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天石?”阮静姝顿时轻嗤一声,她还以为让慕容无敌觉得棘手的石头怎么说也该是块真的陨石,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块
石墨。只是这么大块的石墨,她倒是从未见过。
“难道阮小姐见过这天石?”慕容无敌顿时忍不住出声,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离奇的石头。
“慕容将军一定见过炭,这石墨,跟炭是一样的分子构成的。”阮静姝轻笑出声,待见着一头雾水的慕容无敌,顿时轻咳了一声
,道:“这石墨虽然少见,却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天石。”
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能弄出这东西,看到背后算计她的那人,可没有少下功夫。
“那这上头的字又是如何?”慕容无敌见阮静姝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心中顿时定了定,他刚接到这件案子的时候这是头疼,皇
上特意差遣他过来调查,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就是为了防止民心动摇,皇上甚至授意他到了必要时刻可以除去一些人,简直让
慕容无敌心惊。
“雕刻的呗,难道将军没有见过石雕?”阮静姝上手摸了摸大石墨,心里啧啧称奇,这东西的用处可多着呢,不仅能做书写的原
料,还能通电,还有塑料什么的,都是以此为原料。若是石墨产量多了,怕真的能将大楚打造成无敌盛世。
不过阮静姝也就稍微想了一想立马就将这个想法给按捺下去了,这大楚盛世,还是留着给皇室的人去开创吧。
“石雕?”慕容无敌心中仍旧存着疑惑,他见过的石雕也很多,却从未有这么浑然天成的,这石墨难道真的是人为的?
慕容无敌还在思索中,便见着阮静姝笑靥如花,抹了一手黑乎乎的印子,笑着道:“慕容将军,若是我将此案了解,你能不能弄
一小块石墨给我?这东西正好做画眉石呢,你看!”
画眉石?慕容无敌轻笑,还真是个姑娘家,本来是一件轰动京城的大事,到了她的嘴里就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阮大小姐但说无妨。”慕容无敌话音刚落,便见着阮静姝吩咐身边伺候的丫鬟去拿纸笔。
“将军可是在想这石头是如何被运到这地界的?我曾见过一个小贼,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将一条街的人身上的钱袋偷尽却无一
人察觉。”阮静姝想起自己曾经遇到的那个窃贼,后来京兆尹还派了人调查,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技艺神乎其神的窃贼,这桩案
子也就成为了一桩悬案。
若这件事情是他做的,那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只是让人可惜的是,这样的路数没有放在正途上,反而用来做这种偷鸡摸狗的
事情。
慕容无敌算是明白阮静姝的意思了,若真是有那么一个人,确实有可能在众多兵将的眼皮子底下溜进来。看来他这些精锐,自
从回京之后,到底还是松懈了。
“你看,这便是那人的模样,照着这个画像去找,用不了多久就能将案子给破了。”阮静姝将画像递给慕容无敌,拍了拍手离开
,她从来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就知道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鬼,哪里有人可怕呢?
“小姐,您可真神了,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走出西山大营,莫忘便忍不住出言相赞,来之前她这心里还担忧着,就怕这次什么
凤星什么京华劫的将她家小姐给卷进去了,谁知她家小姐不过是看了两眼,便能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真乃神人也!
阮静姝嘴角挂起清浅的笑意,心里却隐隐担忧,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大的把握,无论是无缘无故出现的石墨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
,还有石墨上的字迹到底是何人所刻竟然能够做到浑然天成的地步,都是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现如今,阮静姝也只有赌一把,赌皇帝听了慕容无敌转达的话之后会将凤星现世的流言给压下来!
“你确信她没有胡说?”皇帝蹙眉看着手中的画像,心里的不满越来越浓,又是这个阮静姝搞出来的事情,她究竟还要把这大楚
京城弄得多闹腾才肯罢休?
“微臣已派人搜查画像中的人,只要抓到他顺藤摸瓜,一切自然迎刃而解!”慕容无敌面带严肃,他已加派人手去追查画像中人
,更请了仵作和善于易容的高手,即便是那个窃贼改换了容貌,只要他如今还在京城地界,就一定能拿住他!
刁文海这几日过得战战兢兢,门都不敢出,每天躲在客栈里让店小二送水送吃食,他没有想到,自己做的那么隐蔽,竟然还被
人给发现了,如今他的画像已经贴满了整个京城,若是让官兵给抓到了,那他一定就是死罪,早知道,就不接这档子事儿了!
“差爷,就是这儿,我就说他鬼鬼祟祟的不像个好人,原来是个江洋大盗!”店小二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耳里,刁文海全身上下
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没想到不过是住店那天露了一面就被人给记住了!
“吱嘎!”官兵们还未进屋,便听到窗子打开的声音,将门踹开一看,正有个人影从窗口溜出去,顿时,整个客栈沸腾成了一锅
粥。
“抓江洋大盗啊!站住别跑!”官兵在身后紧追不舍,刁文海看着越来越多的官兵心生绝望,要是知道那人对付的竟然是丞相府
千金,就是再给他五百两银子他都不敢啊!
“在那儿!别跑!”大街上出现越来越多的官兵,刁文海不敢再掉以轻心,城门口的盘查必定很严密,为今之计,也只有去那人
那里躲一躲风头了。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眼见着自己的目的地已经到达,刁文海的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进了这府邸,他就有一丝生的希望
。
“景世子!快抓住他!他就是画像里的江洋大盗!”官兵们追得气都喘不上来,眼见着刁文海就要消失在眼帘里,却又见着景衍
打马从路的尽头过来,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中气十足的声音传的老远。
“啪!”景衍立即会意,一鞭子将恰好抛过身边的刁文海给打倒在地,京中闹得沸沸扬扬,当天下午他就知道了阮静姝去西山大
营的事情,心里还懊恼着皇上将此事瞒着他,如今见了陷害阮静姝的人,一鞭子的力度几欲能将人的骨头给抽碎。
“说,是谁让你做这些事情的?”景衍大步下马,一脚踩在刁文海的身上。
刁文海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被一鞭子给抽碎了,整个身体蜷缩成了一只虾米,灵活的右手更是被景衍踩在脚下,一点儿力
气都没有,怕是已经被踩碎,以后再也不能用了。
“是,是承郡王妃!”
承郡王府?景衍抬头,看着承郡王府的牌匾,突然抬起一脚,生生地将承郡王府的门给踹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