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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胜利,就是失败。
不是生,就是死。
怀有着这样觉悟的小幡宪重已经战死了。
怀有着同样觉悟的小幡信贞已经身受重伤,离死也不远了。
怀有着同样觉悟的还有饭富虎昌。
在看到蔷薇骑士之后,饭富虎昌就开始指挥赤备队的骑马武士们重整阵型,他将赤备足轻的兵力分作两份,一半全力抵挡小幡信贞的垂死反扑,一半用来围杀小幡赤备仅余的二十多名骑马武士。
武田赤备的骑马武士则是在足轻的身后迅地重列阵型,他们以饭富虎昌为核心,围成了一个巨大的箭头(锋矢)。
看着有条不紊的赤备队士兵,饭富虎昌没有来的一阵不安。
自组建赤备以来,他第一次让赤备队在战斗中采取守势。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可以说他已在气势上输了。
在想明白这一点后,虎昌有些担心起来——佐佐成政已经动了整个上野联军左翼的备队,在人数上占据了巨大的优势,一旦他们饭富兄弟挡不住上野联军……
不会,一定能挡住!
一定能挡住!
虎昌这么反复暗示两次之后,前方的蔷薇骑士已经冲至小幡赤备的身后。
根本不需前田庆次令,枪组骑士端起他们的长枪,专门挑武田军的缺口或是小股落单的足轻冲刺,根本不去正面撞击三间枪的枪阵。
对于三间枪……骑射组的3o名骑士在小笠原贞庆的指挥下又倾泻了一轮羽箭,枪足轻们连忙举起三间枪摇晃着,企图借助三间枪的长优势将羽箭击落。
没错,他们成功了,他们不愧是出自饭富乡的枪足轻,亦不愧武田赤备这个名号。
3o支羽箭只射杀了一个人,命中4支,但除了死掉的那个倒霉鬼,另外3支箭都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们可以继续战斗!
足轻们来不及得意,就再次听到一阵空气摩擦出来的尖啸,难道还有一波羽箭?
的确还有一波飞行道具,但却非羽箭,而是长达三尺的投枪!
全部是锻造的三棱铁枪头,棱上还带着倒刺,一旦刺入胸膛,恐怕连拔都拔不出来。实木的枪杆上有一道长长的血槽,想必那尖啸声就是从那里摩擦出来的吧。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来不起放下举起的三间枪,5o支投枪全部撞进了密集枪足轻阵中,刺入他们防护薄弱的胸膛和腹部。
扑哧扑哧的入肉声响,伴随着从血槽中喷涌而出的鲜血,迅在饭富乡和赤备足轻严密的防御阵线上拉开一个口子。
蔷薇骑士拔出太刀,左手端着圆盾,以三三为数,顺着这个口子冲了进去!
“坂东武士,天下无敌!”
甘糟景持带着几十个越后士兵一起高声地喊了出来。
越后人跟所谓的“坂东武士”还是有些距离,而身后的上野豪族们还有些距离,那么甘糟景持这么做的意思……难道……?
“坂东武士,天下无敌!”
小幡信贞一把挣开了护卫的扶持,举起太刀亢声呼应。他的全身上下都已经遍染鲜血,脸上更是血色斑斑,让人分不清是他受的伤,还是敌人的血。
再加上信贞神色狰狞,便宛如一个厉鬼。
“坂东武士,天下无敌!”
小幡赤备仅余的三百人跟随着他们的家督一起呼喊起来,“坂东武士”的确曾经天下无敌过,但那已经是数百年前的老黄历了,今日佐佐成政特意把这个也搬出来刺激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拼尽全力,榨干他们的最后一丝战力。
在为主君复仇和重振古老的名声这双重刺激之下,就算是伤重的小幡信贞也再次冲上了前线,更不用提被小幡父子一手提拔起来的小幡赤备了。
他们跟在蔷薇骑士的身后,用自己的血肉将武田赤备防御阵线的裂口冲击地更大,为身后的越后足轻和上野联军创造了宝贵的战机。
——当然也为佐佐成政和蔷薇骑士创造了宝贵的机会。
藉由小幡赤备这一支死军,蔷薇骑士们没有多少伤亡,便冲至了武田赤备骑马队的阵前。
他们直接撇开了防御更薄弱的饭富昌景,直取赤备队主将饭富虎昌。
佐佐成政深知饭富昌景的赫赫功名和战绩,但昌景的才能却是由他的大哥饭富虎昌一手培养,武田赤备更是由虎昌一手组建。
在武田信虎的时代,嫡子的后见(老师)乃是名臣板垣信方和甘利虎泰。
在武田晴信的时代,嫡子的后见乃是文武双全、与武田晴信并称为甲山猛虎的饭富虎昌!
——正如饭富兄弟想要拿下小幡父子的人头一样,佐佐成政也想拿下饭富虎昌的人头。
看到蔷薇骑士冲过了足轻的防御阵线后,饭富虎昌就单手拔出了太刀,催动骑马队开始加。
他们占据着人数的优势,又是武田家中的精锐,岂能在关键的时候畏缩不前?
虎昌有理由相信,这一支新立的骑马武士顶多也就和小幡赤备的战力相当,而在旁人看来,佐佐成政的蔷薇骑士若能有小幡赤备的战力,便已经是不可想象的事了。
不到百步的短短距离根本不足以让两方的骑士充分加,就这样在意外的地点和意外的时间,两支强军生了碰撞。
武田军骑马队排成了富于攻击力的锋矢阵,又因其人数占优,所以安排了两重阵线,最后是十数骑环卫着主将饭富虎昌。
……对面的蔷薇骑士也是一样。
谁知在阵线接触的一瞬间,蔷薇骑士却突然改变了阵型!
他们再次以三三为基数,所有骑射组以外的骑士,组成8个桨叶一样的小队,每个小队又分成三个基本的战斗单位,每个战斗单位之内的3骑距离相当近,但小队与小队之间的距离却稍有些远。
这是什么阵型?
武田家的骑马武士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就已经被蔷薇骑士撞进了阵线之中。他们所引以为豪的楔形冲锋阵型如同利刃划入油脂一般轻松地冲进了蔷薇骑士的队形中,但冲锋在前面的骑马武士却并未经历什么战斗,与其说是他们冲进了蔷薇骑士的队形里,不如说是蔷薇骑士将他们放了进去!
可蔷薇骑士的8个小队却犹如8柄旋转的镰刀一样,旋转着收割武田家骑马武士的性命。
与蔷薇骑士接触的武田家骑马武士,只觉得前后都是太刀和长枪,让人防不胜防,自己的攻击却能够被敌人轻易地挡下来。
这让他们第一次产生了恐惧的情绪。
呼吸之间,前田庆次打头的第一个小队已经旋转着穿透了两层锋矢阵线,冲到了饭富虎昌的身前。
虎昌身旁的骑马武士下意识地举起太刀迎了上去,却忘记了他们的主将已经不再具有冲锋陷阵的能力,他们的疏忽让小笠原贞庆为的骑射组找到了机会。
“那人……就是饭富虎昌!”
一阵令人牙酸的尖啸之后,3o支羽箭落在了饭富虎昌的身后!
面对弓箭版的那人之备,虎昌临危不乱,驱动胯下战马猛地加,冲到了混战的骑马武士之中,却因此而逃出生天,在他的身后,3o支羽箭钉成了一片,倘若不是他的躲闪及时,此刻想必已成为箭下亡魂。
小笠原贞庆捶了一下大腿,连忙着骑射组的骑士们后退,他们是远程输出,近战能力极弱,当然挡不住武田赤备的冲锋。好在身后还有百多名越后、上野的骑马武士,以及n多步卒。
在这个时候,佐佐成政所在的第二个小队也冲至饭富虎昌的身前。
前田庆次瞥了瞥身侧的巨大狼头马印,不满地嚷嚷了道:
“逗比左!大将的人头是我哒!”
他说了就做,一杆朱枪使得出神入化,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挑杀了虎昌身旁的护卫,瞅准时机,一枪向虎昌的心窝刺去!
虎昌虽仅余一臂,但战斗本能却有增无减,他仗着娴熟的马术仅以双腿控马,在马鞍上平躺下去。
握刀的那只手蓦地扬起刀来,挡在了面门之上。
庆次蓄力的一枪刺空,不禁有些懊恼,他顺势将朱枪下压,却再次被虎昌的太刀挡住。
“啊啊啊啊!”
庆次大吼着将枪柄一转,十文字枪的钩镰划出一个诡异的弧线刺向虎昌的喉咙。
“开!”
饭富虎昌一声虎吼,用力地用太刀将朱枪抬了起来。
钩镰贴着虎昌的脸颊划过,在他黝黑的脸颊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带出几滴细小的血珠。
前田庆次在这一枪之中连续变招两次,单以枪术而论,似乎已穷究其变。
但尽管如此,饭富虎昌还是将其一一化解,若非是他仅剩一臂,想来能够更加游刃有余一些。
然而……他错了!
一枪之中变招两次难道就是极限了吗?
庆次再次旋转枪柄,十文字枪的枪头和钩镰卡着虎昌的太刀,猛地一挑!
虎昌刚才松了一口气,此刻不由有些松懈,只觉手中一松,太刀已再也握不住,被庆次一枪挑飞了。
这个年青人的武艺好可怕……虎昌才刚刚这么想着,就看到一匹白马迅地奔来,马背上却并无一个人影。
虎昌难免惊讶,如此神骏的一匹马,怎会没有骑手?
然而……他又错了!
白马离他仅仅数步的时候,从马腹下忽然钻出一个人影来,那人一手雪亮的太刀,反射着斜阳的光芒,照得虎昌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在阖眼的一刹那,虎昌忽然想起一年前在春日山城城下,长尾政景照着他的面门吐出的一口血沫子。
他顿时醒悟过来,瞪圆一双虎目,却只来得及看到宗三左文字冰冷的刀锋——
创刀—斜砍!
在被斩的一瞬间,饭富虎昌看清了那个人是佐佐成政……他早就对佐佐成政有所耳闻,却未曾料到竟是如此年青……比他想象得更年青……
位置靠前的前田庆次看到饭富虎昌被佐佐成政讨取,连忙刺出朱枪,把饭富虎昌的脑袋挑了起来,一边破口骂道:
“卧槽你个逗比左,什么时候变成补刀狂魔了!”
成政却顾不得跟庆次饶舌,立刻更换指令:
“蔷薇骑士……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