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摩了一圈,桑十四娘最终也没有想到谁该是凤袍的主人,不是腰没有阮静姝细,就是胸没有阮静姝大,要不是就是没有阮静
姝高,若不是阮静姝已经是恭亲王妃,桑十四娘都要往她身上想了。
最终,阮静姝沉默地喝完了茶盏中的茶,在桑十四娘还要继续说着京中哪位闺秀平胸像个男人的时候,轻笑着出了琳琅阁
的大门。
只是回府的路注定是崎岖坎坷的,阮静姝才坐上马车没有多久,前头却又发生事故,许多老百姓围成一团,隐隐听着人群
中央还有人耀武扬威的声音。
“小姐,是大秦左丞相吕大人,正同国舅府世子爷起了冲突,国舅府世子爷非说大秦使者抢了他看中的画像。”莫失一会儿
就将事情给打听回来了。
没办法,这是条主干道,若是绕路回恭亲王府也未尝不可,只是要另外花费上许多时间。
一听到又是国舅府世子爷在闹事,阮静姝就挑了挑眉,腹诽又是这个搅屎棍,上次国舅府被景衍弹劾得还不够吗,居然敢
去招惹吕蒙。
就她看过的吕蒙,虽然看着脸上带笑,可那就是一只笑面虎,江阳也不用他的脑子想想,既然大秦新帝是那么残暴的人,
那得了他信任出使大楚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吗?
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吕蒙不是个好惹的,如今大楚四处征战,景衍出征的地方就毗邻大秦,可千万别惹着大秦使者了
,到时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景衍。
“扶我下去。”阮静姝本不想出面,不过考虑到景衍,她还是决定,自己做个讨嫌的人。
“这画就是本公子先看上的,不过是回去拿个银子而已,怎么就是你的了?”江阳欠揍的声音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阮静姝默
默地吐槽了一下江阳的公鸭嗓,这才看向吕蒙。
吕蒙的神情看起来很冷静,只是紧握着的拳头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怒气,明明这副画他都已经付了银子了,可这傻逼硬插
进来说是他看中的。
这样也就罢了,不过是一副画像,吕蒙还没有斤斤计较到这个地步,不过谁让眼前的人张口闭口就搬出国舅府,张口闭口
就说他是大秦的野蛮人,分明早就知道他是大秦的使者,张口闭口却一副要碾死他的模样,一看便知是故意找茬的,让吕蒙不
得不将这副画争到底。
“既然江少喜欢这幅画,吕蒙便送给江少爷便是。”吕蒙拱了拱手看向江阳,语气冷淡地很。
“哟!你这副模样是施舍小爷?你真当小爷看得上这副画?小爷看上这副画不过是找你玩玩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
物,别以为是大秦的使者就了不起了,不就是一个暴君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狗杂种吗?”
江阳的话顿时引起轩然大波,这下,就连围观的老百姓也看不下去了,虽然吕蒙是大秦人,江阳是大楚人,可只要不瞎都
知道这两人谁占着理。
“既然江少爷话已至此,就别怪吕蒙不讲道理了!”吕蒙看向江阳,再也懒得多费口舌,手却迅速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形势,一触即发。
“哎哟,我好怕怕哦,在大楚的地盘,你敢对小爷动手?怕是不知道怎么死的!”江阳被吓了一跳,不过一转眼见着围观的
老百姓越来越多,就又装腔作势起来,他就不信他是国舅府的,一个大秦的来使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杀了他!
要知道,大楚如今征战四方,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更何况大秦新帝刚登基,整治内患还来不及,怎么还有功夫来挑起外战
,江阳就是笃定了这一点才越发得意起来。
这个傻逼!阮静姝在心里暗骂一声,自从景承轩登基之后,国舅府怕是被捧得飘飘然忘乎所以了,连大秦来使都敢挑衅,
真是出门没带脑子!
微风徐徐,吹起了吕蒙额间的发,他看着江阳,手上动作不停,下一秒就会要了江阳的狗命!
“吕大人!手下留情!”阮静姝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为了景衍,她还真的懒得管这档子破事儿。
雪亮的刀在离江阳毫厘之差之时停了下来,锋利的刀刃吹过江阳的发丝,让他面皮一紧,随即看见几根头发悠悠地掉了下
来。
“恭亲王妃?”吕蒙转身,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看见阮静姝的时候眼神里明显有诧异,不知道她怎么会出手相助这么一个人
渣。
“江少爷平日里心直口快,吕大人也是大楚贵客,既然同喜欢上了一副画,便是上天注定的缘分。”阮静姝轻笑出声,眼神
扫过吕蒙和江阳,在众人预料不及之时,向一边的摊主借了纸笔,竟然当街就做起画来!
随着阮静姝手中画笔流转,吕蒙也从一开始的诧异变得有些赞赏,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恭亲王妃完全就是仿着他和江阳
争执的那幅画临摹,粗粗一看,竟然一模一样,这得多深的功力才能做到如此程度?
一画完毕,阮静姝吹干了纸上的墨痕,转头对着吕孟道:“如今既然已经有两幅话了,吕大人和江少爷的缘分便断了。”
好聪明的姑娘!吕蒙眼神一闪,她分明是知道江阳就是找他的茬,却又偏偏将事情归于两人同看上一幅画的争执上。
“那就多谢恭亲王妃了,此画甚好,怪不得吾皇曾经称赞,大楚文风鼎盛,京中更是德才之士遍地。”吕蒙早就将刀收了回
去,恭敬地对着阮静姝行了一礼,看也没有看一旁发愣的江阳,直接转身而去。
“哎!他怎么走了!本公子还没说放他走呢!”眼见着吕蒙离开,江阳方才被那一刀吓破的胆子又壮了起来,指着吕蒙的背
影嚷嚷起来。
阮静姝似笑非笑地看了江阳一眼,也不欲多说就准备转身离去。
谁知道江阳竟然没眼色地挡住了她,不怀好意地道:“王妃真是多管闲事,恭亲王前脚才走,王妃这就坐不住了?”
阮静姝的神情陡然一冷,既然江阳如此嚣张,她不介意教他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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