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叫我如梦吧。这个世上,早已没有红轻歌。”
红轻歌存在的意义,是为了随风。如今,随风心里已经有了别人,那就让轻歌这个名字,被时光掩埋。
“如梦。”
她的忧伤,她的脆弱,她的无助,祁冷颜都看在了眼里。他也心疼她的苦,可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躏。
“你别怪我。可是,现在,找到北诗烟才是最重要的事,否则,如玥可能会有危险,唐糖,也不可能安全。”
这个时候,他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在唐糖身边陪着她,还是先找出害她的凶手。
时间如此紧迫,他真的是没有勇气再想若耽搁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
“你先告诉我,为何北诗烟,会对唐糖下手。照理说,应该是直接对如玥下手才对。”
冷静下来的红轻歌思绪异常清晰,直接问出了这个可疑的问题。
北诗烟嫉妒心很重,她是知道的。否则,她和随风,也不可能是现在这般情况。
只是,以北诗烟要害了随风爱着的女人的原则来说,她的目标,应该是今日与随风成亲的安如玥才对。可是,偏偏,这个预定的受害者,是唐糖。
似乎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一个她很怕的答案,就这么清晰地出现在了她的脑中,她才发现,自己懦弱到没有勇气去面对。
“随风他,喜欢唐糖。”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如,如梦。
一直以来,或许是他太过自信,唐糖的魅力四射在他眼里并未构成威胁。她始终相信,唐糖最后一定会属于自己,她逃不掉。
却也正是这样的疏忽,才让唐糖的心里,住下了另一个人。
而他的再次疏忽,让唐糖差点陷入危险之中。
他知道,是时候面对了。
他的自负,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怎么找?”
如梦轻轻抬眸,清隽的脸上满是哀伤与绝望。
唐糖,他喜欢唐糖。
不得不说,和唐糖的几次接触,她知道她是如此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女子。这样的唐糖,更是让她连去争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从没想过,曾经的岳罗国第一美人,也会有现在这般不自信的模样。
她笑,却是看透世事的凄苦。
祁冷颜确实有些于心不忍,却还是咬了咬唇,接着说道:
“事情刚刚发生之后,我边让侍卫将所有接触过酒杯的人都关在了天牢之中,严加看守,也许,北诗烟就在这其中也说不定。”
“而我,是唯一一个认识北诗烟的人。”
除了……
随风。
可是,她在存在不想让随风知晓北诗烟的存在的,这样,自己就太容易暴露了。她不想让随风看见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若是可以,她宁愿他永远都只记得那个倾国倾城的红轻歌。
她站了起身,走到了门口。
“谢谢你,如梦。”祁冷颜明了了如梦的意思,欣喜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他就知道,如梦一定会帮他。
两人脚步急促地往天牢走去,原本只需要约二十分钟的路程,两人竟只用了十分钟就走到了
可是,一道牢门口,里两人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安静,太过于安静。
侍卫总共关押了十二个人在这里面,加上看守的数百名侍卫,绝不可能一丝声音都没有。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当看见监牢里面躺了一大片尸体时,便知道北诗烟跑了。
牢中一百多人,就连蛇虫鼠蚁,都没有留一个活口。北诗烟还真是对得起毒后这个称号。
“不好,唐糖有危险。”
这满地七窍流血的尸体,确实是让祁冷颜很震惊。可是思绪冷静下来之后,他立刻想通了这其中的缘由。
北诗烟那样的用毒高手,怎么可能这么被轻易地捉
住。
她这么做得原因,只有一个,让他放松警惕,以为把她关在了牢中,唐糖就能安然无恙。
现在,却是这么硬生生地摆了他一道。
想到唐糖有危险,祁冷颜几乎是飞奔着就往冷宫跑去。
如梦摇了摇头,也紧跟着跑了上去。
冷宫之外,也是一片肃静,安静地可怕。
越走近一分,祁冷颜的心,可就忐忑一分。牢中那些死状恐怖的尸体皆是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的心,狂跳个不停。
唐糖,唐糖。
他怎么如此疏忽?
脚步越来越近,走到门口时,听到了沉重的喘息声,他这才是放下了心来。
可是细细地听下去,却发现这呼吸声,根本就不是唐糖的。一个女子,哪里发得出这样的声音,这分明,就是男人的声音。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地紧张。
以至于他去。见他在门口,竟是没有勇气走进去。
见他半天都没有推开门,如梦有些无奈,伸出纤细素白的手,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呆住了。
祁冷颜更是怒不可遏,拔出腰间的佩剑就走了进去。
床上,唐糖和一个男人亲密地贴近在一起。她的手,环住男人的腰,媚眼如丝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也终于是按捺不住,俯身在她脖颈之间动情的亲吻。
这么主动又香艳的美人儿在自己怀中,男子怎么按捺地住,呼吸越来越沉重,手也放到了唐糖腰间的衣带之上。
祁冷颜和如梦的出现,仿佛根本就未打扰两人一般,两人依旧是亲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祁然!”
他得皇叔,他已经是饶了他一命,只是将他发配边疆,却不想他不知悔改,竟然又偷偷回来,和唐糖私会,被他发现了之后还能这么旁若无人。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只想杀了这个覆在唐糖身上的男子。
“别,冷颜!”
如梦出声阻止,剑却是已经直直地往祁冷颜头上逼去。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多么血腥的一幕,如梦有些害怕地捂住了眼睛。
几秒过去,意料之中的声音却没有响起。如梦偷偷挪开了一点覆在7眼睛上的手指,却发现祁冷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他反复用剑砍向祁然,却在距离他一尺的地方,剑被弹了回来。
他根本就不能接近他分毫,更别提伤害他了。
眼见着唐糖的外衫已经被褪了下来,他只能大声喊道:
“祁然,住手!你给我停下!”
他怎么能容忍别人碰唐糖,唐糖是属于他的。身和心,都只能是他的!
可是,不管他怎么喊,床上的两人都对他置若罔闻,动作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
“你冷静点,肯定是北诗烟对他们下了药,然后又用万毒门的秘术将他们给锁在了那个空间之中,根本就感受不到外界的存在。”
根据这么多年多北诗烟的研究,如梦对她的行事手段已经很是了解。
只是,当年自从随风将她重伤之后,她几乎都没出现过,甚至连万毒门被灭,她都没有回来。现在,才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你让朕怎么冷静……”
他只知道,他再不阻止,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唐糖在祁然面前身下承欢。
至于如梦说的,两人是被下了药,他根本就不敢苟同。郎有情,妾有意,还需要下药吗?
他的心,被这嫉妒的感觉啃噬地疼痛难耐,却又如此无能为力。
“怎么办?”
他转过感激,已经不想再看下去。
他是不是该感激祁然这么按捺地住,到现在还在温柔地前戏。可是,他再不阻止,他们始终会……
想到这,他慌了,乱了。
只要一关于唐糖,他便再也没
有办法冷静地思考。
“找云笺。云笺是现在万毒门得掌门,他知道怎么破解掉这个屏障。
这是如梦唯一以能想到的办法了。
话一说出口,祁冷颜就已经是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幸好,幸好随风在这宫中,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如梦从房间中退了出来,将门轻轻关上。
如果到最后,这一切无法阻止,那至少,给他们最大的尊重。
随风很快就被带了来。可是,现在是白天,而且,现在云笺又只能在满月的时候出现,该怎么做,他怎么乱了?
如梦一直撇过头,不敢去看随风。
这是随风第一次见到如梦,可是为何,她给他的感觉,却是如此熟悉。
“快想办法让云笺出来,快!”
没有时间让他多想,祁冷颜已是着急地出声催促着他。
他皱了皱眉,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一路上,祁冷颜已经是将情况同他说清楚了。其实就算不说,他一个成年男子,此刻房中难以压抑的低吟,他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和玄机子前辈一直在做的努力都是让云笺不要出来偶拿在若是将他给放出来,恐怕以后想要再压制住云笺就很难了。
可是,在里面的那个人是唐糖,情况也已经容不得他再多想。
他从袖中抽出一枚短剑,用力刺入了自己的腹中。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要是一遇到生命危险,那个黑化的人格肯定就会出现。他要赌一把,来换取唐糖的安然无恙。
“不……不……”
如梦撕心裂肺地呼喊着。
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得身体,只为了房中的那个女人。
随风,你的心里,真的已经没有我了吗?
随风不知道面前这个女子在哭什么,在失去意识前,他仿佛看见女子的唇形,一直再重复着一个字:
“风……风……”
而这个世上,会这么叫他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早已在多年前就香消玉殒。
还想再确认写什么,却已是不堪疼痛晕了过去。
为了让随风快些醒来,祁冷颜将插在随风腹中的短剑轻轻挪了一下。
“嘶……”
伴随着一声吃痛的呼声,随风的眼睛睁了开来。
眼神中的不羁和杀意,表明了他的身份。
“随风这个傻x。”
真是拿生命开玩笑!
可是想到房中的那个女子,他的表情,也难得地严肃。
他得手,放到了门上,正欲推开,就被祁冷颜阻止住。
“你……”
云笺回过头看他,等着他在纠结地做着挣扎。
“我能等,可是里面得人,未必能等。”
他不想让其他人,见到唐糖美妙的身躯。可是,现在……
最终,咬了咬牙,只能放任云笺进去。
他就站在外面,等待着。
请原谅他,没有勇气进去,因为那最坏的结局,他实在没有勇气接受。
度日如年,这几分钟,是祁冷颜人生中最漫长的几分钟。
当们终于被打开时,他却没有了进去的勇气。
“好了。”
云笺走了出来,幽深的眸子中狂潮暗涌。
“怎么样了?”
最终,进去之前,祁冷颜决定先问问云笺。
“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我都看见了。只是还好,不该发生的,还没发生。”
说完,云笺的目光,突然看向了旁边一直在神游的如梦。
他探究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全身都透着一股不自在之感。
云笺和随风真的很不同,虽然随风也是聪慧过人,可是比起云笺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眸子,似乎是差了一些。
如梦怕的,就是这样一双看穿一切的眸子。感觉,他藏了那么久的秘密,就要这么暴露出来了。
果然,云笺说出了那句让她心惊胆战的话:
“你那一张人皮面具下,究竟藏着怎样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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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冷颜慢慢地走了进去。
床上原本纠缠着得两人已经穿好了衣服,唐糖在床上呆坐着,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而祁然,站在床边,完全地不知做错。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对唐糖做出这种事?!
“皇叔。”
他依旧唤她皇叔,只是语气中的淡漠疏离,让他知道,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祁冷颜的信任。
这声皇叔,太过沉重,他自觉承受不起。
一时之间,三人僵在了原地,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皇上,臣有罪。”
而且,是死罪。
之前,他带唐糖走,就已经是不可原谅。
可是,他做了。
后果,他也敢于承担。
在刚刚,她看见他时,那欣喜的表情让他受宠若惊。
她没有忘记他,这个发现让他太过于喜悦,以至于,乱了分寸。
他爱她,想她,怜惜她。但现在,他趁唐糖神志不清时,居然差点对她做了那种事!
要不是云笺及时出现,恐怕后果已经是不堪设想。
他居然趁人之危想占有唐糖,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而且,在情动时,他那么清楚地听见唐糖叫出得是祁冷颜的名字。
那一刻,他的心,被她最柔软的话语狠狠插上一刀。
“皇叔自己看着办吧!”
剑噹地一声被扔到地上,祁冷颜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这一次,祁然已经是彻底惹怒了他,他已经不想再留他性命。只是,他却下不了手。
所以,只能选择让他自行了断。
“不……不要。”
此刻,一直垂着头的唐糖也是被惊醒了过来,她抬起头看向祁冷颜,脸上却全是泪痕。
她哭了?
祁冷颜的眉头微微一皱。
她是在为祁然哭吗?
到现在,她的心里,再也没有自己分毫的痕迹了吗?
他冷笑,却遮挡不住脸上的苦涩,和内心深处撕心裂肺的痛。
“唐糖,你真的……很残忍。”
第一次,祁冷颜的眼中,有了汹涌的泪意。
她为了祁然,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着他而不自知。
“我……”
唐糖无语凌噎。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迫切地渴望着和祁然融合在一起,可是脑子却有个声音一直在喊“不要,不要。”她无助地像要摆脱,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
甚至她听见,自己喊出了那个让她自己都大吃一惊的名字。
怎么会是祁冷颜,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绝望时,叫出他的名字。
这种无助的绝望之感太过强烈,以至于她在清醒过来之时,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哭。
这垂挂在半空中的不安全感,终于在看见他进来之后消散,她的一颗心,乱了
。
直到听见了祁冷颜要让祁然自我了断的话语,才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她想跑过去阻止,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云笺快速地解了她的毒,却也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她先,四肢发软,连稍微活动一下都难。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得看着祁然捡起了地上的那边剑,紧紧地拽在了手里。
“不要……不要……”
这是唐糖,此刻唯一能说出来得两个字。
祁冷颜此刻的冷漠和肃杀之气,让她害怕,她从未见过这么绝情的他。
也不相信,他能真的这么看着祁然死在她面前。
可是,不管她求救的眼神怎么炽热,他都站在原地,只是冷冷看着祁然,一言不发。
似乎,是在等着他手中的饿动作。
终于,祁然抬起了手中的剑,慢慢地放到了颈边。
“祁然,不要,千万不要。”
唐糖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终于是挣扎着药站起来。
却不想,祁然突然剑锋一转,闪着寒光的剑锋直接逼向了唐糖。
这一幕,让祁冷颜差不多是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
可是,身体却比脑子反应更快一步,直接就挡在了唐糖面前。
剑尖不偏不倚,就这么插在了祁冷颜的胸口。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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