……还有剑!不过,你这个既不是道士的金钱剑,也不是佛教的法器,对我能有什么用!”女鬼王思琪讥讽一笑。
“呵呵,既然你说此剑对你没有什么用,那你敢不敢承受它一击。”我嘲笑一句。
女鬼王思琪眼睛转了转说:“又想耍花招,我才不上当。”
我没有说话,夹出三张阳符朝她一瘸一拐的冲过去,她依然是那讥讽的笑容,并抬起右手向我头顶拍过来。
我低头并默念咒语凭空点燃阳符以极快的度朝她胸口丢去,只听她“啊”惨叫一声迅后退,胸口冒出大量黑烟。
我这时也才注意到,这次画的符,好像比摆坛画的符效果更好,隐约猜到是加持毛笔的缘故。
“你要死,你们都要死!”女鬼王思琪愤怒的吼叫。
我没有答话,李晓芳吴磊两人看不见鬼魂,但依然害怕的两人相拥在一起蹲在地上缩成一团,身体不住抖个不停,似乎控制不住。
紧接着,女鬼王思琪狰狞着面孔右手弯曲成爪向我冲过来,而我则夹出五张阳符随时准备点燃。
当我和她只有五厘米的距离时,我突然弯腰蹲下并默念咒语凭空点燃五张阳符猛的朝她腰间攻击而去。
女鬼王思琪没有预料到我突然会蹲下来所以没有反应过来,在她惊愕的眼神中阳符瞬间贴在腰间,而我却看见她眼中带着狠色,我暗道:不好!
女鬼王思琪的双手弯曲成爪朝我后背狠狠一抓,我手中的阳符贴在她的腰间,她传出一声惨叫,而我的后背则传来剧痛,我差点就痛呼出口。“咚”的一声,我倒飞出去一米倒在地上,而她则略带虚弱的站在距离李晓芳不远处。
我伸手摸了摸后背的伤口,刚一触碰便让我冷汗直冒,我倒吸口冷气顿时觉得特别无奈,这但凡是鬼怎么都喜欢攻击我的后背。
“既然杀不了你这个臭道士,那就杀了你们两个。”女鬼王思琪愤怒的说。
我见状,来不及查看伤势,忍着左脚的剧痛和后背的剧痛撑着地面站起来迅朝女鬼王思琪的方向冲过去。
我这一使劲,后背的疼痛更加剧烈,鲜血更是犹如不要命似的往外流,鲜血流淌在地上染红一片,让人一看第一感觉就是触目惊心。
“快闪开!”我焦急的吼叫。
可是,他们两个人根本看不见女鬼王思琪,只是楞了楞不知道怎么回事。而女鬼王思琪此时已单手成爪将要抓住李晓芳的右臂,我脑子极运转,寻找办法。当看见地上的纯钧剑时,我弯下腰快捡起并向女鬼王思琪身上丢过去。
她正露出兴奋的笑容,然后纯钧剑只是瞬间就到达她的脸部。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飞过来偏过头去,纯钧剑飞出产生的劲风一瞬间笔直砸在她的脸上,并且冒出大量的黑烟,纯钧剑在此时散出黄色光芒。
女鬼王思琪在地上疼的打滚,脸部瞬间被纯钧剑的黄色光芒给灼伤,她不停的捶打着地面来缓解疼痛,嘴里出凄厉的惨叫。
可是,没有出鞘的纯钧剑并不能杀了她,只是给她造成严重的伤害,我见此是个绝佳的机会,于是拿出紫金葫芦,双手笨拙的结着手印,当手印结完我一指葫芦口,嘴里念到: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盖子瞬间弹飞出去,并传来一股微弱吸力。
这吸力虽然不是很强,但是女鬼王思琪却露出惊恐的表情,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朝葫芦里飞去,身体不断变小。
“啊……!不要,不要!”女鬼王思琪大喊大叫几声变成一股烟进入了紫金葫芦。
李晓芳两人从始至终都是害怕,颤抖,哆嗦。我看着他们笑了笑:“她被我收了。”
两人顿时长出口气,并走上前来,吴磊感叹一句:“道长,你厉害。!”
我嘿嘿一笑,刚想说话,沐雨彤从一旁飘出来露出欣慰的表情。
“这个女鬼。哦,不……这个王思琪魂飞魄散了?”吴磊仿佛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担忧的问。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吴磊着急的说:“你这又摇头又点头,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摇头是说她没有魂飞魄散。”我无奈的解释。
“没有魂飞魄散?那她在哪儿?还在附近吗?”吴磊露出害怕的神色躲躲闪闪。
“没有没有,她在我的葫芦里面。”
“葫芦?就是你手上的葫芦?”李晓芳问。
“嗯,是的。我刚才摇头是因为她并没有魂飞魄散,点头是因为她也相当于魂飞魄散,因为她被封进葫芦,这个葫芦有进无出,所以她再也出不来。”我虚弱的说道。
他们两人还想说什么,我只感觉身体非常疲惫,眼皮非常重,手中的葫芦不自觉的掉在地上,我两眼一黑,李晓芳关切的说:“道长你没事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倒在地上,他们二人赶紧过来扶我,而吴磊有了上次的经验,知道搬不动我,所以拿出手机打12o急救电话。我还要说点什么,但是有心无力,眼睛一闭昏迷过去,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昏迷了。
………………………………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这也是我昏迷最久的一天,睁开眼的第一眼便看见沐雨彤在我头顶,这次我没有尖叫,而是对她笑了笑。
我眼睛扫视一番,现我居然奇葩的还是在那个医院,还是那间病房,此时正在给我插输液瓶的人依然还是那个女护士。
“嗨,你好,又见面了。”我觉得这是我最礼貌的问候,然后,女护士却白了我一眼说:“上次看见你出院,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的,这才过去一天,我的预计是两天。”
我干笑两声,她连连摇头并向门外走去:“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我楞了楞,有点怀疑是不是我眼拙,她不是2o几岁,而是5o-6o-岁?
李晓芳见我醒了,高兴的说:“怎么样?”
“呃,没什么大碍。”我无所谓的道。因为我觉得这点伤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有沐雨彤给的药。
“好吧,不过道长,我看了你背后的伤口,当时差点没吓死我,足足缝了5o多针,医生说你能坚持到手术都是一个奇迹。。”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好了不说这个了。有不有粥,我想喝一点,有吗。”我咽了咽口水问。
“我马上给你买,等着。”
她说了这句话后就出去了,我看着沐雨彤说:“这次我的表现,还不错吧。”
“表现还不错就不会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了。”沐雨彤给了泼了一勺冷水。
“呃,至少我努力了。”我丝毫不示弱的说。
“嗯,这点我承认。对了,我问你,为什么我在你头顶,你不尖叫了?这样好没趣。”
我闻言,满头的黑线:“大侠,我非要叫你才兴奋吗?再说了,每次你都在我头顶,我怎么也习惯了吧。”
她思考了一会说:“那我以后藏在你床边。”
我瞬间想掐死她,接着她又说:“为了不让你依赖我给你的药,这次的伤,你就慢慢养吧。”
“啊?不行啊,喂,喂!”我连声大喊,她身子一飘离开了病房。
“咦,你和谁说话?”李晓芳打开房门走进来奇怪的问。
“呃,自言自语啦。”我敷衍两句。
“吃吧,给你买的粥。”她把手里提着的粥拿给我。
我动了动身体,但是后背的剧痛让我长吸口气。
“我喂你吧,躺好。”她用不容我拒绝的语气说。
“呃,这样不好吧!被吴大哥看见!”我不好意思的说。
“你吴大哥还不知道你?这几天相处下来,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李晓芳用责备的神色看着我说。
我见她如此坚定便没有拒绝她,只是当她手中的勺子喂到我嘴边时,我留下了一滴泪。
“怎么啦?”她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慌乱的说,因为在此时我突然很想老妈,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我越想,眼泪就止不住,“哗哗”的落下,掉在被子上打湿一片。
“道长,你怎么啦?”
“只是想起了某个人,没事。”我脸上露出笑容,眼睛中透露着无尽的悲伤,我想老妈,老爸,周小楠,然而我并不能回去,或许过了18岁,可以回去看望一下她们。
李晓芳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但是没有细问。
我看着她,瞬间觉得她懂我,毕竟在外面混,找工作,讨饭吃,都知道,不管是谁,心里总有那么几件或者一件不愿意提起的过往。
“伤好后,就来我们公司上班吧。身份证我已经给你办好了,由于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给你改成李秘高。”她从包里拿出一张身份证。
我欣喜的接过身份证,只见上面是我的照片,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可身份证在我手上,我依然有点不可置信。
“我姓李,然后觉得你很神秘,而且是个高手,所以给你取名李秘高。你的年龄我填的2o岁,身份是我的弟弟。”李晓芳微笑着说。
“多谢李姐,多谢!”我无比感激的说。
“不要说这种话,不然我可生气了你救了我们一家三口的性命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只能做一些小事以此来当做报答。”她佯装生气的模样说。
“一家三口?莫非……!”我不确定的说。
她脸色一红:“昨天检查出我有了小宝宝。”
“恭喜,恭喜。”我满脸笑意的说。
“多谢啦。”
她说完之后喂我吃完最后一口粥又说:“姐姐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一款手机说:“这是姐姐给你买的手机,有什么事就联系我,里面有我的电话。”
我无比感动的点了点头,她对我笑了笑便离开了病房。其实我知道,她嘴里说的小事,说的那么简单。其实有多么难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给别人私自办理身份证需要的不仅仅是钱,还要有权,关系,没有这些根本办不成,而她给我办来了,需要付出的代价,肯定不少。
我突然觉得,我这一路上这么幸运,莫非是湔祐命大慈悲,放过我一马?我甩了甩头,只知道现在所拥有的才是真实的,不管我的命运道路有多么难走,我也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并且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