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健押着郑九和程力勇走到营门门口的时候。?中?文 w≥w≠w≤.≥8≤1=z=w.赵健准备着把这俩个直接给推到大门外的时候。李志从门房里走了出来。郑九看到李志,眼睛一亮但是又失去了暗淡。现在又能说什么呢。可程力勇就不一样了。冲着李志大声的嚷嚷道:“李总管,我不服啊!少爷凭什么撤我的职啊!就因为我没有及时回来给兄弟们祭奠。我真不服啊!李总管,少爷昏迷的时候,我带着人去剿匪,浑身受伤一十一处。济城前线轮战,属下每战必当先锋。生生死死都过来了。如果因为我因为喝酒而没有参加兄弟的祭奠而撤职。我就是不服。李总管,你给评评理—”
“啪”的一声。一个打耳光打断了程力勇在那里的吼叫。赵健狠狠的甩了程力勇一巴掌。李志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对着程力勇说道:“你那些功勋在身,可是你还没有死。相比那些牺牲的士卒们,你这点伤又能算得了什么?要论功勋,郑九的功劳比你大多了。可你们郑团座瞎嚷嚷了没有,论功勋,比你多者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你自己不看看工程营吗?那里哪个不是少爷起家时候的老人了。负过伤的比你多多了。功勋卓著者也不在少数。可人家居功自傲了吗?连少爷给他们开的荣军院他们都不愿意去。宁愿拖着伤残的身体去工程营做劳力也不愿意去荣军院享福。想想他们,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吼大叫。”程力勇被李志说的无比羞愧的低下头。说完,对着赵健说道:“把他们俩个压入门房。四周清空。十米之内不得见人。”
“这,李总管,按照少帅的命令,这些应该被立刻赶出大营的。军令难为,请总管原谅。”转头向着自己的手下大喊道:“执法队员听令。给我把这两人丢出大营。从此两人再也与我民团和匡复军没有任何关系。再进大营,按奸细论处。”
“慢着!”李志说道。赵健一愣。手一挥要开始把押着的两人推出大营的营门。李志却站在了执法队的面前。赵健为难的看着李志,搞不懂这李志是什么意思。但是军命不可违抗。既然李志敢阻拦执法队执法。那也只能不客气。刚想下令把李志拿下。李志开口道:“赵副总队长。军命不可违,不可戏。老夫亦知道也。把他们押入的门房。我给他们把话说完,你再把他们赶出去。这样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的。赵副总队长看如何?”
赵健一听,为难的低下头沉思了一下。这李志能不动就不动了。刚才也只是拿劲一下。要是底下的人真动手了,哎!别说动手了,就是推这李志一下,要是摔着了碰着了的。到时候少爷绝对会拿刀活刮了自己。没办法啊,这李志对于少爷太重要了。毕竟少爷手下三分之二的读书人都曾经是这老头的徒子徒孙。虽然对于这帮读书人少爷很是看不起,也没有担任多大职位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先生和文书。可是如果真的得罪了李志,只要李志歪歪嘴巴。那帮秀才们闹将起来。别说是自己了,就是自己上面那位估计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想通透了的赵健对着旁边押着两人的执法队队员朝着门房点了点头。执法队把两人押入了门房之中。按照李志所说的,所有人都离门房有十步之远。李志弹了弹身上的儒士袍,走进了门房。很快,几个执法队员也被赶了出来。接着里面就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和李志的吼声。但是由于离的远。别的人也听不清楚。隐隐约约只听到李志吼道:“郑九,你可真糊涂啊。少爷起家之本你都能忘记。”
但是也就是吼了几句,接着声音就变小了。没过多久,两人都出来了。郑九低着头对着门房深深的一揖。而程力勇则满面通红的低着头在那里不言语。执法队员看着两人出来,就要一拥而上推到营门之外。郑九转过身来对着拥上来的执法队员和赵健说道:“赵副总队,你回去跟少爷说一声,就说我郑九对不起他。好了,我们这两个没脸之人也不劳弟兄们动手了。我们自己走出去。程二麻子,走,咱跟着皇帝吃香的喝辣的。”赵健听完,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拦住了要一拥而上的队员。让开一条路,让郑九和程力勇施施然的走出了营门。郑九走出营门百步,饱含深情的望了一眼大营。然后甩开大步朝着皇城方向走去。程力勇赶忙追上两步问道:“团座,刚才李总管说的都是真的。”
郑九停了下来,看了一眼程力勇说道:“以后,再也不要叫我团座了。咱们已经不是民团的人了。按照朝廷的规矩办吧!以后,再也不许提李志刚才所说的。听我命令,做好事就行了。”
程力勇说道:“九爷,我也就是问问。就怕李志耍我们啊!毕竟不是少爷亲口给我的说的,心里实在没底。”
“我告诉过你,事情不要再提了。”郑九大怒道。
“好!好!不提了。”程力勇跟着郑九而去。
灵堂里朱霖正跪坐着,看到李志进来。抬了抬眯着的双眼,对着李志说道:“恩师,都安排妥了?”李志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朱霖说道:“不过那个姓程的有点不是很可靠。要不,再加上两个?”
朱霖摇了摇头。说道:“恩师,这种事情做多了,别人肯定会现的。看紧点就行了。应该翻不起浪来。”
李志点了点头说道:“也只好如此了。”两人在那里商议着事情,外边的风越来越大,天也阴沉的厉害,到了傍晚,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场春雨。天气陡然变寒冷了起来。朱霖出了灵堂,看了看这淅淅沥沥的春雨在心里祈祷的说道:“老天爷,希望明天不要下雨了。让我安安生生的送走这些兄弟。”
次天,也不知道是朱霖的祈祷奏效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突然到来的倒春寒让天气有点冷,但天空却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今天是牺牲掉的这七百多兄弟们出殡的日子。朱霖头天和李志谈完事情以后就下了命令,除了出去在外执勤的,留守在大营内的所有兄弟全部参加牺牲兄弟门的葬礼。士卒们全部在出完早操以后,集合到了校场上。所有的士卒全部戴孝。连武器上都系着白布条。整个校场变成一片白色的海洋。
朱霖穿着旁孝正在拿着抹布仔细的擦拭着兄弟的骨灰罐。每擦完一个,轻轻拍了拍骨灰罐说道:“兄弟走好!”
朱霖一人在那里擦拭着,后面跟着腰系白布的李志和穿着重孝的营长,骑兵大队长和一群参军。快擦完了。这时身着重孝的李锋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在朱霖耳边说道:“事情全部办妥了。棺材已经全部运进了校场。那块地方也谈妥了。听老赵说,幸亏6姑娘帮忙。那块地方才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谈妥的。”
朱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等我擦完。就带着兄弟们入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