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银瓶念完了诗,忽然转过头望向他,好象是在问他,又象是在自言自语:“这城能守的住吗?”
“守的住!”史一飞赶紧笑着回答,“有你在,我们还有这么多人,一定能守的住!”
岳银瓶笑了,她一笑,脸上多了一丝女人味:“史大哥,你不要安慰我了,在军事上,孤城是永远都守不住的!”
“哦,是啊?”史一飞又去挠头,心说,“什么我安慰你,我不懂是真的!什么叫孤城啊?”
“史大哥,我累了,借个肩膀用用!”
不等史一飞回答,岳银瓶的螓首便靠到了史一飞左肩上,一阵少女的幽香钻入鼻孔,史一飞的某个地方一下子立了起来。
他一动也不敢动,姑娘也没有动,不一会儿,“呼呼”轻轻的鼾声响起,岳银瓶竟然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天亮。
老市长领着人陆陆续续的上城了,杂乱的声音才把两人惊醒。
“啊!”岳银瓶睁看眼,看了一下当前的情景,脸一红说了声:“对不起。。。”
史一飞随口答道:“没关系!”
岳银瓶迈出了楼洞,想是睡了一沉的原因,精神比昨天好了许多,跟老市长、洪都察商量起事情来,不再理史一飞。
史一飞只觉的整个左肩都麻的没有知觉了,他也迈了出去,左右张望的寻找芊芊。
此时正是早饭时间,洪皓端着一盘金黄色的糌粑和一杯奶茶到了岳银瓶面前:“郡主,吃饭吧!”
岳银瓶皱皱眉,看到旁边的人们早都开始大吃大喝了,早上居然还有肉,酱牛肉。
果然,后面有人也给她送来了一大盘酱牛肉,一闻那味,就令人垂涎欲滴。
岳家军过惯了苦日子,即使和平时期都没有这么大吃大喝过,她不由皱着眉问:“我们的粮食很多吗?如果不能出去种地的话,还能支持多久?”
老市长随即答道:“放心吧,我们这些年连续丰收,我估计着一年的粮食是有!”
旁边的洪皓却接口了:“爷爷,你不知道,现在谁家还存粮食啊,早换成钱了!有钱什么买不来?你不知道现在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年代?”
岳银瓶听了这话,心里更惊:“老市长,麻烦你赶紧查一下所有的粮食,够我们吃多少天的!”
老市长也是当过兵的人,知道粮食的重要性,赶紧答应了要走,忽然旁边一个人“哎哟”一声叫了起来,他扔了盘子,捂着肚子,痛的在地上打滚:“我的肚子,哎哟,我的肚子。。。”
老市长赶紧过去了:“你怎么了?来,我看看。。。”
那人疼的打滚,老市长一个人竟按不住,又过去几个人帮他按住了,老市长这才给他把脉,还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又有几个人捂着肚子倒下了“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这时那第一个人脸色已经变了,额头上出现了一条灰线,老市长大惊:“一线灰?!”
史一飞好奇:“什么是一线灰?”
老市长随口答道:“一线灰是一种剧毒的老鼠,它的背上从头至尾有一条灰线,一般的老鼠拎着它的尾巴倒吊着它,它就无能为力了,但这种一线灰却可以翻过来咬你一口,只要被它咬中,便中了一线灰剧毒,它的特征是额头上会出现一条灰线,灰线不断向下,到了咽喉便是绝命之时。”
史一飞一看,果然那人脸上的灰线不断的向下延伸,短短的工夫已经到了鼻梁中间。
“那怎么办?”不光是史一飞,连洪皓都在问。
“一线灰剧毒无比,无药可解,连我也没有办法!”老市长很是丧气。
而岳银瓶观察却更是细致,她看到旁边的人额头也都有一条灰线,不由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城里如何会有这么多的一线灰老鼠?老鼠咬到他们什么地方了?”
老市长一楞,赶紧检查起那人来,奇怪的是查遍了那人全身各处,楞是没有发现被老鼠咬过的痕迹。
老市长又检查了好几个人,同样没有发现被咬过的痕迹。
“怪了,怪事了,”老市长拍着自己的脑门。
洪皓忽然问道:“这一线灰会不会被人下到食物里?”
“不可能,一线灰是老鼠独有的,没有人能配的出,而且也有人能从老鼠体内提炼出。”老市长断然否认了。
岳银瓶侧着头忽然问:“会不会是鼠妖干的?”
鼠妖钻洞,钻塌防御墙,给了岳家军致命的打击,她对鼠妖印象深刻。
“这个倒可能,”老市长沉吟着,“可是鼠妖怎么会进城呢?”
老市长没有见过鼠妖才这么问,岳银瓶赶紧把鼠妖介绍了一下,众人越想越觉的鼠妖最可疑。
老市长立即传下命令,一个是所有人停止进食,立即检查食物、水是否有毒;另一点去查水源是否被污染。
现在已经有七八百人中了毒了,城里面也传来了呻吟声,中毒的更不知有多少,现在的关键是如何解毒?
“咚咚咚。。。”忽然间一阵急促的鼓声传来。
“哪里打鼓?”老市长急忙问。
大家一看,却是蛤蟆妖们开始进攻了,在南面正中出现了一片深绿旗帜,鼓声就是从那片深绿旗帜中发出来的,深绿旗帜的最前面蹲着一个巨大的蛤蟆妖。
他的个头比一头大象还要大,蹲在那里“咕呱咕呱”的正在运气。
忽然间他的大嘴一张,“咕”的一声,一股大水散开有好几里地的距离,一下子落在了城头上,将一大片烧油的柴火给淋灭了。
“呱呱”,蛤蟆妖们大叫着扑上城头来。
看着熄灭了的火,士兵们手足无措,还是岳银瓶机警一声大叫:“泼下去!”
士兵们几个抬起大锅泼了下去,锅里有些是凉油,有些却是烧的半开或已经开了的,火灭了,油里加了水,却仍然滚烫,不少蛤蟆妖又被烫的半死。
幸好的蛤蟆妖顶着一身油污蹦了上来,岳银瓶手一招,一柄极长的青色长枪出现在手中,向前一刺,长枪化作一条青龙,呼啸着刺穿了一只蛤蟆妖。
一场厮杀再次展开。
这一次多了那个蛤蟆王的水功,他就如一门永不疲倦的水炮一样,将宽度五六里的水喷射到城头上。
这一招,威力很大,不仅仅扑灭了烧油的柴火,而且水落在油锅里,滚烫的油溅了出来,溅到人身上,也是一种打击,渐渐的没有人敢靠近油锅了。
蛤蟆,这个蛤蟆,岳银瓶、老市长、洪都察都已经看出了,胜败的关键就在这个水炮蛤蟆上了。
“老市长,你来指挥,我去打掉那个水炮!”
说话间,岳银瓶挺着长枪,飞出了城头,直向着那个水炮蛤蟆扑去。
中间,一个个的蛤蟆蹦起了阻击她,却无法达到她的高度,眼看她离那个水炮蛤蟆已经很近了,忽然间那蛤蟆头一抬,嘴一张,一个球形的水弹重重的击在了岳银瓶身上。
一道巨大的水柱竟然顶着岳银瓶,硬生生的将她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