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飒惊心胆颤的,撩起袍子的衣角扇风晾着小兄弟。
“呼呼呼——”
一边扇风一边吹气,好不容易小兄弟好受一点了,君天飒正要提裤子,突然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君天飒连忙放下衣角盖住大腿,然后一抬头,跟僵在门口的君柏龄面面相觑。
君柏龄一手提着一个特意找人刚做好的木质拐杖,脸上带着兴冲冲的表情,太激动,而且手里拿着拐杖不方便,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然而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这一幕。
君天飒速度再快,大腿的雪白一刹那他还是眼尖的看得清清楚楚。雪白盖住后,更清楚的是他两腿之间褪下的裤子。
湿润的裤子......
湿润的床单......
这是尿床了吗?
君柏龄进门,反手关门,意味深长看着裤子道:“天飒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喊下人就行了,别憋着,憋太久对身体不好。”
憋太久,对身体不好......
显然,君柏龄以为他尿床了。
也好,总比以为他自己动手那啥啥要好得多......
君天飒无心解释,有气无力叹息一声,然后手指往衣箱处一指:“知道了。皇叔,麻烦你给我去衣箱里拿条裤子来,我要换。”
他都不好意思跟皇叔解释,他真的不是尿床......
君柏龄放下东西离开后,司星落飘回屋,指着他就是一阵“哈哈哈哈”的嘲笑。君天飒能怎么办,只能威胁的把手放上裤腰带:“你再笑,今晚就给我换裤子吧!”
司星落立刻闭了嘴。
晚膳之后,司星落飘出去一会,回来看着君天飒放在床边的拐杖,犹犹豫豫。
“怎么了?”君天飒看出来了,“有话就说。”
——看不出来才怪,在他面前来来回回飘来飘去飘了十几圈,晃得本来在看书的他眼睛都花了!
“我们出去走走吧,你闷在屋子里别闷坏了。”司星落小心翼翼观察着君天飒的表情,声音雀跃地补充道,“我看见院子里的梅花开了,白雪红梅,可漂亮了!”
君天飒看向窗外的白雪暮色,再看看司星落,看着她期待的表情下藏也藏不住的担忧,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内心隐藏的心理阴影,还是被朝夕相处、心思细腻的司星落看出来了。
身体上的伤势可以愈合,心理上的创伤却可能是一辈子的。君天飒还是有了心理阴影,有了强烈的洁癖,极为喜爱洗澡熏香,即使腿脚不便,即使冬日寒冷,他也要在人的伺候下每日至少早晚两次沐浴。
因为自那一晚的摧残后,他总觉得身上有异味。
是尿骚味。
自己的,还有秦烨的。
君天飒甚至觉得晚上无法入睡,一闭眼,眼前浮现的就是秦烨那张狰狞的脸,还有那个丑陋的玩意。
他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秦烨高高在上站着俯视着他,狞笑着侮辱他。
好几次,他好不容易入睡,又在睡梦中因为秦烨吓得惊醒,然后看着躺在身边的司星落才会觉得安心,才能放心安然入睡。
午夜梦回时,他在心里暗暗赌咒发誓:
总有一日,他会阉了秦烨的那丑陋玩意!
碍于心魔,君天飒即使在司星落面前表现的再正常,情绪的低落还是被心性细致敏感、无时无刻不如影随形在一起的司星落发现了。
司星落到底是担忧的,于是看到君天飒有了君柏龄送的拐杖可以自己下地行走之后,便迫不及待提议了。