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娘儿们玩得快乐,耿靖阳此时倒是忙了起来,他这刚刚将柳原安排好,外院的小厮就到了院门外,刘文见了,忙走过去,问道:“可是有什么事要回?”
自打耿靖阳带着家眷来了,这院子就不再让小厮们随便进了,这小厮听了忙道:“文爷,刚白管家差使小的来回,说是京里的大爷使人来回话了。”
刘文听了,点了点头,道:“好了,知道了,你先去回白管家,让他将人带到前院的偏厅,我这就回了爷。”
那小厮也不敢耽搁,忙道:“是,小的这就去。”
刘文只点了点头,就回身往厢房去禀四爷了,进了东厢,见四爷不在,知道大概是进耳房了,忙又跟着往里走,还没进耳房,就瞧着四爷出来了。
耿靖阳见他见来,挑了挑眉,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我怎么瞧着有个小子在院门处晃荡。”这话说得有些重了。
刘文忙解释道:“不是,那小子是白管家让来回事的,倒也知道规矩没敢往里闯。”
耿靖阳也只不过说说,他还是知道这些小子是不敢不听话的,“回什么事?”
刘文见他没再皱眉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忙回道:“京里大爷处来人了。”
耿靖阳听了一愣,“噢,这会来人,不像呀,不是说今明俩天来见见吗?”他这近乎自言自语的话,刘文可是不敢接。
好在耿靖阳也不用他回话,直接吩咐道:“你先同我一起去,回头让你娘来回四奶奶一声,没得让她担心。”
刘文咂咂舌,现在四爷可是做什么都想着四奶奶。往日哪有这细心的时候,即使老爷子有时问起,还不耐烦呢,不过他可是不敢显露,忙低头带路,边走边道:“我让白管家将人带去前院的偏厅了。”
耿靖阳不置可否的“嗯”了声,出了厢房。看了看主屋,没瞧着什么动静,想了想还是往院外走了。
刘文跟着后头瞧了,很是摸了把不存在的冷汗,自己这爷变得也太过了吧,这才几天,就时时记挂着了。亏得没抬脚去主屋,不然就爷这宠媳妇的样,日后可如何是好,想起温柔的四奶奶,觉得还行,估计是不会恃宠而骄的。
其实他这担心就是多余的,人家俩人哪里是才几天了,这在空间里逍遥地过了不短的日子呢,不过这刘文可是不知,也就怪不上他了。
主仆俩各自想着心事。这脚步都不由的加上了点功夫。不一会也就到了前院,如果刘文不是想心事的话。必定会注意到自家爷如今跑的可是够快的呀。
白管家老早就亲自陪着大爷派来的人等在了厅里,听得廊下的小厮给四爷请安的声音,忙对大爷派来的人点了点头,赶紧起身迎了出去,大爷派来的是自己的贴身小厮于仁,身上也是有着功夫的,自也是听着了。忙也跟着一起迎了出去。
耿靖阳一看是大哥身边的于仁,马上知道事儿不小,忙对迎出来得白管家道:“好了,你先下去安排好了四奶奶他们那处的午膳,东西要新鲜,做得要精细,你亲自去厨房走一趟,别让人糊弄了。”
白管家抽了抽嘴角,亏得耿靖阳没注意他,不然可有他好受得,不过也怪不得人白管家,这厨房的一顿膳食哪里需要他这个管家亲自打理的,不过他好在最是听话,自也知道这是四爷支开自己呢,忙行礼道:“是,奴才这就看着去,绝对不会让主子们不满意的。”
耿靖阳哪里还有心思同他白话,忙挥挥手让他下去了,自己使了个眼色给刘文,让他跟着门口守着。
这事刘文哪里领会不了,自打他看见了于仁就瞧出事情的不同寻常了,忙点了点头,见白管家走了,便打发了刚才守门的小厮下去,换了自己个亲自守着廊子。
耿靖阳丢下刘文守门,对准备行礼问安的于仁摆了摆手,直接道:“好了,不再这一会的,赶紧跟我进来,说说都出了啥事,不然大哥也不会让你来了。”
耿靖阳猜的还真不错,这个于仁是耿老大身边最为得用的,心细办事圆滑,为老大挡了好多的暗箭,这次也是事急,他不放心别人来,才让这于仁亲跑了趟,其实这也是很危险的。
如今的耿老大可是同早先只是个小小的侍卫不同了,他可是左右羽林军中的左统领了,身家背景哪里会没人查,这于仁又是他身边得用的人,这出京一趟,备不住就有人追查了。
于仁也是急着要再回去的,不然走得时间长了可是有人会起疑的,忙也不客套了,跟着进了厅里,先给耿靖阳行了一礼,才回道:“北边东胡那边出了事,大爷听着好似那边的暗卫有了个叛徒,这是因着皇上大为光火,声音大了点,才让刚好巡查到那处的大爷听了一耳朵,这事隐蔽,大爷让您好好地查查,他也就留在京里,以便能随时有消息传回来。”
耿靖阳听了心里很是震惊愤怒,虽然庆国以外的暗卫不归他管,可是这也是他们暗卫系统的一个耻辱,遂咬着牙道:“好,我知道了,让大哥别但心,我心里有数。”
于仁见四爷这样,也是心惊,看来这冷冽的四爷要清算了,不过自家可不归四爷管,也就稍稍的放了点心,又接着道:“还有就是大爷让我带话,说他可能无法出京来见四奶奶了,还望四爷帮着解说解说,日后我们爷必定亲自致歉,大爷还说,让您最近最好别带着家眷回客栈。”
耿靖阳心里听了一惊,什么意思,说完,就想起刘文带着孩子们逛街回家时被周婆子堵的那件事了,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妥,大哥这是知道了点什么?
于仁见四爷估疑的打量着自己,忙有从怀里掏出了封信,递上去,道:“这信,是三爷让人带给大爷的,不过大爷觉得还是让您自己看了为好,不然误了什么事,可就不妙了。”
耿靖阳如今是越发的焦躁了,这一出出的,怎么才几天就都出来了。不过还是不动声色的接过了信,也没看,又问道:“可还有其他的事?”
于仁观他语气,还是很赞了声,不愧是四位爷中最沉得住气的,这份定力,常人哪里能及得上,忙回道:“没了,大爷让您别忧心,万事有兄弟们呢。”
耿靖阳听了这话,很是舒了口气,心里暖洋洋的,到底温和了点,“我也不留你了,这就回吧,不然让人起疑了就不好了。”
于仁听了,忙弓腰行礼,说道:“还真是,那小的这就先回了,四爷可有什么话要带给大爷的?”
耿靖阳想了想道:“这会也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吧,给我带个好,只说没功夫见,我心里有数,他弟妹也不会计较得,让他安心。”
于仁忙嘴上应下,心里倒是翻腾开了,这四爷还帮着新媳妇说话,可见有多稀奇了,他还从未瞧过自家几位爷为个女子如何的,就刚才四爷说起四奶奶时的语气,虽淡可透出骨子亲近味,看来回去得好好告知大爷了,想着心思,退出了正厅,在门前瞧着了刘文,忙压低了声音,嘀咕了句,“事大,你小心些。”说完心照不宣地互看了一眼,就走了。
刘文心里一咯噔,看了眼,已经走远了的于仁,他们自小认识,知道他这是提醒自己当心,忙小心的觑了眼屋内,见没有动静,也就仍小心地尽职守着。
耿靖阳此时心里也是翻腾开了,想着这次在别国的暗卫出了问题,虽然不归他管,可这事对他们整个系统也是个不小的冲击,这东胡可是长公主涟漪嫁在那呢,也不知现今情形如何了,如果公主那里有变,对庆国可不是个好消息呀,想到这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你道这东胡怎得如此重要,其实说起来,也就是地理原因,与庆国的东北边防连着的就是这东胡,在往北就是塞外的游牧民族了,隔着这东胡,那些骑射特别勇猛的游牧民族倒也不会对庆国造成威胁,朝廷为了拉拢这东胡王庭可是陪了不少的公主去,一直以来,这东胡时常的内乱倒也没对庆国造成什么威胁,他也靠着同庆国的联系来对抗塞外,这也就形成了平衡。
这东胡的事,耿靖阳也一时的理会不了,毕竟不归他管,至于自己手中的下属,他必定会再理理的,想定了心事,又记起于仁还带来了三哥的信,也不知是个什么事,竟然想着先瞒着自己。这会还没看信,他心情还算可以,可等一会看了信,某人心情就不美妙了,或许说该用出离的愤怒来形容了。
耿靖阳拿出信来,看看并没什么特殊的火漆标志,知道不是什么机密事,也就直接用手撕开了信封,倒出内囊,信一展开,迎头就看见了大哥那粗犷的“靖阳吾弟”这四个字,不由地笑了,这字与他人可真是不像,大哥是个看上去稳重老成的人,性子与老爷子最为相像。
耿老大的信是夹在老三信中的,这张写的只是帮着解释老三为什么没直接给他信的原因,让他别生气等等,耿靖阳看了只是一笑,他哪里会见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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