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纯粹的黑暗,宁静的黑暗,林天包裹在一片黑暗之中,仿佛置身于天地诞生之前。这里没有万物,当然也没有自我,有的只有黑暗,以及黑暗的意境:吾之身前,万籁俱静,吾之身后,了无生机。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根本不需要思考,我之存在,即为道理,只需静静的带着,融入黑暗,化身黑暗,时间?没有意义,空间?没有意义。就这样静静的呆着,直到永远。
“少年郎!醒醒!”
一声呼唤,激起了林天意识,随即发现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什么也感觉不到,甚至产生不了恐惧、空虚的情绪,慢慢的,意识又将沉睡,突然一点光亮,为意识指明了方向。
林天醒来,发现还是在黑暗中,不同的是,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那是被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束缚的感觉,全身被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样,置身于不知名的液体当中,一根软管直插肺部,微微挣扎,发现全身上下都有管道插入,甚至下面也……
“少年郎,你醒了?”
“是谁?谁在和我说话?”林天并没有开口,当那声音仿佛会读心一样:“别害怕,老夫和你是狱友。”
“狱友?我进监狱了?”林天在心理想到。“是的,怎么?你连这是哪都不知道就进来了吗?”
“我还真不知道,稀里糊涂就被抓了,然后问了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林天把自己的遭遇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这次虽然也很愤恨,却没有当初那么激动了。
“原来如此啊,当真是趣味。”“趣味?拜托,别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啊。”“噢,是老夫我忽略小友的感受了,我只是奇怪,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发现什么问题吗?”“问题?什么问题,你也觉得我骗人?”林天落得这个下场,也想开了,知道自己说的话尽管是事实,也多么的难以置信。
“非也非也!我不是质疑你说的真实性,而是其他问题,说两个最明显的吧,问题一:故事开头是四个人,结局却是三个人,一死,一失踪,一被抓,还有一个呢?”“李荣波?可能也被害了吧。”“不可能,何海燕都能被确定死亡,李荣波要是真死了怎么会只字不提。”“那……失踪?”“你觉得以帝国力量找不一个人?或者,换个思路,你觉得李荣波能在胡稍显的追杀下逃走?”
“那……,到底怎么回事?”
“拜托,我又不是先知,我怎么知道,除非是神,否则没人能在情报不全的情况下明白前因后果。”
“小子无状,多有得罪,还望前辈指点。”
“指点?如今我自己也身陷囹圄,自身难保,如何指点?况且,这件事的节点终归还是在你身上。”
“在我身上?”“是的,在你身上,你光有满腔怒火,却没有反思一下,按照你的说法,你是如何在胡稍显的手下逃命的?”“这……,我当时昏过去了”“你是昏过去了,他可没有,你觉得一个杀伐果断的中校,会在你晕过去的时候,放下屠刀,乖乖等你醒来再动手么?”“应该……应该不会吧……”“那么问题就来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是啊,我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一刀杀了我,让我痛苦的活着,何海燕的惨叫还回荡在耳边,那是愧疚,那是无力,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杀了我。“胡稍显!”林天的怒火又被点起,“我知道了,他就是想让我痛苦的活着,不断的被折磨!”
“哎~,愤怒,蒙蔽了你的双眼。你会对一只蚂蚁用尽酷刑吗?想杀死蚂蚁,直接捏死就好,何必那么麻烦?除非是心理变态,但一个心理变态的高级军官,还是帝国别动队的,呵呵。”林天仔细一想也是,但,不管什么原因,就这么放过他?不?我做不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
“老夫从来不占人便宜,既然听你说了你一个故事,老夫也还你一个我的故事:老夫出生的那天,整个罗德兰的森林都在低语……”总之,就是出生时天生异象,概括起来就是“吾出生甚吊!”
“老夫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十岁博古通今……”概括起来就是“吾幼时甚吊!”
“老夫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退敌虏……”概括起来就是“吾青年甚吊!”
说了一大堆,概括起来就三字:吾甚吊!
“前辈,您这么牛,敢问您是……?”
“老夫就是通天博学士,上官兰轩!”“呃……,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